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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閒只得答應他,他雖然不願意被束縛,但和徐銘承在一起的這些日子日漸情深,只覺安心。有他在的地方,哪裡也都一樣。
回了清源城,徐銘承去見了師父,景閒休息了半日,晚間出院走了走。派中只知道景閒是徐銘承救過命的恩人,遇見了也都客氣相讓,叫聲周先生。
行至一處,景閒瞧見幾座太湖石擺放錯落,鍾靈毓秀,靈動有神,仿若鬼斧神工,不禁心中讚歎。正待細細觀賞,卻聽那邊有一個少年講話。
“五日後便是師兄生辰,可我現在還不知送什麼好,師孃說可怎麼辦。”
一個婦人笑道,“銘承那孩子哪裡缺什麼,管你送什麼,只要有份心便好。”
“才不是呢!每年不管用不用心,他都說好。”少年頓了頓,又說,“對了師孃,我聽說師兄請了位先生在西邊,前陣子總往哪兒跑,還聽說上月去錢塘也是和他一起?”
婦人聲音一沉,“嗯,你師兄對那人倒是在心。”
“哼!就是!哪天我可要看看,到底哪裡來的妖人讓師兄這麼著迷。”
“宏兒,亂說什麼。”婦人一叱,少年便連忙噤了聲,又轉開話題聊些別的。
景閒並不太在意少年所說的話,他也知道是自己不該亂聽,隨即悄悄離了此處回到院中。一路上想著五日後是徐銘承生辰的事,自己是不是也該送些什麼給他?想了一會兒,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對了,有一物再適合不過!
次日晚,徐銘承去景閒院中找他。弟子向房中指了指,說在先生今日一天都在房內。徐銘承還納悶景閒怎麼今天這麼呆的住,上去敲了敲門,屋內卻沒動靜。他有些擔心,試著去推,門果然開了。景閒並不在房中。
再去問負責打掃的人,也都說沒見到周先生,徐銘承有些急了,又問了派中人,也說沒看見。正要出城去找,迎面幾位弟子走了過來。
“堂主。”
徐銘承頷首,“你們今日可見了周先生?”
幾名弟子互相望了望,“倒是見了,只是納悶,周先生今日怎麼去了洛江。”
“洛江?”
“對啊,就在子瀾橋哪裡。好像在等人。”
徐銘承擺了擺手,“知道了,你們走吧。”
幾名弟子告退,徐銘承急忙運了輕功向東去了。
子瀾橋頭景閒在等一個人,他託了那人幫忙取了點東西。雖然這個人他不大想見,但自從離了北海他就只剩下這麼一個靠得住的朋友。可惜這人不知道從何開始,就已經不打算把自己當朋友了……
等了好些時候,景閒有些焦急,怕出來太久被徐銘承知道。他走時不想驚動他人,用了法術,若有人的屋子莫名其妙空了,他更不好解釋。
正心急,那人卻來了,懷中揣了一隻玉盒。
“景閒!”
“敖澤。”景閒上前兩步,接過玉盒,小心抱在懷裡。“辛苦你了。”
敖澤陰著臉,眼神陰厲,“跑一趟而已。倒是你,拿龍鱗做什麼?”
“反正是過劫時褪下來的,我也無災無難,留著沒什麼用。”
敖澤咬著牙,“過劫龍鱗只這一片而已,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你是不是要拿來給誰!?”
景閒皺眉,“這事好像和你沒關係吧。”
“哼,既然無關,你怎麼不自己回去取?”
“那這回算我謝你的,欠你個人情。”敖澤從小和他長大,他的脾氣自己最是瞭解,霸道蠻橫不說,動不動還會動起手來。自從那天他知道了敖澤對他態度的變化,就儘量離他越遠越好。如果不是有事所託,估計這輩子都不想主動找他。
“以後一定還你。”
說完句話景閒罷不願再同他講,轉身要走。敖澤猛然一把抓住他肩頭,“我敖澤不收欠據,要還現在就還。”話音剛落,還未等景閒反應過來就不由分說的吻了上去。霸道蠻橫的吻壓了上來,一隻手摟住他的後頸,景閒掙脫不得,被他按在懷裡。
和那種溫柔恬淡的吻不一樣,這樣的吻如暴風般席捲著自己,幾近一陣佔有的狂暴。景閒感覺不到那種充滿著愛意的溫暖,他只感到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敖澤是什麼樣的人他再瞭解不過。感情來得快去得也快,每換一個都如狂風暴雨,誓要佔據。看似用情至深,實則不然,哪一個到了最後不都草草收場?只是景閒沒想過他會找上自己。
肺中的空氣被擠壓殆盡,胃中又火燒般難受,景閒幾乎站不住,腳下一軟,被敖澤壓在橋頭緊緊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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