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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在廊下,大王,您快救救他吧,他快凍死了啊!”那是巴圖哆哆嗦嗦的聲音。
哦?烈布望著廊下,醉眼惺忪的看了一會兒,是的,酋德的身體已經跟樹木花草一樣完全的融在一片潔白之中,如果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那僵立細瘦的白影竟然是一個人。
腳步慢慢的走進。
一個沉甸甸的黑色的大氅披在了酋德的身上,烈布站在了他的眼前,他低頭巡視著他,酋德僵硬的雙腿已經站立不起來了。烈布微微皺了下眉,“他跪在這裡多久了?”
“整整一夜,大王。”巴圖聲音哽咽。
“揹他回去吧,叫上御醫。”烈布低聲說了一句。
巴圖應允著,他慌忙跪在地上,讓酋德趴在自己的背上,巴圖急匆匆的背起了酋德僵直的身體。
酋德已經昏迷了過去,他牙關緊咬,巴圖費力的撬開他的牙齒把熱湯給他灌下去,而緊鎖的牙關僵硬的似乎已經張不來了,湯水順著他的嘴角慢慢溢了出來,侵溼了他的脖頸。酋德酋德,巴圖叫著,巴圖摸了摸酋德的身體,他‘簌’的抽回了手,那滾燙的觸感像要灼傷他的手指。
巴圖飲泣起來,“你,酋德,你這是何苦!該死的明熠!他這是要害死你啊。”
酋德在渾身劇痛中慢慢醒來,他不住的打著冷戰。他恍惚的看著房間中晃動的人影。
“他染上了嚴重的風寒,如果不能儘快退熱,引發惡疾,就不好應對了。”御醫嘆息。
一連幾天,酋德滴水未進,全身篩糠一般的抖動抽搐,御醫輕輕搖了搖頭。
“怎麼,大夫,您不能醫治酋德嗎?”巴圖驚恐的說,“酋德曾經早煉融井七日不死,他是個奇人,難道這場風雪就要了他的命嗎?”
御醫搖搖頭,“煉融井不死那是一樁奇蹟,可是奇蹟怎麼會連續發生在一個人的身上呢,那時他靠的是堅忍的意志力,現在,就怕他自己也已經放棄了。”
不,酋德不能死,巴圖抹著眼睛,他愣愣的看著御醫,忽然瘋了似的跑了出去。
半響,巴圖忽然一路狂奔的跑進了門,“有救了,有救了,”他的嘴角流淌著未乾的血絲,手裡拿著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滿頭熱汗的看著御醫。
“這是祁妃所賜的神藥,祁妃說了,這是西域的貢品,只需一粒下去,就可以退掉高熱,十分的神奇。”巴圖滿眼興奮。
“你去找祁妃求藥了?”御醫看著眼前這個面容稚嫩的少年,面露詫異,這男孩敢去找祁妃求藥?
巴圖神秘卻笑而不答,他不住擦拭著滿頭的汗水。
果然,巴圖給酋德服下了一粒,到了晚上,酋德緩緩睜開雙眼,他醒了。巴圖坐在床邊,握住了酋德的手,欣喜的笑了。
“你終於醒了,酋德。”巴圖小臉上綻放了釋然的笑容。
酋德輕輕點點頭,自從他第一次逃離煉融井,生死未卜,就是眼前這個少年守護著自己,他總是在他最垂危的時候站在自己的身邊,酋德心頭一熱,眼眶溼潤了, “謝謝您,巴圖,多虧了你救了我。”
“說這些做什麼,我們是兄弟,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好人是不會死的,這神藥,其實是祁妃親自遣人送來的呢。”巴圖歡喜的小聲說。
祁妃親自送藥給他?酋德知道,那祁妃在後宮的地位堪比皇后,是個高高在上的女人。
“酋德,你真是吉人天相啊,”御醫一邊收拾藥箱一邊笑了,“巴圖為了為你求藥,被明大人痛打,哎,酋德啊,你真是命不該絕啊。”
祁妃,是朝中丞相祁漢的女兒。酋德知道,這個祁妃本是烈布寵愛的妃子,誰知烈布喜怒無常性情不定,尤其明熠的到來,更是肆意專寵,祁妃等後宮的妃子無不怨聲載道。
她救自己是為了?
“是呀,酋德,祁妃一直憎惡明熠驕奢跋扈,本來我正要去大王那裡求藥,卻被明熠那混蛋痛打了一頓,不料祁妃忽然遣人過來,她還說要來探望你的,你啊,總是有貴人相助,酋德,你吉人天相啊。”
酋德黯然一笑,他輕輕拍了拍巴圖的小臉。
☆、第30章.愛極生恨
第二天清早,巴圖慌張的跑進來,“祁妃來看你了。”話音未落,祁妃已經款步走了進來,酋德連忙坐了起來。
他對祁妃早有耳聞,但是並沒有親身一見。眼前的女子雍容華貴,氣度非凡。他聽巴圖說,當年烈布的妻子早逝,烈布即位以後,三年來卻一直沒有再立皇后,大臣催促,烈布只說立後要慎重,卻婉言而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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