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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了一條出去的路,不過那裡是處懸崖。崖上生長了不少藤條,我估計攀著藤條就能下去。”白久坐在地上,拿出匕首開始乾脆利落的給狐狸扒皮。他的整個身體都隱沒在黑暗裡,臉上的一條傷疤分外的猙獰醒目。
“那我們收拾一下,今晚就走。”擔心楚炎的傷勢,顏夕風急於下山。
“不行。那懸崖下異常寒冷,沒有內力的人挺不到崖底就得凍死。更何況他一點武功都不懂,根本下不去”
白久毫不留情,當頭潑下一盆冷水。
睡夢中,楚炎痛苦的哼哼出聲。顏夕風握著他的手,掌心對掌心的渡些內力給他。楚炎逐漸安靜下來。
白久停下手裡的活,眼神複雜的看著顏夕風與楚炎交握的手。半晌才低頭道:“我今晚先下去探路,如果可行,我再想辦法找人上來接你們。”
“你自己小心,實在不行也不要勉強。回來我們再一起想辦法”顏夕風囑託道。
“少盟主你……真的和老盟主不一樣……”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妥,白久又連忙解釋:“少盟主別在意,我不是有意要提起老盟主。”
“也許父親說的沒錯,這偌大一個江湖,沒有人比他更能勝任這個武林盟主的職位。”顏夕風眼神迷離的看著眼前潮溼的牆壁。
對話到此忽然陷入終止。兩人都各想心事,白久沉默的低頭繼續收拾狐狸。
顏夕風溫柔的望著楚炎熟睡中的臉。
一個月前,他和楚炎還形同陌路,各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任何交集。一個月後的今天,他會為了救楚炎而將自己陷入了偌大的麻煩裡。不得不感嘆,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是種很奇妙的東西。
見到楚炎的第一眼,他就從心裡產生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這種感覺牽引著他不自覺的對楚炎憐憫、疼惜。在楚炎挺身而出替他擋住毒蛇攻擊的一剎那,他的心中忽然湧上一種陌生的感覺。五味雜陳,酸澀而溫暖。
顏夕風始終記得,第一次見到楚炎時,他渾身是傷,猙獰狼狽。沒有痛苦,沒有悲傷,自始至終都很平靜。
“我還能活幾天?”這是他唯一說的一句話。
此刻想來,顏夕風忍不住狠狠的心疼了一下。
“你會活很久……”當初沒回答的問題,他在這個潮溼的山洞中,輕聲給出了答案。
哥哥,我們永遠都在一起好不好?
當然,我們要永遠都在一起,一生一世。
又做夢了,又聽到了那個孩子的聲音。一個模糊的影子兀然出現在夢境裡。顏夕風努力睜大雙眼,卻怎麼也看清楚那孩子的面容。他的心就像被刀割裂一樣,痛得鮮血直流。他猛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早已是淚流滿面。
哥哥。
哥哥!
那個孩子始終執著的看著他,一聲聲清脆的叫著。縱使夢已經醒來,那清脆稚嫩的童音仍舊縈繞在耳邊久久不去。
白久已經離去。整個山洞裡寂靜的厲害,唯能聽見楚炎平緩的呼吸聲。顏夕風無助的握緊楚炎的雙手,淡淡的溫暖無聲的平復著他心中的哀傷。
從凌晨開始,楚炎忽然開始發燒。他呼吸急促,全身滾燙。任顏夕風怎麼叫也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他已經完全陷入了昏迷。顏夕風知道,楚炎的傷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必須想辦法給楚炎療傷。將外衫脫下披在楚炎身上,他提起驚鴻劍走出了山洞。
用艾草將洞口完全掩蓋住,顏夕風小心的隱藏著行蹤向深山裡走去。
在別人眼中處處充滿著危險的森林山谷;顏夕風卻擁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熟悉感。
憑著直覺,他向一塊草木密集的小山丘走去。果然,在腐爛的草叢底下找到一種紫葉的小草。他略痛醫理,知道這種草有消腫的作用。將紫草拔出幾棵,仔細的收進懷裡。而後,他又陸陸續續的在林間找到幾種退熱解毒的藥草和幾顆野果。擔心楚炎一個人留在洞裡會出現什麼意外,顏夕風不敢過多停留。他原路返回山洞。一路上,都沒有再遇到楊九毒的人,想必他已經停止搜山了。
這對陷入困境的他們來說,算得上是一件不幸之中的幸事。
走到洞口,顏夕風忽然停住腳步。離開時遮掩的嚴嚴實實的洞口如今門戶大開。艾草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遍地狼藉。
或許是楊九毒的人已經找到了這裡。 顏夕風放輕了腳步,身體側貼著牆小心翼翼的往裡面走。
一陣強風忽然從洞裡傳出,夾雜著腥臭之氣。緊接著,就是一陣動物的嘶吼聲,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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