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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就跟死人一樣,傷口上止不住的血更讓人觸目驚心,雲白根本無法想象,這就是那在不久之前還笑眯眯地跟自己說“很快就會回來”的人。
“他明、明明說了只是去見他爹……”
敖清一直沒有停手,也沒去理會雲白說了些什麼,只是血怎麼都止不住,朝淵的呼吸卻越來越弱,這讓他有些急了。
“不行!”
雲白被他一聲從恍惚中叫醒,轉眼去看才發現敖清已經放棄了施法,正伸手去拍朝淵的臉:“朝淵,醒醒,我知道你還有意識,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化龍吧,這樣你撐不住的。”
朝淵的身體似乎微微地一顫,卻始終沒有任何變化,就好象他根本聽不到敖清的話。
“別死撐,快化龍啊,你不要命了麼!”敖清更急了。
雲白也漸漸聽明白了。朝淵的傷太重,已經不足以讓他維持人形,再這樣硬撐下去,就會危及性命,而他卻不知道什麼原因始終不肯現出龍身。
一想到朝淵可能會死,雲白就覺得心像是被什麼狠狠地紮了一下,他忍不住也跟著敖清叫了起來:“朝淵,化龍吧!”
朝淵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了,彷彿在極力地抗拒著什麼,好久,他才微微地睜開了眼,飄忽的目光遊移了片刻便鎖定在了雲白身上。
雲白下意識地伸出了手,剛一觸及朝淵,果然就被猛地抓住了,力度之大讓雲白差點叫出聲來。
朝淵卻又重新閉上了眼,傷口上的血因為他的動作而流得更加厲害,只片刻就將雲白的衣服都染紅了,他的臉色比之前更加慘白,卻始終沒有化龍。
“發什麼瘋?現出龍身又不丟人……”敖清咬了咬牙,只能重新施法,卻又因為徒勞無功而焦躁不已。
雲白看著床上的人,過往沒有在意過的細節就迅速地清晰起來。
不只是現在……不只這一次……
朝淵不肯化龍,已經不是第一次的事了。
“為什麼……”雲白忍不住開口,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問的是誰。
抓著他的手似乎變得冰冷,力度卻始終大得驚人,彷彿這個人怕他會消失,所以花盡全身力氣地要抓住他。
這樣的念頭讓雲白覺得既難過又害怕。
“朝……淵……”他忍不住叫了那個人的名字,明明
還是這個名字,還是一樣的音調,說出口時又分明地覺得哪裡不同了。
☆、二十二
就在兩人都束手無策時,門又一次被推開了,雲白下意識地抬頭,就覺得心頭一震,強烈的恐懼突如其來,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敖清卻已經先站了起來,讓出位置:“剛才我感覺到封印的震動變得強烈,所以跑去看,沒想到一靠近就發現他倒在那兒,只好趕緊把人帶回來。”
慕沅走上前,不著痕跡地看了雲白一眼,便轉向敖清道:“有勞二殿下了。”
“這不重要,水君還是先看看朝淵的傷吧,他現在的狀態根本不足以維持人形,卻非要硬撐著,只怕……”
“二殿下不必擔心,老夫能處理。還請二殿下先行迴避,等老夫替小兒療傷之後再說。”
敖清也是爽快,點了點頭便要離開,順手要把雲白一併帶走時,才發現朝淵還死死地抓著雲白的手,一時間愣在那兒有些無措了。
雲白也反應過來了,慌忙用力掙脫,朝淵卻抓得極緊,雲白好不容易掰開了他的手,也不敢看慕沅,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間。
直到敖清跟在後頭走出來將門掩上,他長長地鬆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腳還在發軟。
是恐懼,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所恐懼的是什麼。
“你還好麼?”敖清看出了他的異樣,問。
雲白搖了搖頭,敖清也就不再說話了,兩人就那麼站著,誰都沒有離開的意思。房間裡也始終是一片死寂,聽不出一絲動靜。
過了不知多久,敖清突然開口:“我好象沒見過你,你是水域的客人麼?”
雲白怔了怔,半晌點了點頭:“我是隨朝淵回來的。”又頓了頓,他終於忍不住問,“你是東海二太子對麼?”
敖清笑道:“對。”
“朝淵……跟你姐妹有婚約,對麼?”
敖清愣了一下,而後像想起什麼似的,微笑道:“對,他跟我小妹有婚約。”
聽到了肯定的答案,雲白有些失望了,張了張口,終究沒再說下去。
卻沒想到敖清還有後話:“當年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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