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後逼著呼爾赤將實情告訴他之後,朝著天朝的方向跪下痛哭了一場。
古有伯牙為知音鍾子期一死而斷琴之美談,宋越之於孟清漓,絲毫不亞於子期之於伯牙。
呼爾赤知道傷痛無法避免,但逝者已矣,他只能默默陪伴在孟清漓身邊,充當安慰。
大悲之後,恢復了理智的孟清漓最後還是對呼爾赤提出要求,「我還是要回天朝一趟。」
呼爾赤聞言一震,「為何如此堅持?」
孟清漓轉過身,與他面對面,眼神清澈而堅毅,「這是我欠宋越的,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
「但是、但是他已經死了……」
孟清漓的神色黯淡下來,「但無論如何,我都要去確定一下。」
呼爾赤驚異道:「難道你覺得他沒死?」
「世事無絕對。灝王的信送過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個多月,雖然宋越的軀體被灝王用寒冰儲存,但也不可能連一點腐化都沒有。灝王在信中不是有提到他看著現在的宋越,覺得他還像活著一般嗎?」
「但這希望太渺小了。
孟清漓安慰似的拍拍呼爾赤的手背,「我不能因為希望渺小,就不去嘗試。」
「那你要什麼時候回來?如果你永遠都找不到讓宋越甦醒的辦法?你什麼時候,才再回到我身邊?」呼爾赤將臉埋入他的肩窩,輕輕蹭著,像是要汲取最後的溫暖。
看著呼爾赤小孩子心性的舉動,孟清漓的心頓時變得軟綿綿的。
聽著這樣一個霸道的人,說出這樣妥協的話來,他就知道,自己這一輩子,大概都要被這溫柔綁住了。
「給我一點時間,如果在我竭盡全力也無法救回宋越之後,我就回來……摩勒,還有你,我也是放不下的。」
「真的?」呼爾赤問道。
孟清漓點點頭。
呼爾赤想了一會,「你說的『一點時間』大概是多久?」
沒料到他會這樣問,孟清漓一頓,思索起來,但他自己也說不出個期限。
「三年,這是我的極限!」呼爾赤見他沉默不語,擔心逼急了,他就會像以前一樣想方設法地逃走。清漓如此機靈,他能守住一次,不代表就能守住第二次。
見他做了讓步,孟清漓湊過臉去,親了親他的臉頰。
「五年!宋越與我相交至深,也是因救我才被抓,我不能心安理得的無視他的苦難而生活下去。這是橫在我們之間無法逾越的障礙,這件事情不解決,誰都不會有幸福。」
「五年……你真狠心……」呼爾赤緊握的雙手浮現道道青筋,終究還是無奈的鬆了手。
孟清漓看著他那雙帶著幾分傷感、幾分不捨的異瞳,嘆了口氣,「我真是捨不得你……」
接著,便湊上前,唇碰著呼爾赤的。
很自然的,兩人唇舌相交,那是一個動人至極的吻。
在王庭又待上了一週的時間。
離別前,孟清漓整日陪著摩勒。
這小傢伙大了不少,牙也都長全了,會說很多簡單的句子。
在孟清漓不辭辛苦的糾正下,摩勒終於不再叫他「娘娘」,而改口叫小爹爹,大爹爹自然是他的父王呼爾赤了。
雖然知道小傢伙什麼都不缺,但孟清漓還是讓卓琅給他做了很多衣服,那件用羊皮縫成的小襖子,摩勒最是喜歡。
卓琅知道孟清漓的心思,便一古腦地把今後幾年的衣服全給摩勒做齊了。
孟清漓撫摸著這一件件小衣服,心中百感交集。
這幾年,是看不到摩勒的成長了。
此刻的摩勒正在侍女的陪同下,在帳外的草地上追蝴蝶。
呼爾赤回到帳內,看到凝視著摩勒的孟清漓,心中也是一陣酸楚。
終於還是到了要分別的那天。
呼爾赤抱著摩勒,送孟清漓離開王庭。
跟在他身邊的隨侍,都是呼爾赤親自挑選的精英。
「這些隨侍,你一路上看著,順心的就留下來。到了天朝那邊,景德帝定還會給你配侍衛。」
景德正是趙廷灝的帝號。
孟清漓點點頭,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呼爾赤懷裡抱著的幼子。
摩勒年紀雖小,卻聰明得很,彷彿知道他的小爹爹又要離他遠去似的,把小臉埋在呼爾赤懷裡啜泣,也不哭出聲,賭氣般不願意把臉露出來讓孟清漓見見。
孟清漓心如刀割。
「摩勒?摩勒?」湊近輕輕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