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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腦袋,小大人一樣唉聲嘆氣道:“爹,孩兒不是讀書那塊料。”
玄熠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恨恨道:“當年你爹十三歲就在書筵上題詩,你母妃也是個讀盡詩書禮儀的大家閨秀,你父妃更是少時就享譽國都的神童,我們幾個怎麼教育出來了你這麼個笨蛋?你腦子裡天天塞的該不會只有焦糖奶黃包吧?”
隆兒哭喪臉道:“孩兒才六歲,還沒學過,好不容易把孟子背下來了,你們在談貞觀政要就是欺負孩兒呢!”
玄熠頓時覺得心中苦水倒流,敢情這孩子還把六歲背下孟子當誇耀之事了,這要不是親生的,他早一腳踹過去。
隆兒看父皇並不搭話,眉心隱隱怒氣,便小心翼翼道:“父皇已經是晌午了,是不是該用午膳?”
玄熠生生被氣樂了,也許世間總有例外,而隆兒或許就是那個例外,就好像當初他的誕生,給自己帶來了一份意外一樣。搖搖頭,笑道:“你想不想跟你父妃一起用膳?”
隆兒聽完眼眸倒滿了興高采烈的小星星,他拍手道:“從昨兒起,我就沒跟父妃在一起了,我可想念他。”
玄熠抱著隆兒往儀元殿走,隨口問道:“在這幾個人中,你最喜歡誰。”
隆兒掰著手指頭算道:“最最喜歡的是父妃,然後是老祖宗,然後是倩娘,然後少傅和寧止……”餘光掃到父皇,發現後者正面帶微笑地看著自己,訕訕道:“最最最喜歡的是爹爹……”
玄熠勾勾嘴角道:“說謊話也不怕遭雷劈,你就該說你最不喜歡的是你父皇和你師傅罷!”
隆兒抿著嘴,剛到儀元殿門口,便跟猴兒一樣躥出去,邊跑邊喊:“父妃……”
墨雨聞聲出來,正好撞上往他懷中撲的隆兒,兩人在一起嬉笑了好久,玄熠遠遠地站在一旁,凝視著他們,根據卿琦的情報,現在已有十三座城池失守,其中還魚目混雜地有些受鼓惑的農民起義,靖康王的目標是皇權和隆兒,而那些被煽動之人的目標是墨雨,他身邊最親近的兩個人,都深陷在如此危險的境地。
用過午膳,墨雨把隆兒哄睡,抱到了偏殿。玄熠出神地坐在殿前嗮太陽,此時已是人間六月芳菲盡,儀元殿前海棠花苞卻悄然綻放,一樹樹小花顏色由深紅變得緋紅,交織成深深淺淺的一塊錦緞,他不知該如何對墨雨講,三日之後,他將帶著自己多年訓練的精兵啟程。
墨雨悄無聲息地站在皇上身後,他一襲白衣在日光下,宛若天邊流雲,他輕拈起玄熠肩膀一瓣海棠花,放於唇邊,含在口中,很快一股淡淡的苦澀瀰漫其中。
玄熠仰頭靠了過去,抱著墨雨的腰,低聲道:“你又瘦了,很辛苦嗎?”
墨雨蹲□,輕輕吻了玄熠的唇,在他耳畔道:“熠,你也瘦了,聽說北涼內亂,前線失守,這些一定讓你很煩心吧?!”
玄熠把墨雨扯進懷裡,加深了那個吻,突然他停下,吐出了一瓣被摧殘過的花瓣,不悅道:“這是什麼東西,好苦。”
墨雨輕笑道:“是海棠花瓣。”
玄熠盯著墨雨那雙含著情深似潭的水眸,欲言又止,眼下他很亂,就好像前朝大臣顧慮那樣,國不可一日無主,隆兒還小,可能連下面大臣諷刺他都聽不懂,剛要嘆氣,只聽耳畔有清婉的聲音響起:“熠,你要走了是嗎?”
兩人凝視了很久,玄熠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朕要去鎮壓叛軍,可……”
墨雨淺笑道:“我去了只會給你添亂,一不會武功二不會騎馬,還不如留在宮中教導隆兒,幫你整理國事。沈家的人雖不睿智,卻有身為一國之臣的志氣。”
玄熠摟著墨雨道:“朕覺得很對不住你,很多事上。”
墨雨低頭,輕聲道:“皇上想補償我嗎?”
玄熠點點頭,墨雨湊到他耳邊,魅惑道:“那吻我。”後者聽罷促狹一笑,壞壞道:“要在這裡嗎?”
墨雨搖搖頭,指著房門,低低道:“進去。”
玄熠卻突然抱緊,抱得那樣緊,好像要把他塞進自己骨頭裡,許久,他才喃喃自語道:“朕害怕。”
墨雨聽罷周身一僵,心下了然,原來這個從不退縮的男人,真的在害怕,害怕在他凱旋而歸之時,將要面對的是橫在他面前一具冰冷的屍體。一個男妓當政,豈不是天大的笑話!玄熠在害怕,他也在害怕,害怕滿地屍骨,更害怕的是皇上受傷。
久久無言,兩人抱了許久才分開,墨雨撫摸著玄熠的臉,那冰冷剛毅的線條,是他全部的執念,他含著脈脈j□j在皇上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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