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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間翻騰更是差點壓不下去。
“周景閒,你別再逼我。”
“呵……”景閒深吸口氣,把呻吟壓在喉中,“也不過……如此。”
“好,這你是說的!”
未待音落,又是一鞭伴著風聲炸在胸前。他痛得身子向後仰,頸部被繃出一條弧線,呼吸愈發短促。隨後的鞭子接二連三的落了下來,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對方看似亂無章法但鞭鞭狠辣,幾鞭下去無一不露骨見血。
景閒咬牙逼著自己強忍過去,身上的痛快要將他的神智也佔據了,但身上再痛也蓋不過心痛。他睜著雙眼,要看看這個人有多心狠手辣,要讓自己明明白白的記得,這個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的人,如今是怎樣折磨□他的。
一室之內只剩下鞭子的呼嘯和急促又微弱的喘息聲。
徐銘承打紅了眼,直到對方沒了聲息,一顆倔強的頭垂了下去才罷手。在身後被這場景嚇呆了的宏兒懦懦的走過去,盯著鞭稍滴下來的血。
“師兄……”
他動了一下,幾乎是被這聲音所喚醒,丟掉的理智又跑回來一樣。愕然的看著眼前這副慘狀,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鞭子砰然滑落。渾身一顫,踉蹌了幾步撞在來人身上。
“師兄!”宏兒連忙攙住他。“你怎麼了,別嚇宏兒!”
“宏兒……?”徐銘承看清來人,突然心口劇痛,將他一把推開。
“師兄?”
徐銘承捂著胸口,猛地吐出口血來,他躲開宏兒伸過來想要扶他的手。“離我遠點。”也不管少年擔憂的眼神,丟下景閒,跌跌撞撞逃離了水牢。
“你去哪兒!?”宏兒轉身去追,突然回頭看了眼困在水中的景閒,一股恨意頓生。
“來人!”
一名弟子見是城主婦人愛徒,上前行禮,“弟子在。”
“換水!”宏兒咬著牙根,姓周的,你害師兄變成這個樣子,我也不會讓你好過。“開三道閘,引寒潭水進來!”
“是。”
☆、第十一章
如是我聞·第十一章
徐銘承不知道自己正向哪個方向走,他東走西撞,完全不在乎眼前的路。不知不覺卻來到了洛江,子瀾橋。
走到橋邊,心像被刀扎一樣的疼,流不出血,就那樣悶在胸中。
我打了他……徐銘承腦袋裡只有這個念想在轉。
他打了景閒。那個人剛為自己療毒折損了內力,自己就親手打了他。下手這麼狠,連他自己都吃了一驚,縱使對待無惡不作的惡徒,他都沒有下過這麼重的手。
攤開手掌,掌紋裡藏了血痕,那是景閒的血。
徐銘承猛的哆嗦了一下,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聽到景閒吭聲,是有多麼強烈的恨意才能忍下這樣的痛?懊惱與悔痛洶湧而來,徐銘承抱住自己,慢慢跪在地上。
“你怎麼會有龍息?”一聲怒斥在頭頂響起,來人一把抓住他的衣襟。
徐銘承下意識按住對方手腕,抬頭一看,正是那日與景閒在一起的男人,“是你!?”
“說!你對他做了什麼?”敖澤將他從頭到尾掃了一圈,突然大喝一聲,幻出把長刀便砍。
他來不及拔劍,雙手一合粘住刀刃,“你什麼意思?”
“凡人怎會有龍息護體。”敖澤將刀一側,逼著徐銘承放手,順著方向側劈過去,怎奈被對方兩指一點,刀鋒走了個偏。他眼神一變,“這內力……難道景閒把龍丹給了你!”
“龍丹?”徐銘承也曾聽師父提起過一些龍丹的事,卻不知怎麼和景閒扯上了關係,見敖澤又要攻上來,抽劍去擋。“等等,你說龍丹,什麼龍丹?”
敖澤卻不停手,“什麼龍丹?哼,你不會還不知道他就是龍族吧?前日他要了過劫龍鱗送人,我就知道不對,原來是為了你!”
徐銘承吃驚不小,被敖澤千鈞刀一震,後退了半步。“他是,龍族……”
“我看你元氣未升,精氣卻旺,周身又有龍息護體,他定是用龍丹為你續過命。但你可知龍丹乃成年龍族精氣所化,失了龍丹便失了百年修為,弱如幼龍,和你們凡人稚子沒什麼兩樣!這時他若出了什麼事,你怎賠還的起!?”
敖澤一句話讓徐銘承如遭雷擊,震驚之餘胸口更痛,連吐了幾口血出來。敖澤見他神情恍惚,刀劍無眼也不知避讓,不屑再去刺激他。冷眼看他撫胸撐在地上,收了千鈞刀。
“他是龍族……我竟然不知。”
“景閒真是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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