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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修雲先到。私心想著,或許可以跟你待得久一點,一進門就聽見了你在那裡自言自語,早知道你這般想朕,朕再快點回來就好了。”
墨雨頭倚在玄熠的鎖骨處,在他身上到處摸索著,幾欲有要扒掉他身上衣服的架勢。
玄熠一動不動任由墨雨摸索,他心中一樂,勾勾嘴角道:“熱孝之中,你就迫不及待地想朕要了你嗎?”
墨雨根本沒理他,自顧自地在摸索著,前前後後廢了好一番功夫,才道:“你受傷了嗎?”
玄熠也摸了摸墨雨的臉頰,粗狂的聲音裡帶上了一抹溫柔,道:“你怎麼瘦成這樣?到底有沒有吃飯啊?”
墨雨摟住玄熠的脖子,輕輕吻著,輕聲道:“我想你。”
玄熠低頭吻了吻墨雨的髮絲,呢喃道:“朕也想你,每次打完仗都想。”
墨雨抱著玄熠不撒手,輕輕道:“皇上用膳了嗎?”
玄熠搖搖頭,道:“今日都在趕路,你看見朕的時候,剛到。還有,你怎麼跑福寧殿來住了?朕不是一直住泰和殿嗎?”
墨雨咬牙道:“熠,你不在,我住在哪裡,只會更想念你。”
玄熠嘿嘿一笑道:“先陪朕吃飯,不然一會沒力氣吃你。”
晚膳間,玄熠一個勁給墨雨加菜。墨雨皺著眉,看著眼前堆積如小山一樣的各色菜品,撇嘴道:“皇上,我吃不下去。”
玄熠一瞪眼,威嚴道:“不行都吃了,你瞅你,自從朕走之後都瘦成什麼樣了?趕緊漲個幾斤肉,不然壓在床上,朕都嫌棄硌手。”
墨雨只好嘆了一口氣,一點一點地嚥下去,他看皇上倒是吃得很香,幾乎都不怎麼嚼,直接嚥下去。
玄熠見墨雨盯著他,伸出手握住墨雨的手,埋頭邊吃邊含糊道:“在外打仗就是有上頓沒下頓,朕已習慣,如今吃這些竟感覺奢侈異常。”
墨雨看著晚膳,不過是家常的四喜丸子湯、梅乾菜燒芋頭、丹桂花糕、黃雀饅頭、龍井竹蓀、鴨絲掐菜、熗黃瓜衣、糖醋魚卷,歷朝歷代也不會有皇家桌上就擺了這麼幾樣,還能讓皇上吃得津津有味,心下很是酸楚,想必玄熠在外一定風餐露宿,甚至食不果腹吧!
玄熠吃著吃著,看墨雨神色有些不對,不免停下筷子,詢問道:“你怎麼又不吃了?”
墨雨忍住幾欲奪目而出的淚水,淺淺道:“吃不下。”
玄熠用筷子指著堆積如山的菜,不悅道:“你要麼自己吃下去,要麼朕餵你吃下去,選吧!”
墨雨白了皇上一眼,嘆了一口氣,他可不想再重蹈紅棗腰花粥的覆轍,當即認命地拿起筷子繼續強吃,他的手被皇上握在手心裡,慢慢感受著彼此掌心的紋路。那粗獷的線條,帶著精煉的老繭,才是皇上的手,可握筆詞驚翰林,可握劍披靡所向,可持筆與他共繪一池荷花。
玄熠吃得很飽,他眯眼看著墨雨笑,那表情就好像要吃到了雞的狐狸。墨雨覺得自己好像被一寸一寸舔/舐乾淨了,他優雅地擱下筷子,回首望著玄熠,低聲道:“陛下……”
玄熠低頭看了看自己沾滿灰塵的衣衫,笑道:“朕應該去洗洗。”
墨雨看了看桌上,扯開了手,道:“皇上先去洗,我把飯吃完的。”
玄熠笑得眼眸都彎成了月牙形,他抱著衣衫衝到了屏風後面,早有人給他備下了洗澡水,打算速戰速決。
墨雨揮手招來宮女,把晚飯都撤了下去,又把守夜的宮女都打發了下去,畢竟是國孝之中,過分親密也不好。他坐在床榻前,從髮間摘下了玉簪,緊緊地握在掌心,清冷的髮簪硌得他整個人清醒了起來,想起那個雨夜,他被其他男人差點猥/瑣,心裡就有些異樣,他不怪玄熠,卻做不到不怪自己。
胡思亂想間,玄熠已經坐到了他身側,重新開始盯著自己,彷彿三生三世不曾見過。墨雨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便低了低頭,輕輕往後挪了挪。
玄熠皺著眉看著墨雨的舉動,十分不能理解,兩人分開將近半年時間,此時應該乾柴/烈火,燒到天明才對,可看墨雨的神情,卻不想與他過分親近。當即不快道:“你這麼想朕,為何又不肯與朕親近呢?”
墨雨偏了偏頭,並不看玄熠,只盯著燭光,溫婉道:“現在正是國孝家孝兩重身,皇上應當避嫌。”
玄熠思量了片刻,躺到了床上,戲謔道:“要不這樣,你不想朕要你,你可以上來要了朕啊!”
墨雨看著皇上在床榻上擺了一個大字,頓時心中一緊,無奈道:“熠,你快別孩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