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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不收拾行李?”景閒一躲,沒讓他拿去。
徐銘承半晌沒反應過來,“什麼行李。”
“不是一起走?”
“一起走……?”徐銘承看著景閒,愣了一下,突然瞥見景閒身側的劍柄,一隻素白的劍穗迎風擺動著。瞬間明白過來,笑道,“是啊,剛才來得匆忙。你等我一下。”
兩人一路打馬揚州,有幾處山路難行,便乘船而上。水路本來盪漾難捱,景閒倒是喜歡,更何況兩夾山色優美,奇山怪石,飛流激湍,也倒有趣。
不出幾日,兩人便身處揚州,清明時節也是好節氣。保揚湖旁賣青柳、紙燈的攤子差互相接,更有許多寒食鋪子穿插其間。兩人行了一路,也吃了一路,徐銘承順便買了幾樣景閒愛吃的,打了紙包回去。景閒看了眼他手上又添的大包小包,“買這麼多,吃的完?”
“明日去臨安可是另一番口味了,多買點路上也可以吃。”
景閒點了點頭,順手從徐銘承手中一個紙盒裡拿了塊點心放在嘴裡,“嗯,這個油糕還不錯。”
徐銘承笑著把油糕的盒子塞到景閒手上,“多吃點吧,晚上還要看燈。”
正值清明,沿岸一帶原有放靈燈的習慣,但斗轉星移,清明也並不再那麼肅穆,靈燈也漸漸改為河燈。天方暗一些的時候,孩子們就已經開始放燈入水了,徐銘承找了塊地方把吃的七七八八擺了一攤子,景閒靠著他,一會兒聽他講些奇聞異事,一會兒琢磨著手中糕點的做法。
天色漸晚,河燈七彩的光也就漸漸綻露出來,徐銘承順著景閒靠著他的肩膀去看,白皙的脖頸被繽紛的燈光沾染,沿著那道曲線下面是削尖的下巴,還有那張合著的兩瓣唇……他看的入迷,外面嘈雜的聲音都聽不見了,他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鬼使神差的,他緩緩湊上前,落下一吻。
“啪!”景閒一巴掌拍了上去,徐銘承慶幸自己躲得快,差點被扇了一嘴巴。
“徐銘承,有蚊子。”
“蚊子!?”
景閒摸了摸側臉,“好像真的有。”
徐銘承哭笑不得,“我看看,咬沒咬到?”扳過景閒的臉,這一看可好,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景閒莫名其妙,“怎麼了?”
“看你吃的。”徐銘承一臉怪怪的表情,笑得更歡。
景閒估摸著可能是糕點吃了滿嘴,正要抬手去擦,突然被徐銘承握住了。“幹嘛?”
“我幫你吧。”
臉側突然一暖,感到兩瓣薄薄的唇落在上面輕輕的點染,彷彿皋月的風,讓景閒心頭不禁漏了一拍。吻漸漸遊移到嘴角,慢慢磨蹭,癢癢的讓人有些沉醉。他睜著眼,看到眼前那人冷峻的面龐在燈光中溫柔起來。只覺心安。
他閉上眼,享受此刻的柔軟與悸動。
有的時候,當你遊走於世界之外,孤立人群之中。卻有一個人特意為你停留,溫柔的體貼你,包容的感知你。
那個時候,不管前路有多幽暗,只要安心擁抱。幸福就是整個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感覺進展太快,忍不住想早早進入湖綠
☆、第五章
如是我聞·第五章
兩人一路遊了五六處城鎮,各城各有不同趣味。路上天氣漸暖,寒食一過,吃的東西就更多。但奈何好東西總是人們競相爭搶的,每日花一兩個時辰排隊是免不打。每每如此,徐銘承總是讓景閒進個地方去轉,轉一圈出來,這邊徐銘承也排好了。
兩人行到一座水莊,夜間正值陰雨綿綿,徐銘承找了個小店讓景閒坐了,讓他先撿喜歡的菜點著。自己倒冒雨跑了出去。過了一會兒,淋得一身溼漉漉的回來了。
“去哪兒了?”
“這莊內不大,客棧也少,我剛剛找了幾家都客滿了。只好找了位老鄉家,看來要委屈你一晚了。”說著,從腋下取出柄雨傘,從溼了的包袱裡拿出一袋點心。“這個草鞋餅不錯,我買了椒鹽的。”
景閒看他渾身都溼透了,“怎麼買了傘不打?”
“嗨,最後才買著。打傘走的又慢,我怕你著急。反正也淋了,打不打都一樣。”
景閒默默把溫好的酒給他,“你雖需寒物相剋,但業火五內,最易招邪風毒寒。平時別肆意貪涼,像這酒也要喝溫的。”
徐銘承一笑,將酒接了,“景閒這般關心我,我一定聽先生教導。”
景閒埋了他一眼,“吃飯。”
徐銘承將酒喝了,剛要下箸,卻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