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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霄漢常懸捧日心
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山映斜陽天接水,西風緊,北雁南飛。
皇上的話音落後,整個尚書房裡一時間,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玄熠也沒搭理他們;自顧自地開始翻閱起奏摺,國難當頭;最需要的是一致對外,如今靖康王已吞併了北涼,在西北割據成了勢力,雖國內戰亂範圍在不斷縮小;整個大周卻依舊讓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逐一翻開每卷奏摺,皆可看見下面一行清麗的瘦金體,或是否定,或是讚揚,或是筆誅墨伐,實在可謂遠近書疏,莫不手答,筆翰如流未嘗壅滯。
玄熠看著墨雨的批閱,掩住了心裡一抹淡淡的驚喜,果然上天待他不薄,賜給他一如此佳人,實在是他的福氣。念及這裡,又挑挑眉,看著下面沉默良久的大臣,威嚴道:“朕記得有句話是這樣的說,君者,天下臣民萬物之主也。惟其為天下臣民萬物之主,責任至重。凡民生利病,一有所不宜,將有所不稱其任。”
話音剛落,眼光波及了每一位大臣,很多人都心驚肉跳的想道,皇上到底要說的是下面那幾句:是故事君之道宜無不備,而以其責寄臣工,使之盡言焉。臣工盡言,而君道斯稱矣。
稍愚鈍的還在揣測發生了什麼,靈透的已隱隱看出點端倪,幾位高堂的老臣開始冒虛汗,皇上就是皇上,先承認了自己有問題,間接就是說做臣子的沒有盡心盡力,一語雙關。如果此時反駁,就真當是責怪聖上這個為天下父君的不是,但是天下哪有臣子敢如此說?所以,皇上這步棋下得很險也夠狠毒。
一時間尚書房內,只能聽見皇上翻閱奏摺的聲音。有些膽小的大臣已經嚇得兩股戰戰,別看皇上還不及而立之年,但手法狠辣程度,實在是大周朝中第一位,而且,不得不承認,皇上政治還算很開明。許多大臣都不知該如何圓場,皆低著頭,無聲地面面相覷。
更漏聲一滴一滴地響著,在看似空曠的大殿裡久久迴盪,約有一盞茶的功夫,戶部清吏司才心一橫,低聲道:“啟稟皇上,戰亂後首要應當固國安民。”
玄熠並未放下手中的毛筆,他只揚揚眉,沉聲道:“該如何安民?”
諸位大臣都回首盯著站在後面的戶部清吏司朱鴻羽,他聽見皇上問自己,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低聲道:“水則載舟,亦能覆舟。臣私心猜測,應徭役不興,年穀豐稔。”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幾乎停了下來,他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又戰戰兢兢道:“應頒國家法令,惟須簡約,不可一罪作數種條。格式既多,官人不能盡記,更生奸詐。”
玄熠聽完默不作聲,許久才嚴肅道:“眾愛卿累了一日,都回去歇息,剛剛說話的那個,你留下。”
許多大臣看著而立不久,一臉惶恐的朱鴻羽都暗暗發笑,果然在皇上氣頭上隨意發表言論,就遭到了留下責問的待遇。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者,背地裡對著他指指點點,合計著明日早朝估摸就見不到此人了吧!
大臣們很快退光,尚書房大殿裡就剩下了在翻閱奏摺的玄熠,和幾次都差點掀袍跪下的朱鴻羽。他輕輕抬眼瞄了瞄,此時已是夕陽西下,皇上半個身子都在夕陽餘輝中,皇上劍眉下是一雙烏黑幽暗的冰冷眼眸,深邃得讓人看不清一絲想法。看著看著,朱鴻羽恨不得打自己幾個嘴巴,這個大嘴巴,非要說話,現在可好,皇上一言不發就曬著,不知到底想要做什麼。
玄熠在寫幾封密信,需要一會讓影衛帶下去,他也沒顧得上跟留下的人說上話。他剛翻出信紙,只見上面密密匝匝厚厚一層帶字紙張,拿來一看,不由得怔住,皆是柳體楷書抄寫的佛經,乍眼看去便知是墨雨的筆跡,只是這數量之多,卻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難怪墨雨會那麼瘦,果然從自己出徵之後,再沒睡過罷!
說不心動是假的,日子長久之後,他從未想過墨雨還會帶給自己那樣鮮活的感動。輕輕一笑,隨手開始給李卿琦寫密摺,多數是就前線如何布兵,如何調配,如何接連三軍等問題。
朱鴻羽抖了好久,見皇上並不理睬自己,活動了一下早已站酸的腿,向外瞥了瞥,只見軒窗外,秋陽濃如殘火,染紅了每一根枯草,染紅了每一片落葉,染紅了湖面上的波紋,枯乾的荷花與浮葉飽嘗著焦黃與枯榮,飛鴻眷戀徘徊投入到遠征的行列,消失在天際,他出神地望著窗外,許久許久。
玄熠抬起頭時,幾乎到了掌燈時分,他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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