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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守院的僕婦見他來了,衝著他擺擺手,悄悄使了一個眼色,寇鎮身旁的人上前,仔細打聽,才知不光寇大太太王氏來了,就連寇老爺寇如海也被請了過來。
不一時,進去傳話的婆子出來,說是寇老太太請他進去,寇鎮徑直進了裡屋,剛進去,便看到寇大太太跪在堂下,她穿著一件鴉青色的夏衫,臉色臘黃,看起來像是大病未愈的樣子,而寇老太太靠在榻上,正望著堂下的王氏,寇老爺坐在寇老太太下首的大靠椅上,他低著頭,把玩著手中的茶盅蓋子,寇鎮再一看,孫姨娘也來了,她跪在寇大太太王氏的身後,眼圈紅紅的,看起來像是剛哭過似的。
進了屋裡後,寇鎮朝著坐在堂上的寇老太太和寇老爺行了一禮,他二人嚴肅,俱是一言不發,王氏自寇鎮來了後,挺直脊背對寇老太太說道:“老太太,媳婦自進了寇家大門,無一日不是戰戰兢兢,唯恐哪點做得不好,惹人笑話,不說有功勞也算有苦勞,只是自從鎮兒帶了顧氏回來,屢次為了維護他,三番兩次當眾頂撞媳婦,如今越發寵溺得他無法無天,媳婦是有誥命在身的命婦,今次被顧氏如今羞辱,惹是不嚴懲顧氏,寇府不足以立規矩。”
說著,向來強勢的王氏還流下淚來,那寇老太太望著她,嘴裡說道:“如海媳婦,你快別委屈了,你放心,都有我來跟作主呢。”
那寇老太太看著寇鎮,臉色一沉,說道:“鎮兒,還不快跪下!”
寇鎮一撩袍子,跪在寇老太太跟前,寇老太太指著他罵道:“孽障,你看看你把大太太氣成什麼樣了,還不快跟她跪頭認罪。”
寇鎮對著寇大太太王氏磕了一個頭,嘴裡說道:“大太太,是我管教不嚴,我已重罰顧氏,又命他屋內反省,您大人有大量,還請饒恕他這一回。”
王氏低下頭,眼底帶著冷意,心道,以為磕頭請罪,這事就完了嗎?她不受寇鎮這一禮,嘴裡卻道:“媳婦還是那句話,嚴懲顧氏,否則,日後再叫媳婦如何管教家宅。”
寇老太太說道:“我聽人說,鎮兒那院裡也是打的打,罰的罰,況且他終歸是鄉下孩子,說錯了一兩句話,咱們做大人的原諒他一回,等過些日子,叫鎮兒領著他在你跟前磕頭賠禮,再好好約束著他學習規矩也就完了。”
王氏聽了寇老太太的話,心頭暗恨,這意思竟還怪她心胸狹窄了?她忍下一口氣,望著寇老太太說道;“寇氏乃是鐘鳴鼎盛人家,顧氏出身鄉野,本就配不上鎮兒,就是日後學了規矩,便能拿得上臺面麼?”
寇老太太見王氏異常堅決,心裡已有幾分不喜,她說:“依媳婦的意思,該當如何呢?”
王氏頓了頓,她望著寇老太太說道:“還請老太太做主,令鎮兒休掉顧氏,芸丫頭才是他的正妻。”
從寇鎮進門後,一直未曾開口的寇如海說話了,他看著寇鎮,緩聲問道:“你的意思呢?”
寇鎮對著寇如海拱了一拱手,面色沉靜的說道:“回父親的話,鎮兒恕難以從命。”
王氏臉色一僵,她身後跪的孫姨娘也流下淚來,寇鎮又說;“顧氏失言,乃是鎮兒管教不嚴,該打該罰自有我來處置,只是顧氏罪不至此,也請老太太,老爺和太太寬恕他。”
說完,寇鎮向著堂前的寇老太太和寇老爺磕頭行了一禮,一時,屋裡安靜下來,王氏堅持要休掉顧小滿,寇鎮卻又不從,兩人寸步不讓,一時倒讓寇老太太犯起難來,寇老太太望著寇如海,問道:“如海,依你看呢?”
寇如海喝了一口茶,他想了半晌,他望著王氏說道:“太太,今日我代鎮兒和那孩子給你求個情,還請你寬恕他罷。”
王氏臉上漲得通紅,她眼裡帶了怒意,這顧小滿好大的面子,竟要他堂堂的國公老爺來跟她求情?他放低身段所做的這些,不過全是為了身旁的這個庶子罷了,王氏越想心越冷,她嘴唇一抿,衝著寇如海說道:“妾身又何其有罪?老爺不公,妾身有屈難伸,今日倒要去敲敲衙門的冤鼓,問問這世間,不孝嫡母該是個什麼罪名?”
這話一出,屋裡氣氛立時冷下來,寇老太太臉色也有些難看,哪個府裡都有矛盾,但鬧到外頭去,意義就大不一樣了,王氏對此不會不知情,她這是鐵了心,要休掉顧小滿了。
寇老爺平靜的望著王氏,說道:“若是嫌我不公,順道將我也告上罷。”
王氏兩眼瞪著寇如海,感覺身上涼颼颼的,隨際眼淚嘩啦啦直往下淌,那寇老太太眼見如此,衝著寇鎮和孫氏使了一個眼色,寇鎮瞭然,連禮也沒行,默默起身退了出去,孫姨娘也跟著出去,留下屋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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