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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點頭。
“嘻嘻,那我可以來找你玩。”
亭錦慳沒有食言,太陽才落山,就聽到窗外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亭錦忻蜷縮在床角,看著窗子被推開,從外面探進一個腦袋來,接著整個人都翻了進來。
亭錦慳拍了拍手上的塵土,一邊笑道:“本太子這還是第一次爬窗戶,也不是很難嘛。”
他知道太子自打出生就身體不好,其他皇子習武時他也只是拿了一卷書到文翰軒裡請教太傅,這次爬窗要是被其他人知道非鬧大不可。
“你怎麼來了?”
“這不是無聊嘛,”亭錦慳側了側耳朵,眯起眼道:“什麼聲音?”
他低下頭,不好意思說這是老鼠的聲音,好在亭錦慳也沒多問,從懷裡掏出一個餅來塞到他手中,笑嘻嘻道:“這是父皇賜的丹桂酥油餅,挺香的,你嚐嚐看。”
他拿著那個已經冰冷的丹桂酥油餅,眼淚忍不住一顆顆砸在案桌上,吸了吸鼻子,卻是感動的不行。
亭錦慳慌了,連忙幫他抹眼淚,一邊嘀咕道:“怎麼和小媳婦一樣,我可沒欺負你啊。”
他眼裡泛著淚光卻笑得燦爛,“錦慳,你對我真好。”
“自然,我可是你皇兄。”亭錦慳溫柔笑道。
自那之後,亭錦慳時常在半夜裡爬窗進來給他帶好吃的,有時是一隻雞腿,有時是一個精緻的小點心。
他們並肩坐在床上,他會與他講故事,從《山海經》講到才子佳人的的故事,他語氣始終是柔柔的,有時寵溺地揉揉他的腦袋,有時靠著他的肩懶懶的哼歌。
他問他,“你見過你的母妃嗎?”
亭錦慳搖頭,淡淡道:“母妃為生我難產而死……我並未見過她,也並未想過她。”
他低頭沉思,想著在這宮裡,女人多是薄命的,如他們一般的人,生來就不知何為親情。
他說:“我在這裡住了許多年,你是第一個對我好的人。”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感情,或許只是依賴,或是習慣,他習慣等他,一等就是幾年,從等他的一個點心,到等他的一個笑靨,等他的一句話。
他覺得,其實這樣就好,夜晚他不會覺得無聊,嬤嬤們的諷刺挖苦也可以不必計較了。
十七歲時,亭錦慳弱冠成親,娶的是金吾將軍白衍從之女白寒,他站在牆內,聽著從牆那邊傳來的奏樂聲,從來沒覺得喜樂也能如此刺耳。
嬤嬤們悄悄聚在門前閒話,不知不覺就扯到了這露華樓的陳年往事,扯到了七皇子之母憐妃的事。
憐妃本是凌貴妃身邊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鬟,得上天厚愛,有一次在皇上醉酒後為皇上斟茶時意外得到寵幸的女人。
母憑子貴,這一次寵幸使憐妃誕下皇子,從而被冊封為妃。但此後就像被打入冷宮一樣從未再見過聖顏,天天守在露華樓中等待韶華流逝。宮中女人,大多如此。
嬤嬤們說,憐妃是管不住自己身體的人,沒了聖上的寵幸竟然私藏男人,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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