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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既然他不忍下手,那也沒關係,她可以幫他完成這件事。
機會很快就來了。
在動身去北疆之前,琛棣費盡心思親手做出一盒龍眼酥,派人送往清風山莊,想用以前的承諾,換取戀人的原諒。
“你要是能自己做出龍眼酥給我吃,我就原諒一次你犯的錯誤……”
戀人含著笑說出來的那句話,如今變成救命的稻草。
只要奈奈肯原諒自己,琛棣相信兩年的時光,並不能減淡兩人之間的愛意。
然而他卻不知道,帶著這盒龍眼酥出城的那個使者,在城郊的一片小樹林裡,一手接過沉甸甸的珠寶匣子,一手交出了他親手製出的懺悔與愛意。
送進清風山莊的,是一盒下了劇毒的點心。
皇宮深處的聞邐荊,得到迴音後只淡淡點了點頭,唇角浮起一個豔麗的笑容。
那一天的晚上,天上下著瀝瀝的細雨,皇貴妃來到皇帝的寢殿。
朱宮棣放下正在看的書,溫和地問:“有什麼事?”
聞邐荊蹲在他的膝前,輕輕握住他的手,柔聲道:“你已經不用再為琛棣的事情煩心了。”
宮棣的心頭一跳,慢慢地將目光凝注在她含著淺淺笑靨的面龐上,從那雙美麗的眼眸中他捕捉到了一絲瘋狂與殘忍,驚懼的情緒漸漸淹沒了狂跳的心臟。
年青的皇帝猛地跳了起來,只趿著軟布便鞋就衝進了雨中。
“皇上!皇上您這是……”一群嚇壞了的內侍追了過來,顫著聲音問。
“備馬,給朕備馬,朕要出宮!”
拼命打馬趕到清風山莊,已是全身溼透濺滿泥漿。整個山莊死寂一片,找不到一個活動的物體,在前廳被推倒的凳子旁,有一小灘黑色的血。
朱宮棣用冰涼的手按住額頭,不停地叫自己要冷靜,冷靜。他想起那一日來見奈奈,在莊外遇見了聞烈。
聞烈與奈奈之間,一定有某種關係。
他立即命人前去聞府,宣聞烈來見。
在等侯的時間,他換了衣服,擦乾了頭髮,但是身體一直忍不住的顫抖,直到聞烈修長挺拔的身影出現在殿口時,身為至尊天子的高傲才使得他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戴上冷硬的面具。
“他是誰?那個男孩是誰?朕剛剛已經查過了,那個清風山莊是聞家的產業,他和聞家有什麼樣的關係?”
聞烈面色慘白,用僵硬的聲音道:“他是我的一個師弟,從南方來看我。”
“他人呢?他在哪裡?”
“死了。陛下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那可是見血封喉的巨毒,你以為他還有可能逃得過嗎?”
宮棣的指尖在袍袖中幾乎已刺破了掌心,全身上下流竄過絕望的冰慄。
死了?真的死了?
“人已經埋了,或者皇上您非得要挖出來看一看屍體才行?”聞烈尖刻地問。
朱宮棣慢慢抬起頭,臉上毫無表情。從聞烈冷洌的目光中他看得出,自己已被當成了那個下毒的人。
可是那個水晶般的少年已經死了,誰下的毒又有什麼重要呢?
縱然他告訴面前這個悲痛憤怒的年輕人,下毒的人不是我,是你的姐姐,又能有什麼用呢?
那個少年。
已經死了。
人死,不能復生。
再也沒有誰,比他更能體會這句話的蒼悽無力。
聞烈努力控制著自己幾欲暴發的怒氣離開了皇宮,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激憤給表弟帶來不必要的危險。海真也許是幸運的,小白貓奈奈先替他吃下了一塊有毒的點心。可是人活了下來,痛苦也隨之活了下來。
當朱琛棣提出那可笑的要求時,海真的心就已經破碎的鮮血淋漓,這一次的打擊,不過是在未愈的傷口上,再狠狠地砍上了一刀。
他那琉璃一樣美麗、湖水一般溫柔的小表弟,他那從不曾傷害一草一木的善良的小表弟,為什麼捧出一顆真心後,卻要受到這樣的回報呢?
回到府中,聞烈直接奔向海真獨居的小院,屋內仍有一盞孤燈,發出幽幽的黃色的光。
因為海真的雙眼早已流淚到紅腫,聞烈怕燈光刺激到他的眼睛,特意叫人找了一盞不那麼亮的紗燈來,
推開房門,輕輕叫了一聲:“小真……”但撲入眼簾的可怖景象卻令聞烈整個人頓時僵住。
蕭海真倒在床上,纖細的手腕從床沿上垂下,一滴滴的鮮血急速地從指尖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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