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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但他日亭錦憶若是稱帝又豈能容你?我所做的一切,只為你……咳咳咳咳……”這一番話,乃是掙扎說出,說到後面已是咳了血,進氣少出氣多。
“錦忻,你不要再說了,皇兄都知道……”亭錦慳連聲勸道,聲音似有微微顫抖。
亭錦忻氣若游絲,堅持說道:“我知你喜歡寂青苔,但……此人身份絕不簡單,他日、他日必成禍端……我求不得你,便如你求不得他,”兀自輕笑一聲,“其實、其實就算求得了,也終究敵不過生死蒼茫……又能,相守幾時呢……”
話音剛落,屋裡乒乒乓乓的瓷器碎裂聲響成一片,亭錦忻咳得劇烈,只聽亭錦慳朝屋外大喊:“來人!快來人!”
亭錦忻微弱的聲音伴著輕咳,喃喃自語道:“我喜歡你啊,咳,皇兄……我喜歡你,好喜歡你……”
聲音越來越弱,似是無意識般重複這幾個字。
遠處小跑進來一人,手中還端著湯藥,踉蹌的步履使得湯藥灑了大半。寂青苔側身藏到假山後,待那人進了屋,才從山後出來。腳步頓了頓,終是往門口而去。
宮道冷清,青磚鋪就的地面上映著夕陽,腳踏在上面,寂青苔心中千迴百轉,疑問也盡數解開,這個答案後的故事讓人不忍。
七皇子思慕太子已久,之前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所愛之人。朔州路上刺殺亭錦憶,穿雲路上置他於死地,不僅因為他是亭錦憶身邊的人,或許也因為太子喜歡他,亭錦忻的擔心並不無道理。
這份情雖是錯的,也錯的無悔,亭錦忻痴心如此,至死不休……
出了皇宮已接近午後,寂青苔在路邊小攤上隨便吃了一碗麵,倒不覺得餓。
看著街上熙熙攘攘,步伐不禁慢了下來,想著回大理寺也無事可做,於是饒了遠路,往另一條不常走的路上走。
途徑桐柳衚衕時不自覺停住腳步。
西翎求親的事情亭錦憶定是知道的,這幾日裡閉門謝客怕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念及至此,便進了衚衕。
世王府氣派依舊,碗口大的銅釘反射著黃光。而他第一次進這扇大門時,才有六歲,剛剛識得牌匾上“世王府”三個大字,豎著食指一個一個唸了出來,心想著這個地方原來就是他住的地方,心中無比豔羨。
又想起最近一次從這扇門而入,是在幾個月前,以一個被買回的妓子身份走進這裡,心中萬般苦澀。
門被開啟,冷青看了他一眼,微微弓腰行禮,喚了一句,“寂大人。”
雖說礙於他的身份比以前客氣了許多,但那*不變的死人臉卻還是一樣。
寂青苔對他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但這張臉看多了,也能找到一些親切之意,反倒是冷青如果換了一副表情倒反會彆扭了。
寂青苔還了一禮,“勞煩冷總管通報一聲。”
“王爺說了,若是大人來,可直接進府。”
寂青苔跨進門檻,冷青上好門閂,轉身離開。
王府內結構複雜,冷青一離開,寂青苔便不知該往哪裡走了,向院裡遛鳥的小丫鬟打聽了亭錦憶的房間所在處,這才往右邊的流煙橋上走。
☆、第五十七章
猶記得右邊是一池水,名喚皺池,往水榭而過,可見紅鯉成群,層層疊疊的荷葉下追逐嬉戲,攪亂一池春水,待穿水而過,入眼的是幾棵梅樹,只可惜花期已過,不見有半個骨朵兒。
這幾棵梅樹看上去有些眼熟,形態枝椏不是極好的,比起當日他起舞的錦春園裡那數百棵梅樹,真真入不得眼。
寂青苔上前幾步,抬手正要觸控樹幹,後突然響起一聲冷喝:“你做什麼?”
青苔回眸,見是一個粉紅衣裳的少年,唇紅齒白,長相極為秀氣,看樣子不過才十三四歲。
他向來記憶力極好,便是隻見過一面的人也能叫出名字,當下輕吐出兩個字。
“千年?”
他讓紅袖送與亭錦憶的那個小倌,沒想到竟會在這裡見到。
千年錯愕,杏眼圓睜道:“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你是什麼人?”
寂青苔容色淡淡,不答反問道:“世王爺的住所可是在這附近?”
千年見這人好沒禮貌,眉毛一豎,嘴唇撅起,“你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又為何要回答你的問題?”
寂青苔看他一眼,也不打算再問,繞過他繼續往前走。
沒想千年不依不饒地張開手臂攔住他的去路,揚聲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不準走!”
寂青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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