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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可冬陽卻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這種幸福在他身上就這麼難?
他從沒聽過爹爹給他定過親事,更沒有什麼指腹為婚,就算有這麼回事,可他是男人呀,難道讓他嫁人為妻?大今朝雖有男妻案例,可那是活不下去的人家。
當從親大伯親族老嘴中聽到這訊息時,冬陽幾乎以為他是在幻聽,他不敢相信他對之幾齣的親大伯既然讓他嫁去什麼平陽易家當男妻!而且好似這是門人人都羨豔的好親事。
他不要當男妻,也不要什麼富貴日子,他有手有腳,想過什麼日子可以自己掙。
他以為有人會跟他說過公道話,他以為平時待他不錯的族人會為他跟族老求情,可這些平日待他不錯的族人對他不錯為的不還是他平日的孝敬?在巨大的個人利益之前,這些淺薄交情幾乎不堪一擊。
他第一次認識到人性的可怖。
族老親自開了祖祠,衛家所有男丁長輩都到了,一個個對著衛家祖先罵他不孝,罵他是個逆子,罵他害了衛家,就因為他不願嫁人為男妻。
跪在地上的冬陽心在滴血,看著神臺上爹爹的牌位他的心如火在燒呀。族老的柺杖打在背上,他的脊樑還是挺直的,當親大伯舉著他爹爹孃親的牌位威脅他要在族譜上除名時,冬陽不敢置信的望著他的親大伯。
自懂事看在眼裡,他爹爹從沒虧待過一分這大伯,每年以各種理由借個幾十兩銀子可他爹從沒問還過,每次得了珍貴的獵物,他爹還會特意交待他送過去,還有每年的節禮、年禮都足以讓普通百姓眼紅。有人酸酸的說他這親大伯都是他家養活的,他爹爹也是一笑而過從沒放在心上,在他爹過世時還交待讓他照顧大伯,他答應了。視為至親,說什麼就是什麼,就算他那些堂哥堂姐從沒給過他什麼好臉色,背裡還罵他傻他也認了,他只求大伯念在這點恩情上給他說個賢惠的妻子。這點要求過份嗎?
畜生都知感恩,可他這佔盡便宜的親大伯這時即要說把他爹孃從族譜裡除名?這是豬狗不如!
冬陽第一次後悔,要早知這大伯是如此畜生不如的東西,當初就不該讓他進門!
不管他怎麼反抗,怎麼抗拒,在面對爹孃成為孤魂野鬼無家可居的威脅下,他不得不屈服。族親大伯他能不顧,可他不能不顧他的爹孃。
鮮紅的嫁衣,火紅的花轎,耳中聽著歡慶的喜樂聲,冬陽坐在花轎中蓋著鴛鴦喜帕,低頭盯著手中握著的蘋果精神晃乎,嫁人為男妻…?冬陽苦笑,從沒想過呀。
喜樂吵的讓人頭疼,冬陽掀起喜帕輕捲起紗簾,一眼就望見那打馬走在前頭的少年,一紅火紅的新郎服襯的少年越發相貌如玉俊逸挺撥,眼神堅定神情嚴峻誰都可以看出他的不歡喜,可深入骨子裡一舉手一投足的沉斂風雅,讓人望之難忘。
這就是世家貴公子的氣度?這就是他的……新郎?
75過渡章
易謙要論親事的訊息不脛而走;好些貴婦夫人打著竄門的幌子上門探聽訊息;只餘氏是個沉得住氣的,愣是以易謙要考舉人功名為由把論親的事託到來年開春。
易謙苦讀半年,或許都以為他有個朝中最為年輕的二品大官的爹爹為靠山;怎麼著也能撈個榜眼探花的,可他沒有;硬生生撈了個三甲開外的四甲勉強撈了個小吏官噹噹。
這種結果讓京中那些滿以為是個金龜婿的貴婦們可是跌碎了一地的下巴;易家門庭是個好門庭;可如果子嗣不急氣;等易雲卿百年後落敗是板上釘釘的!那與之結親還有何意義?好些貴婦都打了退堂鼓,不再想結這門親事。
餘氏也不氣,客客氣氣把那些貴婦送出門,再客客氣氣保持表面交情。雖說京中貴婦大多都是勢力眼,但也有個別重情義的表示仍舊願意結這門親事。其中之一就有康郡候府。
康郡候府是個二等候,候位還能承襲三代,康郡候如今正是鼎盛時期在朝中擔任要職,按理如果易謙高中榜眼或探花,候府嫡小姐嫁入易謙也算是般配,可如今易謙只是個小小掛名吏官這門親事理該不配才對。
餘氏也奇怪這事,所以一讓人打聽才知。原來這候府嫡小姐的親母已經去世,現今是繼母管家,可那繼母候夫人不是個賢惠的歷來對這不是親生的嫡女兒較為苛刻,好在候府老夫人對這嫡小姐是寵愛有加,也是真心為這嫡小姐好,聽說想與易家結親這事就是候老夫人堅持的。
餘氏聽聞這些,到是好生打聽了下這候府嫡小姐的為人,打聽來的訊息讓餘氏頗為意動,跟老夫人商量下就下了帖子請候爺夫人與這嫡小姐前來作客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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