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子上放好,磨了墨用筆沾了沾,端坐身體右手寫下一個個方正要楷書。
冬陽的字就如他的人,沒有梭角犀利筆峰,也不見女子的陰柔秀雅,卻獨有屬於他的一份溫文方正。
一張紙寫好,冬陽簽了自己的名還按了手印,再拿信封封了,信封上書‘易雲卿,親啟’五字。
易謙是個早熟的孩子,看到冬陽寫的前三個字就已經明白冬陽的意思。他很不捨,可想起再乎的小爹爹這五年的日子還有昨日的一跪,就算再不捨他也不會阻止。只含著淚眼睜睜看著冬陽把信封封好,送到柳氏屋裡,再跟著冬陽出門。“小爹爹,謙兒送你一程。”
冬陽默然,笑著摸摸易謙的頭底,牽著他的小手來到後山。“從今天開始謙兒就不要叫我小爹爹了,如果謙兒不嫌棄就叫我一聲義父吧。”他已經自主跟易雲卿和離,自不能再擔小爹爹這稱乎。
易謙自是樂意,當下開口。“義父。”
冬陽笑著應一聲,拿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摺好放到易謙手中,道:“這銀票自己藏好留著急用。”這是他這段時間來用野物偷偷換的銀錢,原本就是給易謙準備的。
“義父…”易謙知道冬陽偷偷藏下這筆銀錢不容易。
“叫我一聲義父就收下。”雖然經過大旱後野物沒有起先那麼好獵了,可要打到野獵於他來說也不是不可能。“找時間我會回來看你,好好照顧自己。”
易謙也不矯情收下銀票,雙膝跪下拜別:“謙兒拜別義父,也請義父保重。”
冬陽扶起易謙,拍下他的褲腳。“男兒膝下有黃金,別輕易曲折。”
“尊義父教誨。”以拱手代替拜別,易謙目送冬陽轉身離開,直至消失久久才離開。回到易宅,易謙把紙墨收好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等傍晚易雲卿從縣城回來,找不到冬陽,從柳氏手上接過那封信時,冬陽離開的訊息才真正在易宅炸開!
易雲卿拿著冬陽親筆寫的和離書,久久不能回神。他…走了?在他明白對其感情之後,就這麼走了?毫不留情的走了?他一點都留不住他麼?
易家正堂。
易老太爺拿著冬陽自寫的和離書,也是愣神良久。心想:這才是他忍讓不計較的目地嗎?“…是我們易家對不起他。”
易雲卿抬眼:“昨天發生了什麼?”他不是已經擺明了冬陽對他的重要性麼?可為什麼那個善良僕實的人還是會被逼走?!視線在易家人身上轉了圈,最後停在易雲春身上。
易雲春被盯的頭皮發麻,瞧著一個個往後縮不願說出實情或不好說的人,硬著頭皮把昨天庶三娘說冬陽衝撞了她的庶女再到老夫人罰冬陽跪的事說了遍,當然昨天冬陽發燒的事也沒漏下。
庶三娘硬著頭皮頂嘴:“原本就是他衝撞了嫻兒嘛,嫻兒是個大姑娘眼看就要說親論嫁了,被自己哥哥的男妾衝撞的事情說出去,不是要逼死她?!”
庶四娘在旁邊暗自撇嘴,這時候說關心自己的庶女,怎麼沒見別的時間去關心?
老夫人坐在首座見自己最愛重的嫡長孫為男妾昨日受罰的事情發作他人,她這個罰人的有點掛不住臉。“…不過就是罰下跪,怎麼?我這個老太婆就罰不得?”
易雲卿看眼其餘人,心內苦笑,這就是他的家人對他的態度麼?不管他為這個家做了什麼盡了多少力默默無聞做了那麼多,只是不會宣之如口,就這麼對待他嗎?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他又受了多少苦多少白眼呀?
是他,對不起他,欠他。
22分家(上)
易雲卿一掀衣袍跪在老太爺面前。
所有人皆嚇了一跳,因為易雲卿很少這麼隆重其事的跪老太爺,臉上的表情也不曾見如此這般嚴肅凜然。
“爺爺,奶奶,爹孃,三叔三嬸四叔四嬸。自從流放,冬陽打獵營生,可以說如果沒有冬陽打獵嫌取銀兩,我們現在所擁有的都會沒有。”這是易雲卿第一次明確的把冬陽的功績說出來,雖然易家每個人都知道這點,可就是自欺欺人的不願承認這點。
老夫人皺眉。
庶三娘訕訕嘀咕道:“說的他好像不是易家人似的,”見易雲卿看向她,當下硬著頭皮尷尬道:“本來就是呀,老太爺老夫人大老爺大夫人的都是他的長輩,孝順是應該的。易家可是養了他五年呢!雲卿呀,你也要想想,就因為他你在平陽受了多少白眼呀,易家嫡長孫娶了個男妻這事可是轟動整個平陽府呢!”
易雲卿苦笑,是呀,就是因為牽怒,所以他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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