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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娘不是崑山紅玉人,而是真正的漢人,他的爹不是什麼漢人,而是崑山紅玉人……什麼亂七八糟的,他只覺得頭疼欲裂。
‘咻’一枝火箭射進屋內,爆炸開來,是一隻綁了火藥的箭矢。司徒拓抬頭,眼中看見的就是漫天密密麻麻的箭矢,燃著火,雨點般往下落。院子的人四散到走廊下,屋內,還是不少人被火藥砸傷,霎時間血腥味皮肉燒焦的味道散開,讓人噁心。
司徒拓腦子裡突然就閃過病床上宋祺的臉,那麼蒼白脆弱。他看見蕭龍抱著休景的腰躲到了暗處,回頭衝進屋子。
宋鈺等人正圍在床前,護著坐在床上的宋祺。宋祺看見他,只是淡淡的一句:“你去哪了,司徒拓。”那眼睛黑亮黑亮的,看著司徒拓的人,冷的滲人。
都想起來了,司徒拓想,這人終於恢復到帝王時的冷靜沉穩。他突然有點懷念宋祺失憶那會,纏著自己,倔強的跟著,說些讓人心疼的話。
他突然想起破廟的暗殺,響起蒙面人眉骨的傷,心裡突然閃過一絲可怕的想法。他不敢看宋祺,怕他知道了會崩潰。哪知道宋祺只是淡淡的說:“皇姐終於忍不住了,追都追到了這裡,也要趕盡殺絕呀。”
蕭龍和幾個手下也進了屋子,宋鈺將來人聚在一起。具彙報,屋外被圍了個水洩不通,箭雨過後就是圍攻。
“你有多少人?”宋鈺問蕭龍。
“宅子裡只有不到五十人,都是些死士。廣陵城分散了不少兄弟,加起來有三千人,但是要趕過來估計需要一個時辰。”生死關頭,蕭龍也顧不得雙方對立的身份,他明白,只有互相信任才能活著出去。
宋鈺皺眉,一個時辰,太晚了,怕是會全軍覆沒。自己來的時候只帶了十幾個親隨,那隻會突然發生這種變故。他其實早就懷疑宋蓮,剛才和宋祺分析了一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宋祺一直都在想法子解放崑山奴,若不是處於臣子的壓力,指不定崑山紅玉國早就自由了。這一點好強的宋蓮與之背道相馳,宋蓮明白,失去了崑山紅玉,就失去了國家的威嚴,那是祖宗們打下來的疆土,一輩子就必須被他們踩在腳下。
為了國威,她必須剷除這不稱職的皇帝,一個被崑山奴迷惑了雙眼的皇帝。
宋祺身上有傷,一張臉白的素淨,嘴唇沒有血色。他深深的看了司徒拓一眼,轉頭看向自己的三哥,微笑:“想活著必須有人引開他們的注意。他們的目標是我,誰不怕死的跟我走,等他們開啟了埋伏,你們聚在一起一鼓作氣衝出去……”說著他又看向司徒拓:“好好活下去……”
說著捂著腰上的傷下了床,準備往外走。司徒拓兩三步上前,擋住他:“我跟你一起。”宋祺推開他伸過來的手,慘笑道:“你死了,你的休景怎麼辦?”他看見司徒拓避開他的目光,心口痛的幾乎痙攣。他想,司徒拓呀司徒拓,你有你想守護的人,我也有我想守護的人,就讓我最後一次保護你,成全你吧。
“你不能去!”宋鈺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喊出來,餘光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範小川。範小川撲捉到那抹餘光,咧著嘴說不出什麼滋味的笑,不用為難了,我自己說吧。他拍了拍桌子讓大家看過來,拍拍胸脯說:“我去吧,沒人比我更合適。”這句話明說給宋鈺聽的,也成功瞧見宋鈺抽起眉頭,陰沉著臉。
範小川苦笑,你這摸樣什麼意思?那不成還真的捨不得我?你捨不得我難道捨得你的寶貝皇弟?他以為宋鈺怎麼著也會說些抱歉愧疚的話,哪知道那傢伙利索的脫了外衣,脫下貼身穿的一件金絲軟蝟甲,然後利索的扒了範小川給他穿上。穿戴整齊才記得囑咐道:“萬事小心。”範小川惱的幾乎內傷吐血。
宋鈺抱著小川在人們的掩護下來到了後院的馬棚。他親手幫小川將殘廢的雙腿牢牢綁在馬鞍上,小川一臉平靜,看不出害怕,憂傷,只是望著一片火光的院子,以及偶爾飛過的箭矢。
臨走的時候,小川低頭看了看宋鈺,喃喃道:“本來想親手殺了葛灰,報血海深仇,怕是沒了機會,你把我殺了他,將他挫骨揚灰,我死也所值,沒有遺憾了。”
宋鈺沒說話,低著頭為綁腿打結,許久才悶聲道:“記著,不停地跑,不要停,突出重圍,我回去救你的,相信我,你會沒事的。”
範小川苦笑,你想的也太天真。腿上綁了個結實,彎腰都有些困難,他費力低□子,指尖輕輕地摸了摸宋鈺的臉頰,而後直起身子嘆了口氣:“你欠我挺多的,下輩子還吧。”他笑起來,一鞭子甩在馬屁股上,利劍般衝出了火海,身後十幾個死士緊隨其後,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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