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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閒聞言一愣,“你殺了他?”
“不,他養了我近二十年,我怎麼下得了手。但他作惡太甚,我廢了他四十載內力……他現在如同常人,再不能為惡了。”徐銘承說到痛處,抬起頭充滿期冀的看著景閒,“現在我無家可歸,先生願意收留我嗎?”
☆、第十六章
如是我聞·第十六章
這幾天笙兒特別高興,你問他為什麼?最近醫館來了個不收月錢的打雜,所有重活累活不願意乾的活兒都可以丟給他,而且絕不推脫。不過好雖好,就是有一件事很讓人糾結。
這個人很纏先生。
這傢伙每天只要有空就去找先生談心,就算沒空也要擠出空來找先生談心。弄的先生不煩笙兒都替他煩了,所以凡是他找先生是能擋則擋,能趕則趕。當然也有擋不住趕不走的時候,就像現在,一個不注意,又讓他溜進去了。
景閒正在房間看書,這幾日天晴日麗本來是出門的好日子,但無奈風急,他的骨痛最怕受涼著溼,也不敢出門。徐銘承在門外敲了敲門,景閒沒理,繼續埋頭看書。
過了一會兒徐銘承還是自己進來了,走到景閒背後給他揉了揉肩,“先生,今天天氣好,我們出去走走吧。”
景閒沒動,繼續看書。
“先生。”徐銘承從旁邊繞過去輕輕拿開他手中的書,“別悶在屋子裡,在院子裡坐坐也好。”
景閒皺著眉回頭,“誰讓你進來了?”
“先生,我傷口痛。”徐銘承見他回頭,立刻轉開話題,“求您給看看成嗎?”
景閒看著站在身邊的人,元氣似乎並沒有恢復好,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對於病人他一向心軟。“過來。”他耐下心解開徐銘承外衣,撩開中衣看了看,眉頭皺得更緊,“怎麼回事,不是跟你說不要碰水了嗎?”
“打水的時候不小心灑的。”徐銘承沒講這次真是他故意弄的,這傷口總也不好,他就一直有理由和景閒親近一會兒。
“你還去打水?”他放下手,“看來也沒什麼所謂,讓它爛著吧。”
“以後再也不敢了。先生就再幫我這回吧。”
瞥了一眼這個一副孩子樣撒嬌的人,“藥呢?”
“這兒。”徐銘承從懷裡掏出藥瓶。
“到床上去。”
“唔。”
忽略了徐銘承一臉奸計得逞的笑,景閒隨他走到床邊,“衣服自己解。”
徐銘承乖乖解開衣服,讓景閒拆開繃帶。
“最近腹部不要用力,更不能沾水,如果以後再發炎,我只好讓笙兒給你處理了。”
徐銘承聽完嘴角抽了抽,“別別別,千萬別,我還不如讓它晾著。”
景閒沒再說話,埋頭仔細幫徐銘承換藥。他塗藥時的動作很輕,弄得徐銘承有些癢,不一會兒就開始心猿意馬起來。他盯著景閒垂頭時的側臉,單薄的嘴角微微抿著,目光看著手上的活兒澄澈清明,表情十分認真。心中一動,湊過去在對方臉上吻了一下。
景閒嚇了一跳,抬頭見徐銘承脈脈的瞧著他,“你幹什麼?”
“景閒……”徐銘承抬起手撫上他的臉,又湊上前,“我想你。”
“你……”景閒抿住唇躲開,卻被床上的人起身抱住,他有些不自在,伸手去掰那人的手,“放開。”
對方卻不撒手,固執的繼續吐露心跡,“我想你,這幾天沒日沒夜的想你。想那個和我比劍過招的你,想那個吃了滿嘴油糕要我幫忙的你,想那個拿著竹筷打我手背的你……你知道嗎?我想你,景閒。”
徐銘承環住面前這個瘦削的人,小心翼翼的,彷彿一不小心就會離開再也不見。但懷抱是堅實緊固的,就像這份要挽回愛人的心。
“想你,無時無刻不在想。雖然你就在我面前,也時時刻刻盼著能夠回到從前。景閒,給我個機會,讓我把你找回來。好不好。”
景閒沒有說話,只是聽著對方悶悶的聲音。他對這份感情的信心本已經所剩無幾,但現在這個人卻又要用溫柔和懺悔來填補,並請求自己給對方一個尋回信心的機會。他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他不知所措。
“景閒,找不回你,我好難受。”
不由自主的,景閒的手回抱住對方溫暖的脊背,輕輕摩挲,像要找到曾經的那份安穩又似在安慰懷抱中的人。
“原諒我吧,好嗎?”
“……”
“回來吧,景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