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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執行官卻罔顧律法,從這一點上講,荻若陛下判你死罪不過分;至於對方有罪無罪,與你的罪行並無多大關聯……”
“再說了,這事若是抖出來,勢必得罪那些人,你的日子不會比現在好過。”
如果聰明的話,過去就過去了,別再提這些了!北慈能被元老們看重,就在他那份機巧之心──識時務、懂變通、講事理!
這所謂的講事理,就是被他辯白一番,白的能講成黑的、死的說能成活的!
重提那樁舊案,泉汐震驚過後,慢慢低垂下頭,黯啞道:“我從沒想過要翻案,我也不想牽累別人……”
果然是個聰明人,北慈揚起眉毛,翹起二郎腿,雙手交叉放腿上,淡定道:“我要回王殿覆命了,這案子移交都府,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什麼都沒看見,也什麼都不知道!”
這已經是北慈,最大的讓步了!
說到底,還是被那份友誼感動,就當是賣緋翼一個面子。
北慈沒損失什麼,凱澤也已受懲罰,沒必要做得太絕。而且,憑緋翼的性子,拖北慈下地獄,那句話絕不是說說算了!
泉汐聞言詫異,直愣愣瞅著他,似乎還在琢磨,這番話什麼意思。
北慈合上盒子,推向桌子一端,悠然道:“東西交給你了,包括緋翼的證詞,該怎麼做端看你自己!”
想要緋翼無罪,那份證詞不能上呈;想要泉汐無罪,那份證詞必須呈交。
想得到總要付出,北慈已經把選擇,擺放在男人眼前。路怎麼走看他自己,可以是一條陽關道,也可是一條獨木橋!
男人掀開被子,邁著虛飄腳步,走到桌子邊上,開盒拿出東西。北慈以為他至少會看一眼,哪知道到他轉身丟進火爐。
熊熊火光一躍老高,映照彼此不同心思,北慈不吃驚他燒掉證詞,但被他毅然之舉給驚到了!
對這份毫無回報的愛,他怎能做得這麼絕然?
剎那間,北慈幾乎嫉妒了,緋翼不僅有份讓人羨慕的友誼,還有一個死心塌地愛他的人!
男人是識趣的,不需要北慈開口,邁著輕飄飄地腳步,在火光映照下離去了。如果讓官兵發現他在北慈船上,那北慈想保持沈默都不可能了!
送走燙手山芋,北慈本該高興,但卻高興不起來。
男人的腳步聲很輕,卻似踩在他的心坎上,夜幕下的背影隱約迷離,給人一種不真切的熟悉感,好似久遠前曾經相遇過!
甲板上有聲音,北慈抬頭的那瞬,就見神秘人坐在船頭,胸前佩著大紅玫瑰,鞋子就擱在手邊,捲起褲腳戲水玩。
船兒,鬆開繩索,順著河面悠悠盪盪,飄向不知名的地方。
北慈看天看地看星星,看不出來什麼名堂,夢境也有滿天的星斗,後來還是咬咬手指頭。
沒下狠勁去咬,自己的手指頭,咬出血是傻缺!
“為什麼要找愛神之翼?”
“那是我母親的東西,找它有什麼不對嗎?”北慈撇撇嘴唇,活動著脖子,看似漫不經心,內裡卻很惱火,嘀咕道:“愛神之翼避凶趨吉,有它鬼不敢找上門!”
眼前這該死的神棍,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似人非人似鬼非鬼,說話做事都不著調,偏偏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或者說,這人已經超越,他認知的常理,就算是龍族輕功,也不帶這麼神幻!
“你信這些?”
“本來是不信,但遇到你後,我還真信了!”
“如果它真有用,大公就不會死。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會沒想到吧?”
“愛神也不是什麼人都庇佑吧?”北慈翹起嘴角,一甩額前髮絲,優雅道:“至少是象我這樣的好人,才配得到愛神眷顧!”
神秘人哈哈一笑,挪出身邊位置,示意他坐過來,道:“這裡看風景最美……”
“免了,我站在這裡就好,我怕你會把我推下去,誰知道你是不是水鬼!”北慈學著他的口吻,眼珠溜溜轉動,掃著四周環境,嘀咕道:“陰森森的鬼地方,也就你覺得它美,在別人眼裡這叫恐怖!”
神秘人表情迷離,側著耳朵傾聽,神秘兮兮道:“噓,你聽……”
“聽什麼?”北慈翻個白眼,挖挖耳朵眼,疑惑道:“水聲?”
“時間的韻律,優美的韻律,好似詩的吟唱……”
北慈嘴角抽搐,深吸一口氣,咬住自己下唇,忍住想踹他去河裡的衝動。
神秘人輕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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