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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快就接受了?我還是做了好久的思想準備的。”
“人生何其短暫,有什麼必要為了別人的想法放棄自己的追求?”肖父嘆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既虧欠了妻子也虧欠了兒子。他年輕那會為了收藏自己喜歡的瓷器經常不在家,也沒什麼收入。張玉蘭自己工作很忙,肖白小時候是被東家帶一帶,西家扯一扯長大的。可是肖白很懂事,從小就是個乖孩子,張玉蘭也很支援丈夫的愛好,沒有抱怨過什麼。後來肖旗山挖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他們的日子才慢慢富裕起來。他很珍惜一家三口溫馨的感情,大事上全家一起討論,小事上全聽老婆的。既然兒子喜歡那個人,那就喜歡吧。這並沒有什麼不對。
張玉蘭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她一直覺得自己的開明程度丟擲了肖老頭子整整三條街。她剛才試探著問肖旗山的想法的時候,其實心裡已經想了很長一段話來安慰他說服他。搞了半天這些問題只有她一個人在糾結,中國人什麼時候思想這麼開放了?張玉蘭想研究一下這個課題,她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夏少勳靠坐在落地窗上喝著牛奶。他看了一下今年要購買的武器資料,皺了皺眉頭撥通了夏瞭的電話。
“JK…37那個型號的別去俄羅斯買,改道美國找約翰森要。”這語氣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夏瞭笑了笑,他已經改簽了機票,就在剛才。但是他很好奇夏少勳怎麼就看出來了,他調笑到:“怎麼,甩手掌櫃也管事了?”
“總得有一個要俯瞰全域性,指點江山。”夏少勳很自然的說著,然後掛了電話。
夏瞭搖了搖頭,對著夏少勳,他總是無奈的。
☆、摸黑幹壞事
這幾天肖白執行公務去了,他回來的時候沒有看見夏少勳。而此時的夏少勳正站在紐西蘭的高階加護病房裡。夏老爺子生病了,是肺癌,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晚期了。夏少勳看著父親臉色僵白的躺在病床上,思緒回到了很久以前。
那個時候,夏少勳還只有六七歲的時候,夏耀祖對他並不親近。他每天忙著擴大自己的生意,賺更多的錢。他很早就開始培養夏少勳,他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如果夏少勳是個女孩兒的話,他也許能享受更多的父愛。因為父親對兒子總是格外嚴厲的,他讓夏少勳獨自在外面生活了很多年。
無疑,父親也是愛兒子的。夏耀祖每次遇到什麼危險的時候他最先想到的就是給兒子留一條後路。而這些,夏少勳自己也明白。既然他不想逼肖白,他就只好逼自己。他要好好地陪伴父親走完生命的最後一段路,他沒有通知肖白。
已經四天了,肖白沒有任何關於夏少勳的訊息。每次打電話的時候那邊的聲音總是:“您撥的使用者已關機。”他納悶了,那些天不是挺太平的麼?
夏瞭也撥不通夏少勳的電話,但他比肖白知道的事情要多,他稍一瞭解就知道夏老爺子不行了,而夏少勳現在人在紐西蘭。
夏瞭趕到的時候夏老爺子已經被下了病危通知書了,夏少勳整個人都憔悴了。夏瞭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夏少勳,一如當年夏少勳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一樣。他只好拍了拍夏少勳的肩膀說了句:“節哀。”
肖白深吸了一口氣,這是紐西蘭的空氣。他終究還是來了。如果肖白不來,夏少勳也不會怪他。只是他自己會自責,他不能總是在夏少勳最需要人陪伴的時候缺席。他給夏瞭回了一條簡訊:“謝謝你,告訴我。”
當肖白看見夏少勳的時候,他正倚在病房外面的牆上抽菸——眼圈青黑,眼窩深陷。肖白走過去掐滅了那根菸,順手扔進了垃圾桶裡。他輕撫著夏少勳的後背吻了上去。肖白的吻是溫柔的,那樣小心翼翼的摩擦,溼舔。他一下一下的順著夏少勳的背,企圖讓他的心更平靜一些。他把夏少勳抱在懷裡柔聲說著:“少勳,我來了。”
夏少勳稍稍緩過神來,久久沒有說話。他就那麼看著肖白,微微的喘息。突然,夏老爺子的病房裡傳出了動靜,很多醫生護士陸陸續續的湧了進去,肖白也跟著夏少勳走了進去,然後,被推了出來。他們站在病房外等著,夏少勳焦慮的走來走去。肖白走過去拉住他的手緊緊的握著。他勉強停了下來,看著窗外。
門開了,主治醫生朝夏少勳搖了搖頭就走了。夏少勳衝進去趴在父親床邊叫了一聲:“爸。”夏老爺子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看了兒子一眼,也看了夏少勳身後的肖白一眼就安詳的合上了眼睛,他可以了無牽掛的去陪錦芳了。
夏耀祖的喪禮很簡單,只有幾個人參加。夏少勳把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