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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
烈布煩躁的站起身,揮了下衣袖,再議!他拋下一句,大踏步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眾人面面相覷,祁漢微微聳動了肩膀。
“丞相,還是你有面子啊——”有人耳邊附和了一句,眾人皆圍聚過來,欣慰的點點頭。
酋德正欲轉身而去,祁漢卻快走幾步,跟上身來。酋德站定,回首示意。
“老臣拜謝笛仙大人,您深明大義,老臣佩服。”祁漢煞有介事的拱拱手。
不敢。酋德含笑語氣簡短,他躬身還禮。
祁漢給酋德遞了個眼色,兩人踱步慢慢遠離了漸漸散去的人群。
“怎麼,丞相,您有話對我說嗎?”酋德看出了祁漢的心思。
祁漢微微點頭,看到眾人遠去,祁漢才回神,臉色凝重,他似在掂量著什麼,竟半響無語。酋德知道,祁漢雖然狡詐也算三朝老臣,即使當初他曾力保緹班為儲,而烈布登基後卻依然保留了他的官位,可見他在朝中的地位與根基。
“丞相有什麼話不妨直說,酋德洗耳恭聽。”酋德禮貌的躬躬身。
“好吧,”祁漢捻了捻山羊鬍須,嘆息道,“我觀察你已久,我看的出你不但是個高超的琴師,更是一位俠肝義膽的義士。”
酋德微微頷首,面帶微笑,這是恭維之詞,他等待著下文。
“今天,我也冒死講幾句實話,我相信你一定會體會到我的苦心。”
您儘管直言吧,酋德謙遜的點點頭。
“嗯,你也看到了,大王即位以來,蘭陵並不安寧,大王桀驁,數年征戰,可以說樹敵四方。自笛仙入宮,專寵一時,那些不得意的嬪妃早就怨聲載道,朝中乃至周邊的附屬國不滿情緒早就暗生,別忘了,他們都是被強迫附屬於蘭陵的,對大王未必真心啊。”祁漢深長的嘆口氣。
酋德心中思量祁漢的用意,他表情鄭重的傾聽著。
“大王與兄弟一直不和,上將軍逃走下落不明,親王也不知去向,他們兄弟之間盤根錯節,隱患無窮啊!”
酋德抬眼,注視著祁漢的目光,遲疑開口,“丞相,這些,我都懂得的。”
嗯,祁漢點頭,“所以我相信你不會怪罪老臣今日的頂撞之詞。”
酋德搖頭一笑,“怎麼會,丞相,您是三朝元老,連大王都對你敬重有加,何況區區酋德,我只會感念您的提醒。”
祁漢的話轉來轉去,到底想說什麼呢?酋德相信,祁漢絕不僅僅想跟他擺出弊害,分析朝政國情吧?這些,滿朝皆知啊。
咳咳,祁漢輕聲咳了兩聲,終於開口道,“笛仙大義,定能看清時弊,幫助大王看清形勢,千萬不要做出妄為之舉啊。”
“丞相,您放心,我斷不會接受這個封號,酋德從未想過做什麼王,您儘管放心吧。”
唉,祁漢重重一嘆,他拍拍酋德的肩膀。“我不妨直言吧,笛仙也斷不能有獨佔大王一人之心,大王至今膝下無子,他的的嬪妃多為王孫貴戚之女,大王的一舉一動,關係到整個蘭陵的風雲變幻。上次肖妃之死,蕭山國舉國震驚,她的父親蕭山王痛不欲生,醉酒大罵大王,這雖是傳言,但是也絕非危言聳聽啊。”祁漢眨眨眼睛,一臉的悲慼,“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我的女兒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是否安好,是否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她是我的愛女,從小聰明絕頂,可——”祁漢難掩悲傷,他抬起手臂用衣袖試著一行老淚。
酋德心中一震,他惶惑的抬頭,看到年邁的祁漢無法掩飾的悲傷,也不忍動容了。
“丞相,我有直覺,祁妃一定安然無恙。”酋德安慰道。
哦?為何?祁漢抬眼,溼漉漉的臉龐還掛著淚珠。
酋德含笑,“您也說過,您的女兒聰明絕頂,身邊又有緹班將軍,緹班將軍威震天下,交友廣闊,舊部甚多,您還擔心他們沒有落腳之地嗎?”
哦哦,祁漢面色驚喜。
“可是他們離去數日,為何音訊全無?”祁漢滿臉都是慈父的擔憂,“當初她鋌而走險,離奇消失,有人說她逃走,可是我心中一直擔憂,大王性子兇猛,這樣的事情,大王會不會——”
酋德明白了祁漢的擔憂,他四下看了看,一把握住祁漢的手臂,近身附耳,“丞相,我可以跟您擔保,祁妃已經安全的離開了蘭陵,您就放心吧。”酋德正色的點了點頭。
祁漢驚詫萬分的看著酋德。
你怎麼知道?祁漢小聲問。
“因為當初助她逃離的人,就是我。”酋德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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