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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不主張皇上責罰孩子,因著皇上下手極重,有次把隆兒打得趴了好幾日,為此他倆還差點吵起來。溫柔地持著稚子的肩膀,這孩子的小算盤他看得清清白白,但還是低聲對衛博遠道:“博遠,你也不能總拿他是儲君身份來壓他,他還小,哪裡懂得地位的含義。你若用焦糖奶黃包和他換太子身份,我相信隆兒肯定會跟你換。”
衛博遠一下就笑出了聲,搖頭笑道:“難怪前幾日皇上跟我抱怨,說你太慣著隆兒,果不其然。”
墨雨抱起隆兒,嘴角帶著笑,卻有些譏諷道:“皇上小時候也是個淘氣的主兒,如今做了爹,可謂把嚴父演繹得淋漓盡致。”
衛博遠負手立於梨花樹下,整個人清雅入畫,他蹙眉道:“皇上幼年雖頑劣,卻讓人琢磨不透。他十歲那年,原太子洗馬處處刁難他,他不知在那人身上放了什麼,讓洗馬出門絆倒,從大殿上摔了下來,以至終身殘疾。”
隆兒不喜聽這些,已低頭開始把玩墨雨前襟的衣帶。
墨雨聽完一怔,不可相通道:“博遠,那事確實是皇上做的嗎?”
衛博遠搖搖頭,苦笑道:“過去在東宮書齋,皇上的表現就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同門有個一肚子壞水的小子,經常欺負我,結果被皇上一怒之下踹井裡去了。太傅知道後,罰他跪在克己軒思過,他可能就跪了半個時辰裝裝樣,下午他就明目張膽的帶著卿琦和修雲去虎門外練劍。”
墨雨笑得發酸,良久才道:“皇上小時候怎麼會如此頑皮?”
衛博遠走到墨雨一側,望著龍首渠波光粼粼的水波,沉聲道:“雖說如此,但我也跟隨皇上這麼多年了,可能是臣無能,從未看透過他與卿琦想要做什麼。”
墨雨心下了然,皇上密謀起兵,知情人必定少而又少,不由嘆了一口氣,帶著雲淡風輕的笑意道:“陛下所做之事,必定有他的道理。”
衛博遠氣質美如蘭,習慣性地帶著溫潤地微笑道:“沈巍,你誤會了,我不是在想那件事,我是文臣,不適合戰場。”
墨雨微微鬆了一口氣,他不希望君臣之間生了嫌隙,望著漫天飛舞的梨花瓣,感念道:“皇上和卿琦確實有些像。”
衛博遠嘆了一口氣,皮笑肉不笑道:“卿琦年幼時就是皇上救下的,君臣二人幾乎是一拍即合,心裡繞的彎彎能轉天地好幾圈。”
兩人正說笑間,小東子大老遠地跑過來,打了千,氣喘吁吁道:“小主,皇上遣了老奴來,問把上好的松醪酒擱在什麼地方了?”
細碎的長髮覆蓋住墨雨額前梅妝,他不解道:“皇上又要酒來作什麼?”
小東子怔了一下,搖搖頭,面帶難色道:“這老奴也不知道。”
墨雨瞥了衛博遠一眼,低低道:“隨我去一趟儀元殿。”後者點點頭。
帶著隆兒趕到儀元殿前殿大院前,只見玄熠負手站在空地上,一襲九龍華袍把他彰顯得十分威嚴,他抿著的驕傲薄唇,卻緊閉雙眸。墨雨剛想上前,被衛博遠攔了一下,幾個人退在一邊,不敢作聲。
突然,眾人眼前青光一閃,一聲劇烈的金鐵交鳴之音響起,墨雨都沒瞧見玄熠什麼時候拔出的劍,只覺天地微微一震。
玄熠此時已與一襲黑衣之人數尺遠,兩人皆拿著劍指向對方,瞬息之間,兩把劍又攔在一起,只覺氣勢萬千,劍意赫赫,如排山倒海,如氣吞山河,夾風雷之勢迅速向四面八方蔓延開來。
玄熠餘光瞄到幾個人不堪忍受的神色,反身退了幾步,把劍往肩上一扛,縱聲大笑道:“修雲,好久不見你拔劍。”
齊修雲把劍一收,單跪在地,低聲道:“皇上,我已護送五皇子回到北涼。”
玄熠先是嘆了一口氣道:“塞外雪大,難為你了。”停頓了一下,興高采烈道:“朕可把你最愛喝的松醪酒都找出來了,今晚回去好好跟他們鬧一鬧吧!”
齊修雲並未起身,只是低低道:“皇上怎麼能把酒分發下去,若是……”
玄熠收起劍,威嚴道:“雖當年太傅的武藝你學了十成十,朕學了八成,卿琦學了五成,但朕也沒那麼差吧?再說你剛回來,朕準你休息一日。”
齊修雲臉上掛了一縷若有若無的淺笑,起身,很快消失在空氣中。
隆兒第一個衝過去,跳腳要夠他父皇揹著的劍,玄熠笑道:“臭小子,你根本拿不動,等你長大,爹給你做更好的。”
衛博遠望著皇上,遠遠做了一個手勢,就躬身告退。
墨雨走過去,遠遠地站在一旁,看著父子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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