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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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師父依舊站在門口,微笑著撫上了自己的左胸。
在她年輕的時候,也曾很愛很愛過一個人。
那個人,卻在故事的最後,一劍刺向了她。
左胸下三寸,那裡是她永遠的傷疤。
但她從不後悔,所以她讓鳳晚,勇敢地去愛。
日子緩緩過去,鳳晚的生活一如往昔地規律。每日上午看書,下午陪燕於喝茶下棋,聽他彈琴,晚上顧容遂抱他入眠。
日復一日,便到了秋天。
燕於的那個侍衛還是那麼忙,常常要離開六錦堂,燕於抱怨起來的時候,臉上其實有小小的甜蜜。
顧容遂待他依舊溫柔,他抱他,吻他,說喜歡他,卻始終沒有說過愛。
但是,愛人的回應,真的那麼重要麼?
鳳晚淡淡地想……愛一個人,和別人,甚至是對方,都沒有關係吧。
直到那一日。
那日不過是個秋日的早晨,陽光和煦,天高氣爽,和風徐徐。鳳晚坐在容園的花園裡看書,卻冷不防被人從手中抽走了書冊。
來人是燕於,氣喘吁吁,髮絲凌亂,臉上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
〃燕於,怎麼了?〃鳳晚吃了一驚,問道。
〃你。。。。。。你。。。。。。〃燕於伸手指著他,艱難地一字一字道,〃你師父死了。〃
鳳晚霍然站起,膝上的書冊掉了零落一地。他渾然不覺,伸手抓著燕於的肩膀,顫抖道:〃你。。。。。。你說什麼?〃
〃你師父死了,和六錦堂的侍衛,同歸於盡。〃
明明是鳳晚的師父死,燕於卻如被抽走了渾身的力氣,軟軟地倒在鳳晚的雙手間。
〃為什麼?怎麼可能會這樣!〃
〃為什麼?〃燕於輕輕地反問,抬起含淚的眸子,〃為什麼,你說呢?除了那個人,還有誰能夠決定六錦堂的藥師和侍衛的性命?〃
鳳晚宛如石化一般,霎時連一句話也沒有辦法說出來。
〃你恨他麼?〃燕於問著,竟然開始咯咯地笑了起來,〃你好恨他,你好恨顧容遂,是不是?〃
鳳晚驀然回過神來,一把推開他,發足向染園跑去。燕於身子一鬆,癱倒在地。
伸手捂住自己的臉龐,燕於的眼淚落個不停。
顧容遂害死了鳳晚的師父,這兩個人,以後該怎麼辦?
但他,又該怎麼辦?
他的阿鏡,遠在千里之外的阿鏡,中了孫師父的毒。
獨誓,那是世上最殘忍的毒藥。
阿鏡本來今日就要回來了。
燕於坐在繡園的鞦韆上,隨手扯著腳下野花的花瓣,有些坐立不安。
剛剛外面好大的騷動,他應該已經回來了吧。
怎麼,還不來看自己呢?是有事要向堂主彙報吧。
扶了扶髮髻,又捋了捋額髮,燕於不由好笑……又不是女子,幹什麼那麼扭捏?
只是,等了半日,他怎麼還不來?
哼,既然他不來,那便自己去找他。
走出繡園,順著溪邊小徑走上約摸一刻鐘,便是六錦堂的侍衛樓了。燕於走到阿鏡的房門口,正要拍門,卻聽見裡面傳來說話聲。
〃阿鏡真慘,這下子,即使能救活,怕也要半身不遂了。〃
〃是啊,從那麼高的山上跌下來,就算沒有中毒,能留著命也算福大了。幸好阿鏡身子厚實,總算還活著,那個煉毒的孫師父,可是當場就給摔爛了。〃
〃你說,這兩人好端端的,怎麼會從山上跌下來?還有,阿鏡怎麼會中那勞什子惡毒?〃
〃噓,你輕點。。。。。。〃
〃怎麼,莫非你知道點什麼?〃
〃我聽說,阿鏡這次去谷外尋孫師父,是堂主親自秘密吩咐的。。。。。。〃
門外的燕於死死地抓著窗欞,細嫩的手指幾乎要陷在硃紅色的窗木中。他悄悄地挪到窗邊,桌子上留了一張字條。燕於模糊的眼中似乎掉下了什麼東西,紙條上的字便清晰地映入了他的眼中。
〃獨誓,世間殘忍為最,一月後毒侵臟腑,直至腐盡,劇痛而亡。有解,名獨。〃
紙上的字,正是孫師父絕筆。
鳳晚飛奔到染園門口,還未來得及進去,便已聽到一陣婦人的哭泣聲。鳳晚怔怔地走到視窗,看著霞師父趴在桌上哭得那麼傷心,雷師父站在一邊,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鳳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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