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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砸過來之前,出門找笑笑了。
雲箏難受,可又誰不出是那種難受。只覺得身上的某一處,可著勁兒的疼,疼的讓人快沒有知覺了。
沐亦寒不許他出去找青雅,他就不去,索性連房門也不出了,除了午後子言為他授課以外,所有的時間,他都把自己關在房裡,埋頭苦讀子言交給他的仕途經書。
含笑下了一跳,以為他是科考又或者又受了聖依的刺激,不過她深知兒大不中留的道理,也不去煩小白,只天天的在沐亦寒耳邊嘮叨。
沐亦寒自是樂得高興,懷中又佳人可以想入非非上下其手,雖然耳根子遭點罪,但也值了,畢竟,色字頭上一把刀。
所以,沐亦寒不在意,闔府上下,也沒人在意青雅公子怎麼好端端的放了外任,小世子又怎麼變了性情。
夜寂風不多言,含笑不明就裡。聖依和羽漠不關心,沐亦寒什麼也不說。
然而,府中也有一個同沐亦寒一樣難受的,便是蕭顏。
與其他人欺負青雅不同,他是喜歡上了同青雅鬥嘴。
蕭顏喜歡他慢條斯理的引經據典來打發自己的胡攪蠻纏;喜歡他無論自己如何無理要求都溫溫柔柔的一笑道一聲好;喜歡他起了興致時抑揚頓挫的讀一闕《水調歌頭》,書生氣十足。
然而蕭顏的喜歡,只是他自個兒的,王府上下離了青雅,依然如前忙碌繁華,不過間或又添了幾聲小丫頭們望眼欲穿的憤懣,攆逐了夏日,漸盡了秋光。寒風逼來,一日冷似一日。
沐亦寒看了看滿地的落葉和枯了的兩三根箭竹,盤算了一下日期,覺得雲箏這過思的也差不多了。
這次他罰雲箏,雲箏不虧。暫且不提青雅,光是他在朝堂上惹得亂子也該讓他得一些教訓了。處處與太子針鋒相對,將東宮逼得跳牆。小輩們則以他們二人分為兩系,整日在朝堂之上喋喋不休,夜寂風窩火,他也必須給眾人一個交代。再加之府裡的那些小東西們又個個對他虎視眈眈,藍聖依又盯上了他,他若不把他鎖在府內,只怕最後出了事,他也救他不得。不過,更重要的還是他與青雅,原先只當他是小孩心性,想佔有青雅,而那日失神的青雅衝進自己的書房,他才知道事情大發了……
“你這氣賭的如何了?還指著你娘一心軟把你放出去?”沐亦寒靠著外書房的門柱,瞅著內裡端坐捧書苦讀的自家兒子。
沐亦寒放下書,未起身,只恭恭敬敬的請父親坐,沐亦寒不坐,就負手站在他書桌前,沐雲箏才開口回道,
“我沒動那心思,也沒賭氣。不過想安安靜靜地讀書罷了。不然怎知如何做一個輔佐太子的賢臣良將。”
“哦?”沐亦寒饒有興致的大量了他一番,神色自然,言語平淡,不像是嗆人的氣話,沐亦寒換了副高興的模樣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費事叫青雅回來了。江南是個好地方,青雅三年五年的任期也樂的逍遙自在。前兒他還來信,說是揚州知府有個女兒,美貌無雙,如今收了小妾,佳偶天成,春宵一刻。好事,好事。”
沐亦寒連嘆了幾句好事,也不走,微笑地頗有興致的盯著沐亦寒端詳。
沐雲箏明知他的話一分真九分假,卻還是不由得往心裡去了,皓齒死死的咬住地咬住下嘴唇,雙手在桌下握成拳,愣是倔強的一聲不吭。
沐亦寒站了那麼半天,雲箏依然是那副模樣,他甩手便向外去,沐雲箏在後面急切的喚了一聲,“爹。”
沐亦寒冷哼一聲,掃了一眼雲箏,他乖乖的站在一旁,噤聲不敢言。
亦寒鋪開描金扇面,晃首晃腦的在他面前踱來踱去,粗重而含糊的腳步聲踩得雲箏一陣心亂如麻,在肚中搜羅著對付他爹的話,可他又不敢先開口,怕被沐亦寒一棒子敲死,只能被動的沐亦寒問一句,答一句。
“想通什麼沒有?”
“不知道想什麼,所以什麼也沒想。”
沐亦寒停了步子,站在他面前定定的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道,
“你能給青雅什麼,青雅想要什麼。”
沐雲箏沒想到沐亦寒會如此直接的把話挑明瞭,也從未想過答案,一時呆在了那裡,望著沐亦寒,努力張了張嘴,卻是啞口無言。
沐亦寒想起了一句夜寂風罵自己的一句話,“若是無心,就別讓別人有意。”這句話用來罵眼前的雲箏再貼切不過了。可話到了嘴邊,沐亦寒又咽了下去,他覺得還是說自己最好。想到這,沐亦寒又扯起一抹笑,打量了一眼兀自躊躇的自家兒子,覺得又沒什麼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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