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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還有什麼事?”亭錦憶見安繫於仍長跪不起,皺眉問道。
安繫於抬眼偷看一眼,又連忙低下頭,吞吞吐吐道:“屋子裡面有大理寺卷宗,這,這被燒了,恐怕交待不了啊。”
原來是為這事兒,回想當初進屋時,寂青苔的案上的書冊可不少於十冊。亭錦憶劍眉輕挑,“我曾聽聞寂大人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如今此事乃源於寂大人未關好門窗讓那狸貓跑進來弄翻了燭臺,此事寂大人也有責任……就請寂大人把那幾冊被燒了的卷宗寫出來,要是少了一本,就打八十板子。至於聖上那裡,本王自會去說明。”
安繫於叩頭更加勤快,“多謝王爺……多謝王爺。”
寂青苔一身狼狽,眼神幽暗地低聲應了一句,“是。”
狸貓弄翻了燭臺?呵,這個理由不僅把錯誤全推到了他身上,讓世王爺與此事毫無關係外,還藉機送了大理寺一個人情,又抓住了他縱火的把柄,可謂一箭三雕,真是隻老狐狸。
離出發上路去青州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雖說是奉命巡查,但上路時間卻提前了半個月,亭錦憶打點好一切,只帶了寂青苔、丫鬟雲兒和一個陌生的黑衣男子,僱了輛不起眼的大馬車,打算一路遊山玩水而去。
出城那日,天下著濛濛細雨,打得百花殘落,寂青苔睫毛上隱有霧氣,撐了一把素色油紙傘,立在城門外。
四周霧氣蒸騰,唯有那身紅衣分外明顯,就像荷塘中的紅蓮,清雅中透著妖孽,讓人慾罷不能地想多看幾眼。
守門的侍衛開啟宮門,一輛馬車漸行漸近,寂青苔揚了頭,見雲兒正撥開簾子往外打量。
“樓……寂,寂大人。”
突然改口還蠻不習慣的,少雲吐了吐舌頭,縮回腦袋讓駕車的黑衣男子停車。
馬車停在身側,駕車的男子滿臉肅殺之氣,倒是生得頗為俊朗,這人……
寂青苔瞳孔微縮,冷意像刀鋒般鋒利。亭錦憶此行只帶了仨個人,每一個都有自用處,看來這個男人的身份也不會簡單。
正想著,少雲已經躥下馬車,恭恭敬敬道:“王爺請寂大人上車。”
“好。”抱手應著,寂青苔隨少雲上了馬車。
掀開簾子一眼就見到亭錦憶穿著錦袍,端坐於南面,手裡拿著的,是一幅畫。聽到響動,連眉毛都沒抬一下,只是一直在盯著手中的畫,看得入神。
寂青苔上馬車後,馬車開始緩緩向南駛去。
☆、第二十五章
而宮門內,一白衣人立在雨中,盯著馬車的漆黑眸子裡繞進些許愁怨,春雨如絲,絲絲縷縷滲入衣內,竟會有點疼了。
“殿下……”一華服女子小跑到他身邊,手中的傘移到那人頭頂,臉上精緻的妝容也被雨水弄花。
“殿下何不去讓他留下?!”淋著雨,白寒眼裡分不清是淚還是雨,卻是第一次這麼大聲對亭錦慳說話。
這話裡帶著的有不解,有不安,更有不忍。
從小便是天之驕子的他,何苦為了一個男人而讓自己變得如此被動,怕他走,更怕他難過,就強逼著自己不與他見面,每次都是悄悄站在遠處看著,心知他心裡想著是別人,還是不肯放棄。
白寒跪倒在雨水裡,聲音已經走調,“殿下,忘了他吧。”
雨水順著優美的下頜*,亭錦慳微微一笑,彎下腰把傘放到白寒手中,“寒兒,你身子不好,快點回去吧。”
驚愕的臉上是亭錦慳幫她拭去雨水的手,溫柔的無以復加,白寒耳中飄進他的話,帶著幾分無奈與彷徨。
“寒兒,你跟了我五年,我是什麼性子,別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說完又兀自一笑,伸手把白寒攬緊,“寒兒,那個人雖身份低賤,但卻是個不世出的人才,更何況……他喜歡亭錦憶。”
亭錦憶,他的親生弟弟,自幼天資聰慧,生來便最得皇上喜愛,對他來說,也是這皇宮中最大的隱患。
世人都知道,眾多皇子中最應該成為太子的其實應該是亭錦憶,而不是自小體弱多病的亭錦慳。若不是母妃臨死前對皇上百般哀求,他現在恐怕早已死在後宮爭鬥之中,哪裡活得到現在。
亭錦慳攔腰抱起白寒,在她耳邊低語,“我本以為你知道,但現在看來,你還是醋了……”
寂青苔之才若是被亭錦憶所用,與亭錦憶而言無異於如虎添翼,但對亭錦慳來說,將是一大威脅。本想著借亭錦憶冷落他的時機把那人的心移到自己身上,收為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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