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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陽這種至臻至樸的本質,是一家子愛重也是僕役們真心敬重的原因之一。
易雲卿變動官職的事情在京中貴婦圈子流傳,兩年前名動京城的新貴在外放兩年後再次大放異彩,這次不僅是世家千金暗自注意連皇親國威的金枝玉葉都投來傾慕的目光。
其光就有一二八年華的金枝,出自長公主府的福欣郡主。朱禮的表妹,常東來的嫡親妹子。
其實這事說來易雲卿是夠冤的,他只是受邀到長公主府去拜見,結果就被簾子後的福欣郡主瞧了誇了兩句就被有心人利用給弄的滿城皆知。
福欣郡主自打孃胎出來就尊貴的身份註定她比常人家女兒要自傲,從小聰明伶俐又有遺自她孃親長公主的美貌,雖說不至於任性無禮可也自視美貌才華看不起京中貴子,可這一見易雲卿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背地裡誇了兩句,眼見事情鬧大幹脆就來了個一不作二不休把傾心易雲卿這事給認了。
氣的長公主心眼都疼,也氣的一向疼女兒跟命根子似的駙馬差點怒打金枝。常東來聽了,怔神似的對他那威武的妹妹豎拇指。
福欣郡主不愧為皇家血脈,那脾性強悍的絕不是尋常女子可比,當下抓了她哥哥常東來躲回屋子裡,掰著個青蔥玉指樁樁件件的數常東來從小落到她手裡的把柄,威逼利誘輪番上陣常東來節節敗退,爾後憋屈的被福欣攆來易雲卿這探口風。
對一個勸他另娶女妻的人,易雲卿能有好臉色?黑著個臉把常東來掃地出門。
從小到大從沒被人掃地出門的常東來立時氣著了,想起被親妹妹威脅的憋悶再到被掃地出門吃不到他心心念唸的肉鍋子,怨念越想越深,第二天爬起來就跑進宮中給朱禮見意讓易雲卿娶他妹子。
朱禮被弄的是莫名其妙,找人一問原因立時笑噴。連太后過來都沒收住臉上笑意,忙上前扶了。“母后要見兒子讓催公公通傳一聲就是,哪勞煩母后親自前來。”
當今太后是朱禮的親母,兩母子歷來感情親厚幾乎無話不談。太后保養得體的容顏完全看不出像個五十來歲的女人,眉目間對朱禮是一片慈愛,全無曾經後宮之主的凌厲。“皇兒是日理萬機的皇帝,哀家是個閒在庭院的老婆子,有事當然該哀家跑跑腿,哪能煩皇帝跑一趟?”
朱禮聽太后的自嘲忍不住笑了場。
太后自已都笑了笑,順著朱禮的攙扶到裡室軟塌上坐了,問:“皇帝剛才笑的那麼忍俊不禁,可是得了什麼有趣的笑話?”
朱禮又忍不住笑。“母后可知東來剛才找兒子說的是什麼事?”
捧著宮婢捧來的熱茶喝了口,太后狐疑問:“什麼事?”
太監宮婢自主退開,朱禮也沒了顧慮道:“東來可能覺的有點不好意思,跟兒子東拉西扯了一番,歸根結底的意思是讓兒子給福欣賜婚於易卿。”
“易卿?可是從福洲回來的那個?”
“正是。易卿懂時務又能看透大局,是個難得的良才,所以兒子很是賞識。揚洲任命知府,又到福洲建海港,易卿沒有讓兒子失望,所以前陣子兒子破格提升易卿為三品,任職戶部要職。”話畢略頓,又道:“易卿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愛重他的男妻。兩年前就有京中貴勳想與他結親,可都被其拒絕了。”見太后不解,笑道:“易卿不想另娶妻是肯定的,而東來十年前就與易卿認識兩人雖性格不和卻意外的合得來,按道理東來應該不會枉顧易卿意願來向兒子請旨賜婚於福欣。”
太后來了興趣,問:“那東來請旨是為什麼?”
“兒子也好奇所以找人問了問,結果母后猜是什麼原因?”
“就是這原因讓皇帝忍俊不禁?”
“正是。是什麼原因,母后不如猜猜?”
太后笑著搖頭:“哀家老了,可沒年輕時那麼思緒敏捷,皇帝直接報出迷底吧。”
朱禮也不多賣關子,直道:“兒子讓人查了,結果一問才知昨兒東來去易卿家裡拜見,結果沒過半時辰就被攆了出來。”
“攆了出來?”太后驚了,東來可是實打實的皇親,放眼京城恐怕還沒人敢這麼幹。
朱禮輕咳聲:“也不能說攆吧,總之東來沒蹭到晚飯吃。”
太后有點意見,常東來的孃親長公主雖不是嫡公主,但那也要是公主,論理還是她小姑子。“這易卿可也太張狂了,東來好歹也是皇親國戚,怎敢如此無禮?”
“母后有所不知,易卿歷來都是知禮的,若無充足理由定不會如此失了分寸。再則,東來跟易卿私交甚好,可不會為這點小事就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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