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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白的頸子。
紀言星說:「在紀府你有許久不曾出手,有他們阻止你,可以省去宋爺許多麻煩。」
「……」
紀子伶默然無語,搞半天,紀言星居然是比較擔心他惹麻煩。
「你不會想頂著這模樣去見皇上吧?」
「他不知道啦。」
紀子伶的聲音有一點不自在,「大哥,我很奇怪嗎?」
「草生,把鏡子立起來。」
吩咐完,紀言星偏頭,微微笑了出來:「一點也不奇怪,只不過第一次看見你對誰那麼上心,好像除了紫英之外吧,他是第一個。」
他伸手梳理著紀子伶的頭髮,又說:「其實叫涼兒去也是可以的,不一定要你去,我那日只是隨口說說。」
夏涼兒在紀府平日是婢女,舞女出身,是個混血兒,紀府私底下不僅賣訊息,也賣人命,這夏涼兒就是其中一名女殺手。
紀子伶自然知道讓誰去更適合,也更不會讓人起疑,他不等紀言星說話,便說:「大哥,你真的沒生氣?」
紀言星對他這種問話也不生氣,有些好笑地問:「沒有,換我問你,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
「因為……」
「因為你跟來往?因為他知道了你的身分,想抓你去做官?因為那個『林清倌』上了紫英的床?還是因為你也許想藉著這件委託,去察探皇上?」
紀言星語氣愉悅,聽不出一丁點火藥味兒,但聽在紀子伶耳中就不是這樣了,他正想說話,紀言星已經將左手食指與拇指輕輕點住他的唇,繼續說:「不管怎樣……其實你出門一趟也好,這樣我也比較放心,雖然假公濟私去夜探情郎不太正當。」
這句話說得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紀子伶聽的一頭霧水,只最後一句話讓他臉面微紅,草生與蘇安二人卻是不約而同忽然間微微抬起眼,面容上有著一絲頓悟,隨即又溫順地伏下頭,一個動也不動地拿著鏡子,一個則垂手靜立在一旁。
「什麼假公濟私,什麼夜探情郎,呸呸呸,我像是那種人嗎?」
他才不是……不是什麼?
「像。」
「大哥……」
紀子伶的語氣變成了無奈。
紀言星忽然正色道:「你去看他無妨,但不要爬上他的床。」
紀子伶一楞,饒是臉皮再厚也經不住了,他的面頰像是火燒般的紅,「我、我又不是去妓院!」
☆、章九·偽裝(中)
「我寧願你去。」
紀言星淡淡的說,十分有趣的看著紀子伶罕見的忸怩表情,這模樣還真像是一個大姑娘,他搖搖頭,替他穿好了衣服,拉著人坐下,蘇安伶俐地遞過梳子,紀言星一邊幫弟弟梳頭,一邊說:「前幾天我跟你說過的話,你有沒有好好想想。」
紀子伶任由紀言星給他梳頭,身子坐得筆直,動也不動,一聽哥哥這麼問,他沉默半晌,才回答:「……有。」
還想得很出神。
紀言星思索了一會兒,替他盤了一個漂亮的髮髻,他看了一會兒,好像還不滿意,又將髮髻拆掉,重新盤了一個簡單大方的式樣,挑剔的又看了一會兒,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了,才開口:「我知道皇上要回京城,才建議你去那兒的,你去,替我向宋爺、成爺帶個好。」
紀子伶聽出潛臺詞是他不一定要去,事情也是可以做得好的意思,那為什麼還要讓他去呢?自然就是因為他的態度被紀言星看出來了。
「大哥,我……」
紀子伶一咬牙,表情又有點茫然:「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想去,可能是想去看看他,或是想確定些什麼事情。」
「不用說。」
紀言星溫聲打斷他的話,伸手替他戴上一串項鍊,「回來我再好好聽你說。」
「好。」
紀子伶只愣了很短的時間,便露出笑容,回身雙手抱住紀言星,他現在的外表是一個天真浪漫的小姑娘,這樣的舉動看起來絲毫沒有違和感,「我不會去太久,還會給大哥帶禮物回來。」
紀子伶的語氣充滿了撒嬌的意味,紀言星卻是很習慣紀子伶在他面前如此孩子氣的一面,表情變都沒變,反而露出一點點的細笑。
紀言星平淡的說:「怎麼去就怎麼回來,要是你出事,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聽清楚了?」
紀子伶點點頭,「聽見了。」
× × ×
紀言星沒有去送紀子伶,他弟弟前腳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