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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問道。
這兩人的只要一對話,就是一場戰爭,寂青苔的冷嘲,看似漫不經心,卻可以輕易激怒亭錦憶,後者隱而不發,更讓人覺得恐怖。
“明日。”
亭錦憶吐出兩字,拂袖上樓。
申奈緊跟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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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華縣災荒害民,而青州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兩地相距不過百里,光景大大不同。
沿大路向西北而行,日上花梢,鶯穿柳帶,四周叫賣聲不絕於耳,寂青苔無目的閒逛,偷得浮生半日閒。
這一路行來,他多數時間是在馬車上度過的,而沿途風景,也只是從窗中窺得一二,辜負春光。
“這位爺,小店今日開張,不如進來坐坐吧。”偶聽有人喚道,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前邊便是一家酒樓,牌匾上龍飛鳳舞地寫了三個字——不辭樓。
翹角飛簷,琉璃碎光,富貴雅緻。既是消磨時光,有什麼比得上小酌更有趣味,當下舉步而入。
找了張桌子坐下,又要了一壺酒,寂青苔斟了滿杯,放於唇邊斯磨。
☆、第三十五章
想起近日之事,又不覺煩心,乾脆仰頭,把一杯酒全數倒進肚子裡。
亭錦憶的變化,讓他突然覺得無所適從,偶爾的柔情,讓他生出一種恍惚的感覺,彷彿就是九年前的他,從未變過。可是,那個把他送給他人,那個讓他以色侍人的亭錦憶,分明就是眼前這人,強佔他的身體,話語裡的百般侮辱,卻又清晰映在腦中。
昨夜亭錦憶離開,他突然發現自己很失敗,儘管再裝作不在乎,但是心裡卻想著念著,猜測著他會怎麼想,猜測他,是不是對自己動了情,那怕只是一點。
呵,終究逃不出這魔障。原本不再抱有的希望,在他的柔情裡復活,渴念叢生。
冰涼的酒液*唇角,寂青苔再次斟滿,送到口中。
天知道在他走之後,他便無了興趣,讓如花離開,獨坐到明。現在的他,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如此狼狽,真真不是疏狂一醉樓主應有的做派。
再次舉壺,細長的壺口裡酒液醇香,注入杯中。
“借酒消愁?”
帶著笑意的話語響起,桌子被長劍重重一擱,有快要散架的趨勢。
“你就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花逸包袱擱在劍旁,坐於寂青苔對面。
“算是。”
從茶盤裡拿出一個杯子,盛了酒,寂青苔推到花逸面前。
“算我回請你。”
“在愁什麼?”
花逸也不客氣,一口喝完,又叫了幾個下酒的小菜。
“閒愁而已,不值一提。”
“我看未必。”花逸自斟自酌,倒不拘謹,“你叫我一聲大哥,有什麼心事,大哥自然替你分擔。”
“多謝好意,確實無事。”
“你若不願說便罷了。”花逸有些鬱悶,轉而問道:“對了,我還沒問過你,接下來要去哪?”
“清華縣。”寂青苔如實相告。
“清華縣?那個地方正鬧饑荒,既無好酒,又無好菜,去了作甚,不是找罪受嗎?真真搞不懂你。”菜上的的很快,花逸撿了一隻雞腿送入口中,油香四溢。
“逸大哥去過?”
“也只是略有耳聞,前不久收到一舊友帖子,相邀在清華縣一聚,就先打聽了。”
“我回清華縣探親,只是不知親友現在是否安好。”
“青苔祖籍在青州?”
“算是,不過幼時離家,多年不曾回來了。”既然要撒謊,不如就撒個徹底。
花逸道:“勿太過擔憂,青苔家人定會安然無恙。”
“承君吉言。”寂青苔淡淡道。
九年前南宮家遭遇橫禍,現在怕是隻剩下他一人,哪有親可探。
舉酒對飲,花逸興致很高,喝了幾杯覺得不過癮,又叫小二換了大碗來。
酒量之大,寂青苔平生罕見。
“對了,我聽說清華縣有一種酒,名喚清霜,需在十五月圓之夜下飲方才頗具滋味,到時候,我們便坐於屋頂或樹梢,飲酒歌月,好不自在。”
清霜……梧桐半死清霜後,白頭鴛鴦失伴飛。不是什麼好名字。
寂青苔斂眉,道:“縱然是好,可清華縣饑荒害民,這酒,怕是難得。”
“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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