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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補……”北慈愣了半晌,深深吸了口氣,疑惑道:“究竟是你不正常,還是我不正常?為什麼我跟你講話,有跟鬼講話的感覺?!”
“你跟鬼講過話?”
“沒!”
“那你是怎麼判斷,跟我講話的感覺,與跟鬼講話同樣?”
“呃……”北慈回不出話來,卻見神秘客穿好衣物,抓起扇子往外走去,連忙攔住他道:“喂喂喂,三更半夜你去哪裡?昏迷的囚犯該怎麼辦?”
“我有事要離開,他的名字叫做泉汐,接下來該怎麼辦,我想你心中已有盤算!”
北慈眼神一閃,露出狐疑神色,很快又復常態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在你需要的時候,我會帶針線回來,你喜歡哪種顏色?白色?藍色?”
“帶針線回來,你是要替我補衫嗎?”
“不是補衫,而是縫人;不是我幫你,而是你幫人!”神秘人停頓一下,別有深意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袖手旁觀,我只是幫你帶來工具而已!”
“神棍,你……”
青藍賭坊,豪華臥室,斷斷續續的聲響,從門縫裡飄逸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花少終於出來了,渾身帶著酒氣,睡袍上沾著血跡,冷臉叫人去找大夫,看神情並不是十分愉悅。
大夫來的時候,花少正仰著脖子,抱著酒罈猛灌。他人躺在皮椅裡,腿翹在桌子上,角落全是摔碎的酒罈。
手下人稟告他大夫來了,花少歪著腦袋打個嗝,醉眼迷濛地揮揮手,示意大夫趕緊上去。
屋子裡有酒的味道,也有情事的味道,雅閉著眼一動不動,不知睡了還是暈了,四肢被人分開縛在床頭。
直到腳步聲走向窗臺,厚重窗簾猛然分開,晨曦和清風一起湧入,雅的身子猛地一抖,雖然沒有睜開雙眼,但顫抖的睫毛卻出賣了他。
四肢的繩索被解開,雅仍然不願睜開眼,直到耳邊傳來熟悉聲音:“從前有一對親兄弟,父母因交不起糧租,被村裡的惡霸逼死了。為養活年幼的弟弟,哥哥只得幫人幹活,但村民都很窮,沒錢能夠僱用別人,所以哥哥不得已只能給惡霸幹活,違心做著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因為惡霸是村裡唯一有錢僱用勞力的人。村裡的人都不理解他,衝他吐口水罵他狗腿子,哥哥一直默默忍受。哥哥心中有一個願望,就是等他存夠了錢,就帶弟弟離開這裡,找一處靠山的小木屋……”
雅吃驚的睜開眼睛,只見神秘客坐在床頭,替他接起脫臼手臂,幫他把藥抹在淤青處,儼然變成一名熟練大夫。
哥哥當初的願望,是存錢帶弟弟離開。找一處靠水灣的地方,因為哥哥會織網,可以跟弟弟以捕魚為生。他們的屋子不要大,一間木屋就足夠了。視窗要爬滿山藤,當晨曦的陽光照進木屋,兄弟倆在歡快鳥鳴中醒來……
故事講到這裡,神秘人停頓住了,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接下來是病人自己靜養!
雅躺在床上,臉上毫無表情,盯著屋頂浮繪,對花少怎麼放他進來、他又怎麼變成大夫毫不關心,冷冷道:“你舉薦的人失敗了,我的仇家還活著……”
生活不是照本演繹的戲臺,這不是他第一次失敗,也不是他最後一次失敗!
“那你還要繼續嗎?”
“我遲早要殺了他!”
“你有沒有想過,假如刺殺成功,你此刻在哪裡?”
“……”
神秘人微微一笑,道:“你不回答,是沒想過,還是不願想?”
雅抬起眼皮,簡潔道:“他還活著!”
神秘人收拾藥箱,也不看床上的雅,淡淡道:“沒錯,他還活著,所以你還待在青藍賭場,沒辦法為神仙草回到雅公館,甘心做鯊班主的搖錢樹和洩慾品!”
雅冷笑一聲,眼睛環視四周,無所謂道:“在哪都好過這裡,骯髒得令人作嘔!”
“人總是盯著自己失去的東西,就會忽視自己得到的東西,想一想你這次短暫旅程中,那些被你忽視掉的東西吧!”
帶著憐憫的眼神,神秘人不再多話,提起藥箱離開了!
神秘人走到樓下,花少懷裡抱著酒罈,腦子卻似清醒幾分,靠在椅子上問道:“他怎麼樣了?”
不待神秘人回答,花少又補充道:“人比以前瘦,精神也不好,我是說他以前……沒這麼容易昏過去!”
“病人外傷倒不嚴重,除了神仙草的傷害!”
“什麼,他吸神仙草?”花少猛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