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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逼百姓,逼良為娼,獨佔北涼,每一項都是大罪,王爺還敢自稱皇親國戚嗎?”
一席話說的很不客氣,靖康王面色一僵,大怒道:“皇位本就是我的,不過是太皇太后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賣了身體給沈家和蔣家才換來二哥的太子之位,不然這個江山應該是我的!”
威嚴的聲音從齊修雲的身後響起:“皇叔,你若是有怨氣可以去跟我爹爭,為何要來找朕呢?”
靖康王看著一身戎裝的,平靜如常的玄熠,放聲大笑道:“有道是父債子還,你們父子沒一個好東西。”
玄熠也同樣放聲大笑道:“皇叔啊~~你忘了六年前的事了嗎?”
靖康王用得體的笑容掩飾住了眼角的惡毒,惡狠狠道:“你不是被杖責得到現在還吐血麼?這麼大快人心的事情,我怎麼會忘記?”
玄熠聽完淡淡一笑,道:“那你說,咱倆誰更希望我爹的故去呢?”
靖康王獰笑道:“不虧是你手裡帶出來的人,跟你一樣,連看著自己父親死在面前,連一滴眼淚都沒掉。”
玄熠臉上掠過一絲淡淡的擔憂,心底瀰漫起一種淡淡的苦意,卿琦到底面對這種齷齪之事,他當年沒殺李父,就是想給他們父子一個和解的機會,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果然,有些事,是化不開的心結。當即幽幽道:“弒兄殺父,在場所有人皆彼此彼此,手上染滿的血,洗也洗不掉。”
靖康王不在意的笑笑,道:“沒錯,太皇太后和你爹,都是我下的藥。”說完挑釁一般看著玄熠,冷嘲熱諷道:“你今日要給他們報仇嗎?”
玄熠輕輕勾勾嘴角,笑道:“皇叔怎麼會這麼想?太皇太后與朕的交情並不深,林家始終是禍害,至於父皇,朕翻盡書卷,都找不到合適的詞彙形容。”
靖康王聽完,目光深邃地看著玄熠,淡淡道:“玄熠,你若不是皇上,我們一定會是朋友。”
玄熠也同樣淡淡道:“最是無情帝王家,縱然不是對立關係,我們也無法成為朋友。”
靖康王眯起散發著寒意的眸子,冷酷的笑了起來,他打了一個指響,很快有人拖著一襲白衣的李卿琦從人群走出。
當玄熠看著蓬頭汙垢的熟悉面孔,面無表情道:“皇叔,你想得可真周到,居然沒把他打死。”
李卿琦抬起消瘦的臉頰,深陷得青紫的眼眶,臉上被刮破了一個血口,嘴唇乾裂得皆是血跡,他嘶啞道:“皇上,你為何還要來?陛下,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臣已生死相隨,終不悔九死落塵埃。可是你為何還要來?”
玄熠揹著劍,負手冷哼道:“卿琦你被打傻了嗎?一模一樣的話問了朕兩遍。若朕說是來救你這個腦子被豆腐撞過的,你信嗎?還有別露出一副小媳婦的樣兒,一點都不適合你。”
李卿琦內心在瑟瑟發抖,他慘淡一笑,有幾滴血從他的嘴角流下,他豪邁道:“皇上啊皇上~~青山有幸埋忠骨,是氣所磅礴,凜然萬古存。”
玄熠給了他一個白眼,諷刺道:“所以你就打算做點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的事,流芳百世嗎?”頓了頓,冷眸一轉,讓李卿琦看了一哆嗦,他威嚴道:“你給朕再背一遍當年那句話。”
靖康王發出一聲不耐煩的聲響,李卿琦低著頭,半響抬起頭,一字一頓背道:“先王之治,順天之道,設地之宜,官司之德,而正名治物,立國辨職,以爵分祿,諸侯說懷,海外來服,獄弭而兵寢,聖德之治也。”
玄熠拔出劍,邪笑道:“卿琦,朕今日就是來履行兒時諾言,帶你回去的。你別磨磨蹭蹭的耽誤老子的時間,墨雨還在家苦苦撐著呢!老子一天沒工夫陪你鬧,等回去再跟你算賬。”
靖康王冷冷道:“你打算以這麼幾個人跟我對抗?”
玄熠斜眸,鄙夷道:“不是瞧不起皇叔,而是朕就沒打算讓位,這件事是你、我應該了卻之事,今日就做個了斷吧!”
靖康王坐回太師凳上,對身側的人說了一句北涼語,只有李卿琦聽懂了,他目光陡然一冷,那句話是:“一個不留。”
李卿琦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崩潰一般大喊道:“皇上,你快走,不要管臣,能逃多快就逃多快,北涼不足以讓你英明毀一旦……”
玄熠冷冷地打斷了李卿琦的話,他眯著冷眸,道:“卿琦,你什麼時候學這麼膽小了?朕今日來,就沒打算回去。”
一片死灰般的冷寂瀰漫在李卿琦的心底,他渾身冰冷地戰慄著,彷彿掉進了冰水中,他不停地冷笑著,和著蒼茫的北風,像低聲的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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