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訕訕的憋出一句來:“我,他,反正和你想的不一樣。”
劉氓嗯了一聲:“是麼?你知道我想甚麼?”
王涵猛地覺著不對,忙又改口:“反正跟你和老狐狸不一樣。”
劉氓笑出聲兒來:“你又知道我和百里亮是怎樣?”
王涵皺了眉頭:“就是不知道才來問你啊。”
劉氓略略垂目:“想知道?”
王涵點點頭。
“真想知道?”
“少廢話!”
“那好,你告訴我你和黃三爺是怎樣,我就告訴你,我與百里亮是怎樣。”劉氓高高昂了頭。
王涵唰的抬頭看著這廝半晌,蹦出幾個字來:“TNND,你不叫流氓真對不起你那學歷!”
第二十六章
【人月圓•;人】本該落地骨肉親,偏有蠻戎夷。羌笛幽怨,黃沙大漠,春風難渡。
獅虎相仿,鷹隼互翔,何分高低。皎月共圓,烈風同卷,四海歸一。
一色兒的水繡鏤金簾子,全紅的頂樑柱子,明晃晃的金錯銀雕花綴鑽,濃濃的鬱瑾香嫋嫋騰騰。宮婢垂首緩行,大大的髮髻彷彿個錘子,砸在肩窩兒上。別說言語,就是呼吸也得放緩了直如沒有一般。
又回到北邊兒這個城這座殿,黃三爺曉得自個兒是真睡著了。
只有做夢,才會回到這裡。
“恭垂敏聖”的黑漆金字牌匾下,坐著神聖莊重的父皇。隔了這麼遠,眼眉之間的神情又怎能看得清呢,真不知下頭兒的一班臣子又該如何揣摩聖意。
丞相跪在地上,可憐他一把年紀,還得行此大禮:“皇上三思。”
“丞相,這話休提了。”
“皇上,太子之位,事關社稷安寧,豈可兒戲?”
“朕不曾兒戲。”
“三皇子縱有奇才,終是南人之子,不合太祖規矩。”
“太祖定下的規矩,必要我族血統方可順繼皇位。”禮部尚書也跪下了。
父皇沒有應。
自是不能應的,若非有這條規矩,只怕父皇鬥不過當時的五皇子,現下的五皇叔。
丞相又在叩頭了:“皇上家事,本不容臣等置喙,然太祖祖制,不可偏廢!”
一群臣子也是忠君體國,不然何必冒著丟腦袋的危險?這把年紀,早該享兒孫福了。
要怪,就該怪自個兒。偏生有那一半的南人血統……憐妃,我的母妃,你那諱莫如深的笑,可是早知有此一日呢?
黃三爺聽得到心底淺淺的一嘆。
尊且賤,高且低,富且貧,說的就是他這個名門的棄子。這種混雜的血統,堂堂一朝能容他獨得萬歲千秋的偏愛,能容他獨享九五之尊的專寵,能容他作個太平盛世的清閒王爺,卻容不得他往那個又遠又高的位子望一眼。
哪怕只是一眼,哪怕這一眼還是旁人替他望的,哪怕那個人就是當今天子,也是不許的。
黃三爺又聽得心底深深的一笑。
許在旁人眼中,能靠近那誘人的寶座一步,也是歡喜。呵,權利,這個醉人的字眼,比勾欄院裡最放蕩的女子更能吸引男人的眼光。可於他而言,那個位子,就是大醉百日,也不會夢見。
由此一味由著性子胡來,逞著威風戲耍,本就無意那個地方,又何必惺惺作態,自欺欺人耳?
只明白他心的,多半也就剩自個兒了。
黃三爺聽著心底又笑又嘆,張開眼睛醒過來。
窗外夕陽斜照,倦鳥歸巢。風過樹梢,長影搖曳。身側的茶早涼,小齋紫陌不知去了何處,許是見他睡了,怕響動嘈雜,故而避了。
黃三爺沒有喚人,垂目輕輕的笑了,杵著下顎望了院裡湖水出神。
自打行成人禮時換好衣裳,去御書房拜謁父皇時窺見了這一幕,自個兒就明白的。身後的大哥,卻頗有急色的握了自個兒的手,擔心麼?害怕麼?又有何好畏懼。本就不是安的這個心,疑人盜斧,杯弓蛇影,反叫兄弟生了罅隙,又怎是美事。
黃三爺想著那十餘年,竟與這些陰謀詭計日日比鄰,也只能嘆一口氣。罷了罷了,縱是綠葉皆為吾喉舌,亦難說清。與其如此叫父皇為難,不若擺明姿態,也好安了些疑心,斷了些念想。
學那天上二郎星君,作個聽調不聽宣,能請不能派的自在散仙,不也是好事兒?
守皇陵,遵齋戒。下江南,訪山水。南人女子多嬌媚,南人山水多瑰麗。誰說只有北人豪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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