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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太監服侍著。
從衣服的縫隙中可看到包紮傷口的白布,但看他如此悠然自得的樣子,想來傷勢不會太嚴重。不過皇家子弟自幼習武,想
傷到他,怕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聽到近前的腳步聲,尉遲烙這才抬起頭,有點意外鳳蓮的突然拜訪,不過在看到他身後跟隨的太監時,便釋然了。
“四殿下的傷可好些?”小心措辭道。他可以坦然面對任何人,但惟獨尉遲烙,是最令鳳蓮傷神的人。
“不過是皮肉傷,無礙的。”放下書,欲起身站起,一旁的太監忙上前攙扶,但被拒絕了,獨自坐到桌前,“見過父皇了
?”示意蓮坐到他身邊。
鳳蓮頷首道:“皇上特許蓮某前來探望四殿下,今見殿下無恙,在下也安心了。”
“我受傷,蓮很擔心?”
簡單的一個問題,到是把鳳蓮難住了,此刻無論怎樣回答都是不妥。尉遲烙就那樣直直瞧著他,等待答案。
想了想,無奈下還是點頭承認。“蓮某與殿下也算有過幾面之緣,自然是擔心殿下的安危了。”給了個不算答案的答案。
半晌,尉遲烙才開口:“蓮……你的話究竟有幾句是真?”語中透著一絲冷意。
“殿下以為呢?但……無論是真是假,這都已經不重要了。你已經……得到了預想的效果,這才是最關鍵的,不是嗎。”
就如起先猜測的那樣,尉遲烙受的的確是“皮肉”傷,就連綁帶上的血漬也不是他本人的,瞧那一臉因失血造成的蒼白麵
容,不得不說古代的化裝術還真不容小觀。這樣做為了就是讓幕後主使因事蹟敗露,匆促驚慌中做出錯誤的判斷,從而露
出馬腳。
若不是聖獸對血有天生的敏感,不用神識探察的話,可能就被他矇騙過去了。
“終是瞞不了你。”不奇怪鳳蓮輕易看出端倪,尉遲烙想知道的是眼前的人究竟為了什麼目的進入到皇宮中,但從暗處觀
察,也覺得不像是為了協助其他兩個皇兄的謀士,更不是皇上或是哪個後宮嬪妃的人。撲朔迷離的身份,讓人琢磨不透,
難以掌控。這並不是他所樂見的。
“那你可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稍等片刻,一切自可揭曉。殿下不是也瞭然於心了嗎。”望向殿門外走來的身影,鳳蓮瞭然地笑道。
第二十六章罪證
一個身形清瘦的太監提著個食盒不急不緩地進了屋,從食盒中取出冒著熱氣的湯藥,恭敬地端到桌案上,退至一邊。
“這藥……”尉遲烙沒有馬上去動,只淡淡瞥了一眼。
“回四皇子,這是皇上特意命太醫院開的補氣活血的方子。囑咐四皇子一定要好生調理身子。”那人趕緊解釋道,腦袋低
垂著看不清此刻的表情,卻又時不時偷眼瞧那碗藥。
清雅的藥香飄散到四周,鳳蓮眉頭緊蹙。補氣活血?怕是不止如此吧。
尉遲烙端起碗,湊到嘴邊又停了下來,“是誰開的方子?”這一問到叫人措手不及。那太監愣了愣,急回道:“是……是
孫大人。”
“孫白陽嗎?”
“是……是。”對於四皇子的再三確認,那人的回答也開始逐一露出破綻,再沒了初來時的鎮定。
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手一翻,藥碗摔到地上,裡面的湯藥自然也未能倖免遇難,不過就在湯藥接觸大理石地面的一瞬間,
裡面的某種物質發生了反應,冒著詭異的氣泡同時也在迅速地腐蝕光潔的地面。
“大膽奴才,孫白陽昨日就已返鄉探親,本殿遇刺之事他又如何在千里之外得知?!還有這地上的藥,你又怎麼解釋?!
!”隨著他的一句怒斥,守候在殿外的侍衛魚貫而入,當場將意圖毒害皇子的太監拿下。
整座玉凌殿頓時寂靜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蓄意害人的兇手身上,氣氛緊張而凝重。
受不住壓力的太監腳一軟,跪倒在地,抖似篩糠,伏在地上不停地求饒:“殿……殿下……饒……饒命啊……殿……殿下
……下……饒……饒……饒命啊……”
尉遲烙使了個眼色,讓人將他揣起,“量你也沒這膽兒,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是……是……是……”嘀咕了半天,也沒道出個所以然來,秋風細爽,可那人的衣衫卻已被汗浸溼,臉色蒼白得失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