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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推開房門,迎面扇來一巴掌。巴掌來勢洶洶,他又沒有任何心理準備,被扇了個正著,整個人如一隻斷翅的大鳥撞上了身後的牆,嘔出了一口鮮血。
還沒等他來得及緩衝這掌帶來的痛苦,一隻有力的大手立馬扼上了他纖細的脖頸,耳邊是男人陰森森的聲音:“連我都敢算計,活膩歪了不是?”
翠濃雙手握著男人的手腕,想要將他的手從脖子上拿開,偏偏那隻手跟鐵箍似的怎麼都撼動不了。肺裡的空氣越來越稀薄,他無力的蹬著雙腿,眼中帶著濃濃的哀求之色看著男人,與此同時,心口處傳來一陣陣尖銳的疼痛,是心疾發作的前兆。
翠濃的臉色越來越白,見男人冷酷的臉上沒有絲毫鬆動,忍不住絕望了起來,藥瓶從掌中滾落,咕嚕嚕的滾了好遠。
也正是這一聲響提醒了正在暴怒中的男人,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普通的小瓷瓶,瓶口中滾出來一些黑色的小藥丸,再看看手中少年的臉色,已是一片雪白。
少年眼睛緊緊閉著,也不再掙扎,竟似死了一般。男人的心一顫,鬆開了手,探了探少年的鼻息,發現還有氣,不禁鬆了口氣,將少年從地上抱起來放在床上,又起身去將藥瓶撿回,取了兩粒塞入少年嘴中,催動真氣輸入少年體內。
過了一會兒,翠濃悠悠轉醒,對上男人冷酷的眸子,臉色白了白,下意識的就要往後縮。男人雙手撐在他身側,漸漸斂了眼中殘酷之色,溫柔的問道:“你想往哪裡躲?”
翠濃搖搖頭,白皙的脖頸上環繞著一圈青紫掐痕,是他用力過度留下的印記。男人在想,這麼細的脖子居然沒有斷在他手中。
男人舉著手中的瓶子問道:“你有病?”
翠濃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緩過來,白著臉道:“是孃胎裡帶來的心疾。”頓了頓,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你是不是東來閣的人?”
男人低聲笑了,若忽略眼底冷酷的神色,倒也如沐春風:“我叫谷嘯風。”
翠濃臉色一變:“東來閣首席弟子?”
“你知道的還挺多的嘛。”谷嘯風不甚在意的笑了笑,甚至開玩笑的道:“我要不要殺人滅口呢?”
翠濃瞋他一眼:“百里山莊出了奸細,原來那個奸細就是你。”
“我前些日子確實借了別人的身份混在莊內,不過你也看到了,我太心急了些,所以被發現了。”
翠濃搖搖頭:“可是莊主說有奸細,還要我們揪出此人。”
“大概是他訊息有誤,又或者那奸細根本不是東來閣的人。”谷嘯風笑嘻嘻的看著他,“剛才是我魯莽了,我道歉。”
“你不必道歉,我確實想借漱玉的手除掉你,為自己洗脫嫌疑。”翠濃偏過頭去,不情願的道。
作者有話要說:
☆、20
扶搖宮內的梨花已經落了大半,白色的花瓣鋪滿大地,遠遠望去,像是覆上了一層白雪。
經過百里神樂的親自指點,華韶的武功進步的很快。他本來就資質平庸,就算練上一輩子大抵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他想,若是用禁錮換來這一身的功力,他寧願平庸一輩子。更何況,本來就是神樂廢了他的武功,他只是拿回他該有的。
華韶坐在梨樹下,梨花落滿肩頭,一身紅衣宛若彼岸盛開的桃花。百里神樂說,他就愛看他穿紅衣,紅衣給他一種待嫁的錯覺。
華韶唇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殊不知這樣的笑容落在百里神樂眼中又是怎樣的一種風情。百里神樂眼中帶著幾分狂熱朝他急切的走去,聽到腳步聲的華韶抬頭看了他一眼,頓時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
他怕百里神樂,儘管百里神樂已經很久沒有虐待他了。骨子裡的恐懼是無法輕易抹掉的,百里神樂帶給他的噩夢如影隨形的跟隨著他的成長,讓他永遠無處可逃。
百里神樂自是注意到了他的抗拒,眼中劃過一抹不悅,但很快就隱去。他已經把這個小東西嚇得夠嗆,他要用溫柔一點點喚回小東西的心。
“怎麼坐在這裡?是練劍累了嗎?”百里神樂彎身朝他伸出自己的手,微微笑了一下,“該用午膳了,走吧,這裡陽光太烈。”
華韶很乖巧的把手放進百里神樂的掌心,他雖然在心裡抗拒他的碰觸,卻從來不敢明目張膽的拒絕他。
百里神樂滿意的拉著他往回走,這些日子少年一直都很聽他的話,除了不肯開口說話。自從上次華韶咬傷舌頭後,他已經很久沒有聽過少年的聲音了。儘管傷口早已長好,少年卻不肯再開口說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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