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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嬸喝了一口:“太甜了。”
李仲平道:“娘,這個喝了好,我知道的,那回我著涼了你讓我喝過,後來就好了。”
李嬸只好由著他,把一碗紅糖水都喝完了,身上泛起些熱意,又有些困了,讓柏青扶著自己躺下來,蓋實了被子,對他倆道:“你們去弄些東西吃了趕緊睡吧,那麼遠一來一回的,這兩天肯定累壞了。”
李仲平依言和柏青卻弄了些吃的,吃過後燃了盆火在裡屋,都坐在屋裡守著李嬸,不知為什麼,誰也不敢睡覺;柏青心裡老想著自己孃親當年的樣子,更是害怕,一言不發的陪著李仲平,直至天亮。
作者有話要說:過兩天這邊可能要鎖文停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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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三載寒暑7 。。。
李仲平和柏青兩人終日衣不解帶不敢稍怠的照顧侍候著李嬸,鄰村郎中給抓的藥也從未斷過,李嬸的病總不見大好,整日裡咳嗽,後來竟咳出血來,嚇得李仲平和柏青三魂去了兩魂。
眼看深冬了,幾乎天天下雪,李仲平不顧柏青的李嬸的勸阻,硬是去了鎮上,幾乎是哭求著鎮上醫館裡那名大夫去家中給李嬸看診,那名大夫最終被他孝心打動,答應了他,只是卻走不了被積雪覆蓋的山路,李仲平一咬牙,冒著風雪把大夫背到了家裡。
大夫看了一回,只說些什麼“虛損”、“虛勞”一類的,寫了半天藥方,李仲平和柏青聽不明白也看不明白,只問他這病到底如何才能治好。
那大夫搖了搖頭,正要說話,柏青看了看閉著似是睡著的李嬸,一把拉著他往外走,輕聲道:“大夫,我們去外面說。”隨即又拉上李仲平,去到院中。
風吹著冷得緊,大夫緊了緊棉袍子,看著兄弟二人,嘆氣道:“我知你二人孝順,只是她這病如今除了用些藥拖著養著,別無他法。”
柏青看李仲平著急,搶先道:“大夫,你只說“虛損”、“虛勞”,我們給蘭姨多補補,讓她多養養,不就沒事了麼?”
大夫瞪他道:“你懂什麼?她咳嗽多痰,心悸氣喘,甚至咳血,內腑氣血淤結,已是十分嚴重了!養?如今給她補再多,也是無益,你們‘‘唉,早些打算吧。”
李仲平撲通一聲跪在大夫面跟前:“大夫!我求你,救救我娘!她‘‘她身體近幾年雖不是十分好,可也決不至突然就得了這樣的大病,你再診診,會不會錯了!”
大夫有些生氣道:“錯?我行醫十數年,這樣的病症見到的多了,哪裡會弄錯!你們聽我的話,讓她過得高興些,興許能多些時日。”
李仲平幾個頭磕下去,已然帶了哭音道:“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娘!求求你!”
柏青早哭了,這時也跟著跪下來磕頭。
大夫雖也動容,卻是無法,伸手去扶他兩個道:“非是我不救,實在是我也無能為力!你便是請上縣城裡大醫館的大夫,他也只能開這些方子拖著,別無他法!你們起來,與其求我,倒不如以後的日子讓你們的娘能過得舒服順心些,唉!”
柏青一把抓住李仲平手臂,哭道:“平哥,平哥!蘭姨‘‘‘‘‘‘平哥‘‘‘”他心裡極害怕,怕連蘭姨也失去了,這樣的痛和害怕他已經經歷過,即使那時年幼,也傷心得幾乎死去,如今長大了,懂得的更多,自然更加明白這樣的痛苦,所以極是擔心李仲平。
李仲平失了魂一般,任他拉著,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大夫看不下去,硬拉起他兩個:“你們的娘還不知道自己的病有多重,她若不知道還能想著自己的病能好,心裡也不會太難過;你們這樣,不是成心讓她心裡添堵麼?
李仲平似是清醒過來,拉起柏青,對大夫道:“大夫,多謝你。”
大夫道:“這有什麼可謝了!你隨我回去抓藥吧,這山路遠,又險,你多拿幾副,別總往鎮上跑,萬一你再整出點事情來,你娘和你這弟弟可怎麼辦。”
李仲平點點頭,對柏青道:“阿青,把淚擦了,回去陪著娘,我送大夫回去。”
大夫又對柏青道:“天冷,給你娘屋子裡弄暖和點,別讓她受冷。”
柏青點點頭,拿袖子擦了眼淚,抱了幾塊柴,回屋去顧李嬸。
李仲平幫大夫收拾了藥箱,又把家剩下的錢都揣在懷裡,想了想,又選了兩捆柴,挑在肩上領著大夫出了門。
只是有一個問題,李嬸還有多少時日,他們誰也沒敢問出口。
這一個冬天李仲平和柏青都過得極是小心,所幸到初春時李嬸竟似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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