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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闕豁然站起來,緊緊盯著隨舟,絲絲心痠痛苦從眼底流瀉出來,叩擊著隨舟的心房。
“他一定很需要你,很需要,很需要……”蘇闕的聲音漸默,嘴角苦澀地揚起,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跌回椅子,雙手覆上發紅的雙眼,墨髮隨風在空中飛揚,不知掠過誰的心房。半響之後,略帶哭腔的聲音這才悶悶地想起:“對不起,我……我有些乏了,先去休息了……”然後不等回答,就起身咧咧蹌蹌地往房中走去。
聞人謹看著蘇闕遠去的身影,心中荒涼一片,拿起酒杯獨飲。這果酒一點也不甜,甚是苦澀……心緒飛揚,因而沒有看到隨舟複雜的雙眸,漏了隨舟那聲若雨若無的長嘆。
“夜深了,早些休息吧……”隨舟扶著聞人謹進房後,獨自拿著酒壺飛身攀上了一棵參天大樹,依著樹幹高揚頭顱,溫酒沿著酒壺空中虛劃,然後滾燙了隨舟的喉嚨,還有一些從劃破虛空,落在樹蔭下褐色的泥土上,沒入土中。明月高懸在空中,月華暈開了幾圈漣漪,投射在隨舟的身上,撫摸著他緊鎖的眉頭。
今夜,註定無眠……
幾個時辰之後,天空開始發白,露水打溼了隨舟的眉發和衣衫,隨舟從樹上飛身而下,抖落了一地的冰涼和疲憊,這才從懷中拿出早已寫好的紙條塞到靈猴手上,不知對靈猴耳語了什麼,待靈猴離開之後,才收拾昨晚的殘羹冷炙。還未弄完,眼前就映入一雙谷歌分明的細長的手。抬頭望向雙手的主人,只見那人想做錯了什麼事一般侷促地站在面前,欲語還休。
“我……昨晚……”
隨舟朝蘇闕暖暖地一笑,彷彿昨天的傷感全然不在一般,抬起一隻手想揉眼前的人的頭髮,在即將觸及的時候突然一頓,然後不動聲色地收了回來,一邊低頭繼續收拾一邊開口:“無妨,其實也許你是對的……”轉身走進廚房,離開的時候留下幾聲苦笑和一句隨風破碎的話。
“只是,我在逃避罷了……”
蘇闕心中酸澀,不言不語地跟上。
正午的時候,蘇闕一出門就看到小猴領著簡子魚出現,簡子魚看到蘇闕,冰冷的氣息流轉著複雜的氣場,擔憂、害怕、疑惑、鬆了一口氣……然後對著蘇闕頷首,雙手緊緊握著劍柄,因為太過用力而骨節發白。
“主子,外面亂套了,煙娘很擔心……”
蘇闕初見簡子魚滿是疑惑,不知他是如何找到自己的,剛想問的時候,隨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這是你的朋友?小猴又帶人進來了。”
蘇闕轉身看著在隨舟身邊齜牙跳躍的靈猴,心中雖然覺得些許奇怪,卻也沒仔細注意,而這時,身後的簡子魚,目光復雜地望著隨舟,如若蘇闕這時轉身就能看到。那不是初見不認識人得疑惑,而是一種探問,一種隱忍,還有一抹崇敬。這不是第一次見得人該有的神色,而是很熟悉的人才能讓冷如冰山的他流露出這樣的目光。
“既然你的朋友來找你們了,你們也該早些回去,屋裡受傷的公子還需要早些治療,你們的家人一定很擔心。”
蘇闕想到煙娘,知道煙娘一定擔憂的睡不著覺,而聞人謹是戎國帝君,相必宮裡已經亂套,雖然不捨還是覺得要早些回去。
隨舟將三人送到陣口,看著陣外守著的人便對蘇闕幾人道別。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我就不多送了。”
說罷,也不等蘇闕開口就喚起小猴往來的路走去。蘇闕神色複雜地望著隨舟遠去,一句話梗在喉頭,最後還是化成一抹嘆息。
我可否再來找你……
而林中回答蘇闕的是那人洪亮瀟灑的淺歌和靈猴的吱吱叫聲……
仍是敵人
第十九章仍是敵人
蘇闕出了陣法就看到戎國的大臣領著一群侍衛等在那兒,前面的左、右兩相焦急地頻頻顧首,一群人頓時讓這個沉寂的山谷熱鬧起來。左、右兩相看到身體還是不能虛弱的聞人謹,連忙招呼籬妨上前從簡子魚手中接過聞人謹,總人跪地。
“免了吧,兩相,一切回宮再說。”
然後轉頭看向蘇闕,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無言看著,對視幾秒,抵不過身後大臣殷切的目光和眩暈的頭腦,轉頭擺手回宮。蘇闕此時心中一片混亂,最後與簡子魚一同去了煙雨樓。此時,蘇闕並沒有像平時那般光明正大地進入,而是從暗道直接進入地下的密室。蘇闕剛進去,就看到煙娘淚眼婆娑地望著進口,眼中滿是焦急擔憂,蘇闕心中一暖,上前抱住煙娘,熟悉的溫度讓心中千翻百轉的蘇闕安心下來,蹭著煙娘酸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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