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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一陣陣的翻絞,沉鬱多年的憤忿之情如開閘般傾洩而出,按捺不住的疼痛感漫延在四肢百骸。
鳳非離將滾燙的唇壓在他冰涼的額頭上,無聲地嘆息,“世上有太多的事情,原來就是這樣的無奈,可憐的孩子,你已經比大多數人都要做得好了……”
“但為什麼不能做得更好呢?為什麼不能讓每一個人,都遠離錯誤與傷害呢?”抬起頭,喃喃地問,雖然並不希翼得到答案。
“傻孩子,你做不到的,試問古往今來,又能誰能做到呢?”
朱宮棣垂下頭,手指翻卷著鳳非離的衣角。其實這些,自己何嘗不瞭解?只是真的需要那麼一個人,明明白白地表述出來,真正的安慰,也就是聽另一個人將自己心底的想法說出來,他說對了,心裡便會好受許多。聽到奈奈死訊的那一刻就已明白,無論怎麼做,也無法避免讓琛棣接受這一個打擊,他必須承受的,終歸要到來,怎樣的疼愛,也遮掩不了,代替不了。
“記得柳兒剛死的時候,真的不想再活下去,”放軟身體,靠上微燙的胸膛,眼睫輕輕地顫動,“我擔心琛兒,會不會和我一樣,只想著上窮碧落下黃泉,到他的身邊去……”
“可你現在,不是已經挺過來了嗎?”
“那是因為有你……還有要復仇,可我不想讓琛兒跟我一樣,失去了愛,還必須生活在恨裡……,他能恨誰呢?母后?我?還是邐荊?恨我們只會增加他的痛苦,但如果沒有恨,他又如何能夠再有生的勇氣?”
“小宮,你聽我說,放手吧,從現在開始,你放手吧。琛棣二年後回來,你告訴他那個少年死了,這就夠了,所有的真相,讓他自己去查吧,讓他自己決定該怎麼做。是要恨,還是要振作,這一切,都應該由他本人作主,幸福與否,不是能強求的。”
宮棣咬著下唇,呆呆地坐在地上,眼睛看著殿角的陰影。鳳非離的話,就算是在唸臺詞,也似乎總是對的。事到如今,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希望兩年的時光,可以略略減淡一點琛棣心中的愛意,可以讓他那單純的弟弟,增加一分承受打擊的能力。
“好啦,咱們別老坐在這裡了,雖然有地毯,可也挺涼的,你受得住,我倒有點受不住了……”鳳非離揉揉額角,覺得頭又開始重起來,呼吸之間的熱度也有上升的趨勢。
宮棣伸手摸摸他的頭,再對著光仔細看看臉色,吃了一驚,“你怎麼了?生病了嗎?哪裡不舒服?”
“沒事……小病而已………”鳳非離微微的一笑,因為病弱的緣故,這個笑容異常的嫵媚,宮棣忍不住臉一紅,四處一看,沒半個人影子,只得自己伸手扶在他腋下,用手撐起他的身體,搖搖擺擺送到軟榻上躺著,拿棉被蓋了,從桌上倒來溫茶,扶著頭喂他喝。
“你病了多久了?”
鳳非離握住他的指尖,貼在自己發燙的唇上,一邊綻開一朵柔媚的笑,一邊沙啞地問:“怎麼?覺得心疼了?”
宮棣只覺得臉上滾過一陣熱潮,將手一甩,嗔道:“你這人真是的,病成這樣還玩,要演什麼,等身子好了再鬧不成嗎?”
“小宮,我有日子沒去看你,你想不想我?”鳳非離吃吃笑著,想要抱他,被他一推,竟一下推倒在榻上咳了起來,宮棣心中不忍,只好自己又送過去給他摟住。
“你說嘛,想不想我?”
“我想你幹什麼?你每次來京城,不就是……”話說到一半,又咽了下去。雖說鳳非離每次來,只是過過戲癮而已,但若不是他時常化解自己心頭的鬱結,柳兒死後的日子,恐怕也熬不過去。
“我胸口疼,你來幫我揉揉……”鳳非離難得捉到撒嬌的機會,又想把宮棣的注意力,從奈奈的事情上引開,本有七分難受,也表現成十分給他看。
“我又不是你的宮女,誰要給你揉。”宮棣嘴硬地說,身體卻不知怎麼的自動爬上了床,在他胸口上輕輕地揉著。
“小宮,還記得當初咱們約定,不論人前人後,只要在一起,就要做一對恩愛的戀人麼?”
“記得,我們不是一直這麼做的嗎?害琛兒還誤會了呢。”
“……我想,不要再演下去了……”
揉動著胸口的手突然停了片刻,又繼續動了起來。
“你的意思呢?”
“……當然隨你。”
鳳非離眉梢眼角浮起豔麗嬌媚的笑意,用手在他腰間一繞,便將他整個人撲倒在床上。
“你這是幹什麼?你不是說不要演了嗎?”
“對呀,”鳳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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