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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傷女兒一根毫毛,怎麼可能為了區區二百兩就將人抵押?
更何況,他曾聞前不久金堂主新收的第十二房小妾也是姓蘇。
其中貓膩,不難猜出。
聞言,金滿堂抬起頭,彷彿被人在腦袋上重重敲了一記,腿一下子軟了,眼中神采也已渙散,“樓主……屬下,屬下是……”
“情難自禁,我懂。”寂青苔接過他的話,手指輕敲杯壁,一聲一聲……不緊不慢。
“金滿堂,你好色風流我不管,你納幾房小妾也與我無關。可是,你不該把主意打到疏狂一醉上來,更不該蠢得在我寂青苔眼皮子底下做手腳。要你的舌頭雙手是歷來的規矩,吃進去的錢吐出來,我就不與你計較。”
凡是離開疏狂一醉的人,無論是被攆出去的還是自願離開的,都必須奉上舌頭雙手,為的是*露秘密,但說來可笑,很多人寧願自殺也不願自殘。如此氣度,死了倒也無謂。
金滿堂腦袋裡的那根弦嘣一聲斷了,原本以為自己做的手腳已經夠乾淨,寂青苔又有幾月不在疏狂一醉理事,可沒想到他竟然隨手一翻就查了出來,一時間心死如灰。
樓主雖只有十五歲,做事卻從不留情,而且手段極狠,不留後路,落在他手上只有死路一條,這點,疏狂一醉裡的人都知道。
金滿堂跪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抓住地毯,掙扎開口:“我……我還回那個女人,求樓主,樓主放我一條生路啊。”
“呵,笑話。縱是蘇家*相貌再好,也不過是被你玩過的,這等女子還能值多少?疏狂一醉裡從來不缺女人。”依稀聽到簾內人冷笑一聲,擱杯子的聲音還未響起。曾經腰纏萬貫的金堂主被兩個壯漢拖出屋子,慘叫聲響了一路。
寂青苔看向跪在地上的另外幾人,眼裡的冷意已被他稍稍斂去,“紅袖,你事辦得怎麼樣?”
紅袖不僅是疏狂一醉的鴇兒,還是浴火堂堂主,三十年紀,風韻猶存,而且做事精明,又生的一雙巧嘴,實在是討喜。
“都已按樓主吩咐辦好了,所有的訊息也已經按類歸進笑忘塔內,以備查詢。”
疏狂一歲裡常年賓客往來,裡面的姑娘柔情似水,使出渾身解數在床上套得訊息,所以,疏狂一醉裡經營的另一種買賣便是販賣訊息,大乾國四十二個州縣,小到張三今天穿什麼顏色的內*褲,大到皇上去了那個妃子的寢宮說了哪些閨房密語,只要發生,便能查到。
而笑忘塔內,無論宮闈秘事,亦或江湖恩怨,都記載得一清二楚。
“嗯,你們都出去吧。”輕輕揉了揉太陽穴,擺手讓紅袖等人出去,寂青苔站起身來。
“是。”
薄紗外的人也都紛紛彎腰退下,只有一人,在其他人都退下後才嬌嗔著站起身揉著膝蓋道:“樓主你可真不知道憐香惜玉,怎麼能讓人家跪這麼久。”
挑起紗幔,寂青苔眼角微微上挑,說不出的魅惑勾人,“我以為你功夫很好,跪這點兒時間應該不算什麼的。”緩緩走出紗帳,他輕揚眉梢,“那難道是我高估你了?”
“人家功夫雖好,但到底也是個姑娘家啊。”少雲雙頰浮上紅霞,撅起的雙唇飽滿紅潤。
“不說這些了,你怎麼會在這裡?”寂青苔無意往窗外看了看,突然像是猜到了什麼似的,身體一滯。
少雲,那個他派在亭錦憶身邊的小丫鬟,若是沒有他的命令,她是不可能離開亭錦憶。她在這裡,只能說明一件事——亭錦憶也在疏狂一醉裡。
呵,連日裡因病不去上朝的人竟然還有精力流連於花叢中,世王爺真有本事啊。
少雲的雙臂柔柔地攀上他的肩,女子特有的暖香縈繞鼻間,“自從回到元城,少雲可是經常到疏狂一醉裡來,亭錦憶最近看上了一個新來的小倌,叫做千年來著,寵得不得了呢。”附在他耳邊曖昧一笑,少雲的語氣有點幸災樂禍,“不過啊,那個叫千年的可慘得很,亭錦憶每次走後,他都有兩天時間下不了床。”
手指撫上寂青苔鎖骨上的牙印,似是心疼又似是好奇地問道:“呵,是什麼人這麼大膽,竟敢下這麼重的口。”
抓住少雲不停在自己身上游走的爪子,寂青苔往門外走去,“哦?那我倒是要見識見識了,他們在什麼房間?”
少雲有些意猶未盡地縮回手,朝對面的房間努了努嘴道:“沒個把小時可出不來,樓主有興趣?”
又掩嘴嗤笑一聲,“偷看別人閨房樂事非君子所為,小心被言一師傅教訓哦。”少雲摸著下巴笑得一臉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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