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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道:“他是慣於玩這一套。”
事到如今,章文龍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找木恆借得小隊人馬,準備去大理和張張龍匯合,再作其他打算。
剛走出麗水城,又被木恆追回來。他見到木恆還未開口詢問,木恆就喜道:“龍兄,天無絕人之路!這回坤明城有救了!沙繆派人來議和!”
沙繆是暹羅國國王沙馬的弟弟。和好戰殘暴的哥哥不同,他向來反對打仗,主張與青龍國修好。上一次暹羅進攻南疆他就竭力反對,奈何他顧念兄弟之情,心慈手軟,結果反被哥哥奪了兵權。暹羅經歷了上一次大戰,國力一直未恢復,這次出兵,國內怨聲載道,但沙馬一意孤行,終於激怒沙繆,促使他起了反心。他知道坤明被圍,章文龍亟需救援,於是想請章文龍等人暗殺沙馬。如果暗殺成功,他便依自己的部署奪權,如果暗殺不成功,便把所有責任推給南疆部落。好個借刀殺人之計。然而在目前的情勢下,又是章文龍最好的和唯一的選擇。
依木恆的意思,是挑木氏的頂尖好手去執行暗殺任務。但章文龍思索再三還是覺得自己去最保險,木恆勸不住,最後也只得依他。
他們預先挑好人手,準備跟隨沙繆派來的人,妝扮成暹羅軍人悄悄遣過邊境,混入暹羅軍隊,等沙馬巡視軍隊時動手。
臨行時,木恆拜酒送別。章文龍一氣飲完三杯,鄭重對木恆道:“木兄,我平時雖然叫你老狐狸、老頑固,其實心中對你是佩服的緊。我們在一起打過仗,也算是同袍,我部又和木氏交好,現在我有一事相托,還望木兄答應。”
木恆拍拍他的肩膀,道:“龍兄有何事,儘管吩咐,我一定竭盡所能替你完成。”
“如果這次我回不來,請你無論如何要把靜卿接出坤明城,護他一世平安!”語氣中是濃濃的眷戀和不捨。
木恆聽得感動,道:“龍兄放心,我一定不負重託。”
話說到這裡,竟有些訣別的意思。章文龍拿起酒碗,一臉豪邁道:“來,木兄,幹了這一碗,祝我馬到成功!”
兩人舉碗相碰,一飲而盡。
章文龍翻身上馬,仰天大笑。待一行人消失在視野裡,木恆還依稀聽到他的笑聲。
等到沙馬巡視軍隊那天,臨時的校場之上,先步卒,後騎兵,先倒旗跪拜,再揭旗起立,各色旗幟穿插不定,密匝匝人頭湧動,場面頗為壯觀。
突然聽得一聲長嘯,一簇煙火騰空而起,在天空中炸開。眾人還未回過神來,就聽見一聲巨響,校場一角衝起一陣氣浪,緊接著又是一聲爆炸響,很多士兵被掀翻在地。混亂中,不知從哪裡飛來箭矢,霎時間就射翻一大片人。暹羅軍遭此變故,只當敵軍來襲,身邊不斷有人倒下,卻看不見敵人,一時間亂作一團。
在混亂的人群中,有十幾個兵士飛身而起,踩著亂軍的肩背頭頂,就到了沙馬所在的高臺之下。這時軍中才有人反應過來,知道這夥人是衝著沙馬而來,忙往高臺這邊聚集,不斷攔在踩在高處飛奔計程車兵。
只見奔在最前面那名兵卒卻根本足不落地,翩如飛鳥,捷似靈猱,踏著士兵頭頂飛躍,硬生生擠進高臺的兵刃叢裡,護衛大驚,數名盾牌兵撲身上去護住了沙馬,另外有兵挺槍仗矛,向空中落下的那名卒攢刺過去,因為動作太過劃一,十來柄槍矛竟自架到一起。兵卒腳尖一點,踩在槍叢尖上,又一次騰空而起,猿臂輕舒,手指勾到彩旗一角,借力一扯,只一頓之間,攢刺的槍矛瞬息又至,他已經一個縱身躍到旗杆之頂,忽地一聲長笑,腳下用力,旗杆被踩得彎折了一個弧度,隨即彈起。他借這一彈之力,宛如被投石機擲出的石砲,直直撲向護著沙馬的兵陣。
兵陣中計程車兵未等此人落下,數柄尖槍已經脫手擲出,射向來人。那人雖然在空中無從閃避,接連被兩杆槍擲中身體,卻也只是微一窒滯,身子已經攀在另一面彩旗上。眾人揮刀去砍,刀風凌厲,惡狠狠直欲將此人一刀兩斷。那人一扭腰間,手中忽然閃出一道白光,只聽一片斷金戛玉之聲,眾刀紛紛成為兩截,卻是他袖中出劍。他這劍是雙手都有,一分一合就卷似白練。只見他迅速撲入盾陣中心,白光一閃,沙馬哼都來不及哼一聲就倒在地上,鮮血迅速從他頸間流出,洇了一大片。
那人飛身一躍,上了旗杆。士兵們追著砍旗杆,他卻在旗子之間飛速移動,像長了翅膀似的。有人大叫“放箭”,卻半天沒有箭射過來。這時突然聽得一陣雜沓聲響,由遠及近,一群駿馬飛馳進亂軍中。馬匹大概是受了驚,一路踩踏,硬是衝出一條路來。
那人抓住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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