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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安享晚年,從此,你和我各不相關,是不是這樣?
“你。。。。。。?”
“很晚了,我該回去了。”
上來坐坐,坐也坐了,說也說了,沒必要做毫無意義的拖沓,要斬斷,總有一個人作出狠絕的舉動,不然,要重蹈覆轍,也需要另一個人低就折首。
他想要回去了。
他卻突然說,“鬱鈞,我從沒有忘記過你,不曾,忘記。”
走向門口要離開的人,他脊背挺的筆直,筆直的背影,足夠頂起一片天的男人,他朝門口走去,未曾停留過,一如當年的訣別,轉身即走,還不遲緩。
這般忍著隨時可崩塌的情緒的人,他不看他離開的背影,他咬著心說出的話,得不到想要的回應,心口滴了血。
人依舊挽留不住,他閉上了眼睛。
他太決絕,從來都是,從不留情。
也許,他陳鬱鈞是這樣認為了,不忘記嗎?記住又怎樣,回去嗎?你回去,可我不想回去,要回,就回到各自的獨立空間好了。
肖讓笑了,苦笑的笑。
他跌坐在沙發裡,那沒有哭聲的眼淚,如此屈就的目的,神聖的說是為愛,可是誰信,他不信了還需要誰人信?
黑夜裡,總是一個人想念,一個人輾轉,一個人呼吸,一個人失眠。
他的答案好簡單,很晚了,我該回去了。
用另一種說法解譯,很晚了,我們該徹底清了。
次日。
手術室裡,手術室的紅燈,熄滅,他雙手顫抖的放開冰冷的工具,想要把口罩取下,餘光瞥到手術的門,他知道外面有人在焦急的等待,等待手術檯上的人醒來,她是他的母親,門外,必然是他的親人。
蘇卿微正要幫忙把肖醫生的口罩摘下,他示意不用。
蘇卿微目送累得快虛脫的人走出去,他出了手術室,徑直回辦公室,外套脫下,口罩取下,大力的呼吸,慘白的臉色,蘇卿微放心不下,她開門進來,“肖醫生,你還好吧。”
他指了指飲水器,蘇卿微領會,她去倒水,他擦乾剛洗過的手,“我沒事了,你去休息休息吧,待會我再去看病人的狀況。”
蘇卿微本想說要不我去吧,但看著坐在那裡埋頭奮筆記錄的人,她帶上門出去。
寫完了報告,剛要喝水,外邊慌亂和叫喊震耳欲聾,見慣習慣,他戴上口罩出去,“肖醫生,有病危的傷患,必須馬上動手術,你準備一下。”
迅疾的通知,由不得承接與否,他跟隨來叫自己的人而去,走過他的身前,走過自己最親的人的門口,那一刻,他真的很想說,陳鬱鈞,為了你,我的媽媽以為我死了,你明不明白!
☆、第十章 她的商兒
世上最殘酷的不是生離死別,最傷人心的是明明自己還活在世上,而最疼自己的親人以為自己已經不在人世了。
蘇卿微不停的為他擦汗,他今天異常的累,看起來不是一般疲倦,蘇卿微擔心他手下的傷者,也擔心這優秀的醫生,她也流汗,一心兩顧,不能不累。
“蘇醫生,你還好嗎?”
其他人似乎察覺到了主治醫師的異常,他堅持手上的動作,示意他們專心,轉過頭,蘇卿微繼續為他擦汗,直到他的汗流乾了,直到手術成功完成。
“肖醫生,病人已經脫離危險。”
所有人都疏鬆了一口氣,蘇卿微也大大疏了一口沉沉的氣壓,她放心的笑了,等她顧及到主治醫師,肖讓走到手術室的門口,眼睛閉上前,他看見他坐在走廊裡,四目相對,無言以對,他暈倒。
陳鬱鈞起身快步過來。
“肖讓。”
其他醫生頓時忙亂成一鍋粥,肖醫生怎麼了,快抱他到空病房。慌亂中有人提醒,陳鬱鈞一把抱起暈過去的人,蘇卿微快步去開啟了不遠處的病房。
“他怎麼了?”
放下了他,看著緊閉雙目的人,俊秀的五官,如畫的眉目,這樣在眾目癸癸之下倒下,閉上眼,睡得跟睡美人似的,陳鬱鈞怎麼看怎麼覺得不順眼,他問身邊的護士,他怎麼了?
蘇卿微反應靈敏,轉身出去對其他的醫生說了大致情況,她走進來解釋,“肖醫生可能是太累了。從早上到現在,他做了三個人的手術,再厲害的人,也經不起這番折騰。”動作利索的為昏迷的人打點滴,快速的完成了一切,忙完了,才發現還站在病房內的高俊人影,他蹙著眉,一臉的不快,五官俊美,神色冰冷,蘇卿微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