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鴆羽側頭,見著那細長的黑眸,潤澤如曜石,流轉著光紋,裡頭盡是真情之意。似乎沒有半點虛假,此時身上也無強勢之氣,不像在逼迫他。
還有那微微勾起了的唇色,優美潤澤,那夜這唇柔軟滾燙,唇裡的舌頭也滑膩。但太過霸道,也太過狂烈,令他呼吸不暢。
他只記得口中的火熱滑膩,糾纏卷弄著他,令他難以呼吸,此後再記不得別的了。
“你可是答應了?”楚熙榕見少年眼神有異樣,開口問道。
誰知他一開口,少年轉了眼,不在瞧他了。
他正要話語,一道冷厲的聲音響起,回身過去,見著個高大英挺的少年正向他下跪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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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他揮手命英挺的少年起身,少年面上是恭敬的,不過那眼眸似乎是藏了什麼。微弱無比,離得遠了不太瞧得清楚。
“阮左使尋主上,在外頭候著,主上可要見他?”少年聲音冷冽,同鴆羽相似,身上散發凜厲的寒意。
“讓他過來。”楚熙榕微微一笑,命那少年起身去請阮魁過來。
趁那少年起身之際,他只拉過鴆羽的手,小聲說了什麼,鴆羽面如不便,應著聲。
秦峰見此,只恨不得將那人的手斬下,讓他再不得親近那人。然而這只是心裡的忿恨,並不難作數,此時真要動手,只怕是他會死在這人手裡。
“鴆羽!你莫怕我,還有…………方才的少年…………我也不會對他如何。”楚熙榕說罷,退開身去,離鴆羽兩步遠。
正好阮魁與秦峰進來了,楚熙榕命他二人退下,只留了阮魁下來。
鴆羽同秦峰退下後,就回了住處,秦峰想跟上去問個明白。問問他那人對鴆羽說了什麼,今日又對鴆羽做了什麼,但鴆羽絲毫不給他機會。
腳下浮動,身形速移,行走得極快,一會兒就將他甩在後頭。他知鴆羽有意躲避,也沒上前去了。
隔日,鴆羽又在練功,阮左使派人來傳他,說是有要緊事,讓他快去。
他沒換下練功服就去了,進了大堂,只有阮左使一人,行了禮就退到了一邊。
“你可知我傳你來所為何事?”
“屬下不知!”
少年眼中沉寂,面容無恙,好像沒什麼事能讓少年鎮定的神情出現一絲慌亂。阮魁看著這樣的少年,心知少年最適合殺人,冷心又無情,且對誰都不手軟。
但是這樣的少年偏生又生得貌美,儘管他面冷如霜,仍是遮掩不了那氣韻,也遮不了那美面。
這樣的少年,怕是沒什麼能令他動容,主上何須執著?
若要美的,枉生殿裡頭不是沒有,男人女人無數,皆是美貌的。不過主上好像對他們不太在意,再者主上又很少回來,那些美人別人動不得,他們又見不了主上幾面。留他們在此,其實無益。
只等著他們年老色衰,再將他們打發出去。
阮魁收回思緒,也收回了落在少年面上的目光,言道:“主上身邊還缺一人…………你去吧!”
“屬下遵命!”
“主上說要傳授你武學,你莫擔憂什麼,只好生跟主上習武便是。能得主上親自教授你武藝,是你之幸,別人求也求不得。”
“屬下謹記左使大人之言。”鴆羽抬眼望他,恭敬言道。
“退下吧!今日就到大殿去。”阮魁也沒話再說,命他退下。
“屬下告退!”鴆羽行了禮,退出了大堂。
大殿幽暗,冷颯蕭索,殺氣四溢著,似乎在等著什麼。
大門一開,進了一人,待那人走到殿中,身後大門倏然關合。大殿中幽暗著,沒有什麼光亮,有的也只是外頭透進來的白光,不過那光線不大,也不多,照不明大殿的陰暗。
鴆羽一進大殿就知身邊隱著什麼,果然還沒走幾步,冷冽的殺氣逼來。眼前閃過白光,還沒等他躲避,身後傳來寒意,風刃急速划來。
大殿暗藏殺機,不是他所料到的,所以身上沒有什麼暗器,只有一把匕首。
這幾人進攻的動向他太熟悉了,他們手中說用的利刃他也熟悉,那夜他們用同樣的利器斬殺同伴。從同伴身上獲取令牌,以求自保。
今日他們竟還用這利器對付他,他不會手軟,也不會遲疑。
同在一處訓練,他知他們的身手,對他們頗為了解。自然能利用這便利斬殺了他們,不過他們也瞭解他,也能用借這便利取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