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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自己的皇叔!不過傳說,雲王爺在二十年前便被派去鎮守北疆,然後……失蹤了。
“找我?皇兄……”莫雲飛抬手摸著冰柱,右手覆上自己面上的銀質面具,緩緩揭開“皇兄。”
一滴淚水,沿著面具的角落滑下,面具從臉上剝離的瞬間,莫念情和蘇未都亳不意外的看到他的右臉,本來覆著著面具的地方。
一條細長的疤痕,從臉頰鄂骨處劃過右唇角,淺淡的顏色可以看出已是很多年前的舊傷,而且傷痕看起來根本就不深。
如若在剛受傷時好好將養,應該早就痊癒了,憑著皇宮中的傷藥,根本連一點印跡都不應該留下。
這隻能說明,這個人不想治好它。
莫雲飛看了莫念情一眼,苦笑著垂手任憑那塊面具摔落在地。
“二十年前,是我先喜歡上情兒的。”莫雲飛昂起頭,閉著眼回憶起那一場二十年前的糾葛。
“二十年前,情兒入宮選秀,我央了皇兄將情兒送給我,皇兄答應了,可是後來…他又反悔了,他說他也愛上了情兒。
後來,我去找情兒……”莫雲飛指尖撫過臉上的那一道細痕“這就是情兒給我的回答,她愛的,只有皇兄一個,其它人都不允許。”
這邊的眾人看著他,不知道該發表怎樣的意見才好,兩兄弟搶一個女人的故事,在話本里也聽過不少,能有哪個是好的結局。
“後來,我去了北疆,其實是我自己離開的,因為我不想再回來了。”莫雲飛扶著冰柱,抬頭看著被冰封著的莫龍飛“我在北海,收了一個徒弟,就是現在北海派掌門貝夭夭,我也是從她那裡聽到這次的事情,才會從北海趕來的,沒想到……”
莫雲飛先是以貝夭夭的名義去了錦繡樓,最後又跟著來了這裡,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面對皇兄的準備,卻沒有想到再見到的,卻只有這冰涼的遺體。
“那你還怪先帝和蕭妃娘娘嗎?”蘇未站在莫念情的身側,他只是覺得很想這樣問一句而已。
莫雲飛轉頭看了看蘇未,又看了看莫念情,突然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豁然開朗,搖了搖頭“不,我很久以前就不怪他們了,又或者說,從來就沒有怪過。”
莫雲飛嘆了口氣,抬頭看了看柱子裡的人,唇角勾起淺笑,皇兄,你會找到情兒嗎,不如我也去找你好不好?!
這邊的人只看到他突兀的一笑,唇角的弧度變的溫柔,映著那張有些蒼白的臉,在臉上的疤痕的襯托下,竟是讓人心頭都忍不住冰涼顫動。
那一笑,蒼白而悲涼。
莫雲飛走到左側那根內裡空洞的柱子旁邊,想了片刻繞到冰柱的後方,果然在冰柱子底下尋到了一個機關,按了下去。
“嘩啦~”
冰層滑動的聲音,那根大冰柱的前方突然下墜,硬是開出了一個一人多高的缺口。
莫雲飛走了進去,閉上眼攤開雙手,大冰柱前方下墜的冰塊再次浮了上來,連帶著徹骨寒涼的水一起緩緩上浮,最終閉合。
而他的身體因為上升的寒潭水而上浮,髮絲飛揚而起,然後一點一點的凍住,最終一切靜止,那根柱子已成了實心的冰柱。
莫念情和蘇未等人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從莫雲飛開啟冰柱到徹底被冰封,不過只進行了一刻鐘左右,卻讓他們久久的緩不過神來。
為什麼一個人連自尋死路都表現的這麼清冷淡漠?
“走吧。”白傘輕啟蒼白的唇“先帝遺命已了,遺體你也見到了,事情也清楚了,便回去吧。”
莫念情轉頭面色寒涼的看著黑手和白傘。
“什麼叫事情清楚了?”青鋒煩躁的抓了抓頭“我怎麼覺得一團糨糊呢?”
就連赤炎和蘇未都跟著輕輕點頭,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不需要一個解釋嗎?
白傘沉吟了片刻,最終示意他們先出去。
滿室銀光最終沉寂了下來,訴說這一場如同鬧劇一般的相遇,唯餘了那塊銀質的面具,在地上輕輕的一個擺動。
冰冷的黑暗中,他似乎看到了那一黑一紅的兩個人,來到他的面前,向著他伸出了手,臉上的笑容就如同很多年前一樣。
二十年前,那一場相遇,那一段糾葛,終於被冰封待雪,終究是,隨著那一片一片的記憶,隨著那一幅一幅的刻跡,永埋地下。
念情念情,朕這一生只念了一個情字,只虧欠了一個情字,也只遺憾了 : 一個情字。
什麼江湖密寶太上皇陵,都不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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