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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線看模糊的輪廓,赫然即是易雲卿的庶三子,易謙。
睡的模糊的小人揉著眼睛醒來,眨巴眼問眼前的人影:“是小爹嗎?”
易謙是易雲卿的庶三子,今年三歲半,母親是妾室可難產死了,之前一直養在柳氏名下,只是柳氏畢竟已有兩個親生的,這不是親生的就難免有地方忽略。
冬陽憐他年幼喪母,又不得庶母喜歡,碰著面了也會多多照看些。小孩子的心是無邪的,誰對他好他能體會的出來,冬陽的照看易謙年幼的心內也有比較,所以平常相對於那庶母跟庶兄弟,他到寧願呆到不善言語的冬陽身邊。
“怎麼沒在柳姨娘那邊?”
“不喜歡。”小小人兒臉上的沉穩看起來不像個三歲半的小男孩,眉眼間既然還有說起庶母后的一抹厭惡。
冬陽默然。他知柳氏根本沒有表面上那麼和善賢惠,也沒表面上所說的一碗水端平。當初易謙母親生他難產去世,柳氏主動要求把人養在自己名下,一是為了圖個名聲,二是為了控制,生恐易謙會養在他名下那就是嫡子,會高過她生的兩個兒子。只是柳氏沒算到,易家根本不可能會讓他這嫡孫男妻過繼兒子養在名下。因為易家不可能會讓他這男妻阻礙到易家最得意嫡長孫易雲卿的仕途,取他原本就是為了躲過爭儲,只要儲君一立易雲卿必定入仕,到時候也是他這男妻被休之時。
柳氏被表面迷惑了眼睛,等真正看清時卻已經是很久以後的。如果她早知道,應該會後悔吧。
“你父親知道嗎?”
“是我自己要求的,柳姨娘會有辦法說服我爹。”說到這裡,小人兒嘴角露出抹譏諷。
“…你父親並不討厭你。”
“可也不見得有多喜歡。”沒有生母照看,又是庶子,前面還有柳氏兩個兒子擋著,相當然易謙的日子有多難過。
冬陽攏了攏被子睡在外側,易謙緊貼著冬陽睡下。
“小爹,謙兒可以問你為什麼會嫁給父親嗎?”漆黑的黑夜中易謙的聲音有著小孩特有的稚嫩。“別人都說你嫁給父親是圖的榮華富貴,可你在本宅時根本就沒享受過什麼,過的連易家有臉面的管事都不如。你有獵物的手藝還可以用石子打獵物,可以養活自己又比現在過的自由。別人說小爹圖的是父親這個人,可父親這四年來根本沒進過小爹的院子。”
冬陽微不可擦的皺眉:“誰跟你說的這些?”
“我閒著無事躲在樹上睡覺時聽僕人說的。小爹不是個貪圖富貴的,也求不得父親什麼,那小爹為什麼不離開易家?”
“這些閒話你以後少聽。”
“我是不小心聽到的。”
“非禮忽視,非禮忽聽,非禮忽言,你的書都讀哪去了?”
“我只是好奇。”
“這不是你該好奇的。”黑暗中冬陽給易謙攏了攏被子,輕聲道:“你只要知道你父親不討厭你,他是你這世上唯一最親的人就可以了。”
易謙心裡反駁。不,我最親的還有小爹。只是覺著這話說出來沒意思,他會用行動來回答的,只要再等他十年不只要八年,他就十二歲了,到時候他學了打獵的技藝也可以獨自上山打獵賣錢,所賣的錢都教給小爹管。攢夠了錢他就要求跟小爹分出去過,至於父親,他還會尊敬他、孝敬他,把他當父親看待。至於其餘人,把他當親人的他自然也會當作親人,不把他當親人的,也不過從此陌路。
聽著易謙漸入平緩的呼吸,冬陽想起了過往種種。他從小家業富裕,雖然年幼就沒了母親,可父親卻未再娶一心一意待他這獨子,直到父親去世親大伯以他年幼的理由把持家業,最後還以全族安全為由逼他嫁人,對那樣的親人他已經心灰意冷。沒親人沒朋友,從此孤身一人在哪過不是過?而且,相比於他的遭遇,對這樁荒唐的婚姻來說最難過、最痛恨、最厭惡的人不是他,而是易雲卿。
百年書香世家的嫡長孫,從小熟讀詩書聰慧異常,錦衣玉食含著金匙長大,雖然他不眼高於頂目中無人,更不鄙視窮人持強凌弱,可他的高傲是與生俱來存在骨子裡的。被親叔叔逼得娶男妻、不入仕、被壓迫的過往種種,都是深深紮在他心口上的毒針,稍微撥一撥都痛入心扉徹骨冷寒。
7山野交談
想著山上竹套的冬陽在天未亮的時候起身,原本想一人上山的冬陽在門口見著也已經收拾整齊的易雲卿。
“大少爺可以再睡會。”昨日已經商議好由他跟雲青雲春兩兄弟在天未亮時上山把竹套裡的獵物帶回來,再由易雲卿跟庶四爺並村長家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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