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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傲喝著茶看著眼前人,換了一身藍衫,明顯顯得有精神了些,不像一個跑江湖的,倒是更像一個文雅的儒生。再看看他顯得拘束的樣子,差點笑出聲來,“逸染啊,你這是要給我當書童嗎?”逸染蒼白的臉上頓時染了一層紅色,上官傲笑了笑,也就不再難為他,再度開口,“你叫程逸染,我就喊你逸染吧。十六是你們宮裡的稱呼,喊了會露餡。我複姓上官,你愛怎麼稱呼隨便你吧。”程逸染抬起頭,極其自然的開口,“知道了,上官大哥。”上官傲立時覺得被茶給嗆住了,覺得這個明明跟自己同歲又可以算對頭的人喊自己大哥,怎麼聽怎麼詭異,但是看看程逸染還帶著稚氣的臉,也就沒再說什麼,又喝了一口茶,淡淡道:“現在,把該說的都說了吧,大家在江湖上都不容易,我也不想為難你。”
程逸染猶豫了一會兒,走到上官傲跟前,突然就這麼直挺挺跪了下去。上官傲這下可嚇了一跳。他一向隨和,跟師父也是他拜師父的份,回到家裡下人們只是對他行禮,像這樣乾脆利落就恨不得向他跪拜的情形倒是第一次見到。於是自己也手足無措起來,有些尷尬的扶著跪在眼前的青年道:“你,你有話不用跪著說,起來再講。”
可是青年依然直直跪著,抬起頭,滿臉堅定的直視著他,一字一句的道:“逸染請求上官公子救逸染一命。倘若公子應允,逸染定當為公子效犬馬之勞,服侍公子絕不敢有二心。倘若公子不允,反正逸染也是死路一條,既是如此,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上官傲立時覺得有些哭笑不得,只這一會兒,青年就換了稱呼不說,還開始威脅起他了。若是應了吧,又是一個很大的麻煩跟在身邊。若是不應吧,青年都以死相脅了,也沒辦法問出關於寒冥宮的什麼來,對自己救人很不利。想到這裡,上官傲不禁有些暗暗頭痛,想著師父非要自己離開出來見見世面揚善除惡,這才沒幾天,就連續碰上麻煩,還和連自己父親都不干涉的寒冥宮結下了樑子,真是走之前沒看黃曆沒燒香啊。再加上自己性格本就吃軟不吃硬,又不會惡聲惡氣作威作福,被這青年這麼一反威脅,倒還真就沒了主意。猶豫了一下,還是不忍心看著眼前的美好青年活生生喪了命。於是還是開口道:“行,我答應你。你就跟在我身邊吧。”
青年猛然抬起頭,眼裡滿滿的歡喜,嘴角似乎控制不住的揚起。上官傲這麼一看,霎時就呆了一下。青年的笑容太過美好,乾淨明媚;充滿活力。這麼一笑,陰暗的房間似乎都變的亮堂起來。上官傲覺得自己的心情也好了一些,於是也揚起嘴角,把青年扶起來道,“這下你可以把一切都告訴我了吧。”
第四章 青年的身世(上)
青年站直身體;靠著桌邊坐下;定了定神;開始敘述他所瞭解的一切。可能還是緊張的緣故,語序有些亂,甚至有些詞不達意。上官傲坐在一邊聽著;也不著急;只是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偶爾提上幾個問題;其他時候都是微微點頭。一個上午結束,上官傲透過青年的敘述,對程逸染和寒冥宮也瞭解了個大概。
原來程逸染從小就沒見過父親,只有母親帶著他在一個小鎮上艱難度日。母親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對別人倒是很溫柔,唯獨對他很不好,稍有不滿就非打即罵。年幼的程逸染在母親的苛責下,就要做很多這個年紀的孩子完全不用接觸的活兒,什麼打水,打掃,做飯,劈柴,還常常因為動作慢了些被母親罰著不許吃飯。小時候程逸染一直不知為何自己的親生母親要這麼對待自己,後來聽過母親對其他人的描述才模糊的得知,他的出生,對於他母親並不是一個好的期待,不是愛的結晶,而是一場迷亂與強暴的產物,一個最大的負擔。對於不管是父親還是母親而言,他都是一個根本不受歡迎的來臨。
年輕嫵媚的帶著孩子獨自生活的女人,本就更容易引起他人的覬覦。偏偏他母親又並非什麼貞潔烈女,幾乎是來者不拒不說,後來乾脆就形成了皮肉生意。而可憐的小逸染,就時常在母親“工作”的時候,被關進旁邊黑暗的小柴房,躲在裡面忍受著旁邊屋傳來的喘息與雜亂的聲音不敢發出任何聲響,一直到母親完事。鎮裡的人因了他母親的放蕩,對他也是相當冷淡和鄙視,小孩子們將他孤立不說,甚至常常指著他大叫野種小雜種,對他拳打腳踢。常常吃不飽飯的瘦弱少年,被人欺負連還手都沒有能力,回到家裡往往帶著一身傷,被母親看到了還要挨一頓板子。就在這種艱難的環境裡,程逸染還是跌跌撞撞的長大了。
十二歲那年,程逸染的母親因著長期的淫亂生病去世,這沒有造成少年的悲傷,反而讓他微微鬆了一口氣。畢竟在這麼多年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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