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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定睛時,眼簾中已多了一個人。
那人拄著一根柺杖,長身玉立,站在花叢中,目光沉沉的朝他望來。
百里無傷心中略喜,忙從窗臺上躍過,落到南雪歌跟前,激動的叫了一聲:“雪歌。”
自從上次南雪歌與他攤牌過後,他一直主動接任務,早出晚歸,甚至一連好幾天都在外面出任務,兩人竟有兩個月未曾再說過一句話。
百里無傷不敢相信,從前的自己那樣狠厲果決,如今卻為情所絆,束手束腳。進一步,怕那人厭惡了自己,退一步,又怕那人疏遠了自己,真是進退兩難,不知所措。
“南雪歌見過莊主。”南雪歌淡淡的道了一句。
“你肯來見我,我很高興。”百里無傷緊緊的盯著他,害怕他忽然消失了似的。他完全可以有辦法留下南雪歌,可是他不願,那些強制的手段只會讓南雪歌更加恨自己而已。
南雪歌欲跪下,卻被百里無傷一把拽住了手腕,耳邊是百里無傷的厲聲:“雪歌,你這又是在做什麼?我早已說過,你我之間不必拘於禮節。”
南雪歌扯了扯嘴角,倒沒有堅持給百里無傷下跪,只淡淡道:“聽說莊主最近下達了一樁極大的任務,雪歌不才,願替莊主分憂。”
百里無傷抿了抿唇,沒有立刻回答。這次的任務關乎莊內機密,非是極其信任的人,是絕對不可能被允許參與的。
並非他不信任南雪歌,只是南雪歌和莊內弟子不同,百里無傷終究是懷疑過他的。
想要將一顆心挖了出來奉給對方的同時,卻又不得不防備著,百里無傷苦笑。
知道這次任務的人極少,到底是誰將訊息透露給南雪歌的?他又在算計著什麼?他生平最厭惡的便是不聽話的下屬……
百里無傷的眼神愈發的幽暗,沉默而冰冷的氣息將兩人罩住,身邊的繁花似錦都彷彿瞬間被隔絕在外,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寂靜。良久,百里無傷深吸一口氣,道:“雪歌,此事我不能答應你。”
“莊主是信不過南雪歌?”南雪歌的聲音明明是溫和的,卻咄咄逼人。
百里無傷沒有出聲,顯然是用沉默回答了他的問題。
“是信不過南雪歌的武功還是人品?”南雪歌的眼中似是有了光,只是那光藏在陰影中,晦暗不明。
百里無傷道:“我擔心你會受傷。”
南雪歌沉默了片刻,抬頭,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既然百里神樂能與阿韶做賭,莊主是否也敢跟南雪歌賭上一賭?”
百里無傷垂眸看他:“賭什麼?”他並非認同了南雪歌的話,只是好奇這個人會拿什麼來跟他賭,當然,如果是他期待的那樣就更好了。
南雪歌一瘸一拐的朝樹下踱去,飛身而起,飛快的樹上折下兩根樹枝,將其中一根遞給百里無傷,面無表情的說道:“就賭左手劍法,我若贏了,便請莊主允我要求,我若輸了,再不生事,日後一切但憑莊主安排,莊主敢賭嗎?”
“一切但憑我安排?”百里無傷的眸子亮了亮,“雪歌下的好大的賭注,我答應你便是。”他用左手試了試手中的樹枝,冷聲道:“念你行動不便,讓你三招。”
“不必。”南雪歌話音剛落,手中樹枝已化作劍芒送了出去。
百里無傷負手而立,腳下步伐輕快的移動著,避開他的攻擊。
南雪歌臉上劃過一抹異色,出招快了幾分,明明是普通的樹枝,到了他手中卻彷彿成了天底下最厲害的武器,一時間,飛花走葉,殺意瀰漫。
百里無傷似乎被他的殺意感染,收了一臉的漫不經心,手中快速變招,樹枝一晃,已到了南雪歌的跟前,直逼他的面門。
為了避免傷到南雪歌,百里無傷收了幾分去勢,正是這稍微的仁慈給了南雪歌可趁之機,南雪歌的殺意已到了鼎盛,下手毫不留情,若手中是劍,恐怕結果是將百里無傷刺了個對穿。
百里無傷面色大變,再不敢留情,手中樹枝連連擊中南雪歌身上的大穴。
南雪歌咬牙,狠心下手,竟是再不顧自己也要刺傷百里無傷,百里無傷卻不肯傷了他,只好止住動作,南雪歌一擊得手,樹枝抵著百里無傷心臟的位置。
百里無傷看著他,苦笑:“雪歌,若你手中有劍,是否真的會殺了我?”
“南雪歌不敢。”南雪歌收起樹枝,轉瞬間就恢復了下屬該有的姿態。
百里無傷嘆氣:“也罷,是我輸了賭約,願賭服輸。”他從懷中取出一塊布帛交予南雪歌,“這是東來閣安插在各派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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