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吃藥。都是那小兔崽子惹的禍,寂風,你再幫我在笑笑那扯個謊,我去一趟。”
“為什麼一定是小白惹的禍,為何他不是對的?”夜寂風直盯盯的目光射入他的心坎,沐亦寒一笑,道,
“他為何是對的?他欺負了青雅,嚇的青雅落荒而逃,難道是對的?”
“你就非要反對他倆嗎?”
“不,”沐亦寒正了色,嚴肅地對著空氣自說自話,“我沒有任何權利去反對他倆。是青雅反對,他不樂意不高興,他央我去讓雲箏死心。無論他是為了什麼理由,身份也好,年齡也罷,他只是不想要,那麼,我只知道,他不樂意不高興。”
夜寂風久久地望著沐亦寒那無慾無求的表情,看不出喜怒,辨不明是非,就像是那醜陋的崑崙奴面具,用模子鑄下了,也就只那麼一種不能明辨的表情,夜寂風說,“我一點也不可憐你。”
沐亦寒點了點頭,道,“你憑什麼可憐我。青雅之前是一個人,之後還是一個人。除非沒有我沐亦寒。”
不過,夜寂風的謊還沒有扯好,沐亦寒還在奮力寫信之際,青雅回來了。
闔府上下通告著,青雅回來了。
沐亦寒手中的筆落在宣紙上,沁出好大一片飽滿的墨色,就像是西邊瑤池打翻了硯臺浸染出的那一片天空。
沐亦寒抬起頭,幽藍如墨的雙眸,看到青雅,看到他漂亮的眼睛,氤氳的霧氣,點點粉紅,印刻在近乎透明的微笑中,像是觀音座上的蓮花。
青雅,病發了。不,是毒發了。
沐亦寒沒有機會思考,沒有時間質疑,揚起來一抹壞笑,直奔青雅而去,未及他開口,便將他緊緊攬在懷中,雙手輕撫著他的背,柔聲道,“給你寫了那麼多信,怎麼現在才回來?急壞我了,知不知道?下次斷不放你出去了,就把你這麼鎖在我身邊一輩子就好。”
語焉中的嗔怪與祥和,青雅安靜的靠在他肩上,唇角流露出些許幸福的模樣,雙眼中的霧氣更甚,他看不到沐亦寒眼中的絕望,只是靜靜感受到從他的胸膛傳過來的溫暖,沐亦寒愈加抱緊了他,依舊柔和的噓寒問暖,
“一路上累不累,吃了沒?渴不渴?身子還受的住?”
“還沒吃。”青雅回答到,從他懷中鑽了出來,略顯調皮的眨了眨眼,望著亦寒。
亦寒不高興的皺了皺眉,慍怒道,“怎麼能不吃飯呢?餓壞了怎麼辦?”青雅一笑,伸手戳了戳亦寒唬了的臉,撅了嘴,說,“我不過想早點回來見你嘛。”
一句話堵得沐亦寒啞口無言,又心疼又氣惱的握住了他的手指,寬慰著,“下次不許這樣了。我們回你的小院,之後我給你弄些吃的。”
青雅乖順的點了點頭,拉著亦寒就要走,沐亦寒一抬頭,看到了含笑震驚的面容和那句噎在嘴邊的,
“你們……”
倏地一下子,寂靜了,沐亦寒的世界成了一片空白,他飛快旋轉的大腦只剩下了一句話:
不能讓青雅看見笑笑。不能讓青雅看見笑笑。
之後,他可以有無數的機會同笑笑解釋,現在,他不能讓青雅看見笑笑。拉住他,抱住他,吻住他,只是,晚了。
青雅站在那裡,全身開始微微顫抖,沐亦寒觸到的指尖,如同窗外飄著的飛雪,冰冷一片。孱弱的臉,近乎透明;眼中那點點粉紅,如同桃花的綻放,白色逐漸被取代,只在含笑踏入書房的那一刻,青雅爆發了。
他猛地推開沐亦寒,緊跑兩步,雙手撐在了書桌上。胸口劇烈的起伏,像是在努力剋制著什麼。突然,筆墨紙硯被一掃於地,“乒乒乓乓”的碎了,青雅痛苦的喊道,
“為什麼是她!為什麼是名揚!為什麼!”
瘋狂的執念,將溫和善良的青雅近乎吞沒,他執起一本“之乎者也”的書,竟向含笑砸去。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含笑不明就裡,沐亦寒近乎本能的擋在了含笑面前,厚厚的子集撞上他胸膛,發出沉悶地聲響,落在了地上。
亦寒痛,劇烈的痛,只因為青雅朦朧的眼,瘋狂的神情。他似乎是不認得沐亦寒了,推倒了書架,執起書,無論厚薄,只向含笑砸去。沐亦寒死死的咬住唇,任由那些書往自己身上招呼,他聽到了青雅的哭喊。
“為什麼!名揚,我討厭你!我恨你!是你的出現,是你搶走了亦寒!明明應該是我們在一起的!為什麼!”
皺皺巴巴的淚水從青雅透明的臉龐滑下,淚水似乎也是粉紅的。
沐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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