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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三思過,如今決心已下,照臨不必再勸。”
手指慢慢拂過卷軸上泛著墨香的字型,亭錦憶目光如炬,隱隱透出一股狠意。
半晌才舒了一口氣,扶起依舊跪地但明顯平靜了很多的樓照臨道:
“照臨剛才想是還沒看完,待看完再來評斷朕的決定是否錯了。”
樓照臨此刻見那捲卷軸都帶上了陰影,剛才只看了一半已是心膽俱裂不敢再往下看,此刻聽亭錦憶這般說來也只好硬著頭皮看下去。
一卷看完字字不漏,心中的震撼到了頂點,但已不會如同剛才一般驚慌失措,只是深吸了一口氣嘆道:“寂青苔,原來……原來也是皇室血脈,怎麼可能?”
亭錦憶負手而立,靜靜道:“所以,他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
當初他知道真相後曾痛恨自己的身份,為這突然擔上的亂*倫之名焦慮難安,此刻又由衷慶幸青苔與自己血脈相連。
樓照臨嘆氣道:“皇后不久將要誕下皇子,若是男兒便可立為太子,又何必……”
“大有必要,若不幸此詔書用上了,可保青苔一命。”
“你是怕他……”
亭錦憶淡笑點頭,“不錯,他的性子我最是清楚。”
樓照臨垂首,再次看那一份詔書,此刻覺得上面字字都是血,“我明白,但願永遠都用不上這份詔書。”
亭錦憶眉眼輕緩,盛滿的都是柔情蜜意,淡淡笑道:“但願如此,我還盼著和他廝守一生呢。”
取出玉璽上印後,亭錦憶收起詔書密封在紫檀木盒之中,親手交給樓照臨,同時吩咐道:“再過幾*隨我出征吧。”
“聖上要御駕親征?!”
亭錦憶道:“本來只想救出青苔,但若能借此機會取得西翎也算解決了一塊心病。西翎一日未平,大乾北面便一日不得安寧。”
樓照臨自然知道亭錦憶把詔書交給自己的寓意所在,且他向來喜好征戰沙場一展所長,總比爛在家裡強上百倍,於是立刻單膝跪倒抱拳道:“遵命!”
☆、第一百零八章
大軍出征,浩浩蕩蕩。亭錦憶身著鎧甲騎在高頭大馬上,面容英俊而肅殺,樓照臨跨馬在他右後方向,也身披銀色盔甲。望著將士們打番空出的道路,嘴角始終帶笑,一副親和的模樣。
日光覆蓋在幾十萬將士的盔甲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真是甲光向日金鱗開。幾十萬人精神抖數立在日光下,竟無一點聲音,只有風吹著寫有大大“乾”字的旗子獵獵作響。
樓照臨駕馬上前一步,低聲道:“聖上,時間到了。”
亭錦憶應了一聲,拔出掛在腰間的長劍指天,大喊一聲:“出征!”
此聲一出,百萬將士都高舉手中武器大呼,聲勢鋪天蓋地,震得地面都開始顫動。
亭錦憶拉緊馬轡,輕夾胯下戰馬,往前而走。樓照臨抬手一擋烈日,也不緊不慢跟上,其餘將士文臣依次跟行。
***
一月之後。
小黑子早已經出獄,寂青苔一人待在牢中也無事可做,倒是一整面牆都被石刻印子佈滿,深深淺淺的都是星象曆法。
天文學向來被尊為帝王之學,懂得此道的都是不世出的人才,寂青苔閒極時隨手塗畫,在花逸眼中又不免引來一聲嘆息。頗有當初曹操不得關羽之憾。
鎖鏈輕響,牢門被再次開啟,寂青苔拿著石子的手稍稍一頓,接著往下畫去。
獄卒沒有往日的大聲吵嚷,估計這次來見他的還是個高官,而西翎裡面自己唯一熟識的有身份地位之人,除了花逸就沒有其他了。
花逸見他不理睬自己,徑直走到牆面前與他並肩,語氣輕緩帶笑:“聽聞依著天象便可道破天機預知未來後事,寂公子這麼多天夜觀星象可有算出些什麼?”
寂青苔淡淡點頭,“有。”
“是什麼?”
“西翎必亡!”非敗且亡,一語道出亭錦憶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打贏此戰,更是為了奪取西翎。
“你!”花逸大怒。
寂青苔挑起一雙鳳眼,雖為階下囚,但看向花逸的時候卻似君王睥睨自己不放在眼裡的對手一般。
花逸突的被這眼神一震,心頭漫上一種威脅的感覺,仿若醍醐灌頂一般醒悟過來。
面前的白衣男子身形消瘦又被自己關押多日,讓他差點忘了這人乃是疏狂一醉樓主,掌管天下各種秘聞的人。更聽聞他十歲便能接管疏狂一醉,其心智手腕遠勝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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