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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招呼只得吞了回去,於是便直接轉頭很高興的對著季恬笑:“你怎麼會在這?”
季恬在大公子和姑爺兩種稱呼間猶豫了一下,然後想邢庭傅到底是已經入了謝家,於是便施了一禮,道:“姑爺。”
“……”邢庭傅很彆扭,雖然這幾日早已讓謝府的下人叫習慣了,可從季恬口中聽來還是覺得十分奇怪,“你還是照以前那麼叫我吧。”
季恬沉默了一下,道:“這怕是不合規矩,我現在已在謝府門下做事,再叫您大公子,會亂了制。”
邢庭傅疑惑:“你怎麼成了謝家的人了?”
“姑爺可還記得謝杭?”
“自然記得。”那個雖然傻氣卻很是可愛的少年,謝冕之說那是他弟弟。
季恬的聲音平靜無波:“謝公子需要有一個人在他不得空的時候去照顧謝杭,而平日就在謝府幫他處理一些雜事。”
邢庭傅不明白:“文璽就這麼把你送了?”
雖然當初謝冕之向邢文璽索要季恬的時候邢庭傅並不在場,不過他沒忘了當初邢文璽是怎麼跑到季恬家中強硬的把人給帶走的。
“是。”季恬應道,聲音卻有些疲憊。可他沒說的是,邢文璽之所以改變主意把他給了謝冕之,原因其實只有一個——要他在謝家盯緊了邢庭傅,不准他與謝三或是別的什麼人之間發生亂七八糟牽扯不清的關係。
邢庭傅點點頭,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季恬見他無事便欠身道了安,跟著謝冕之離開的方向去了。
謝三躺在榻上懶洋洋的:“二哥又給謝杭找人啊,每次都幹不久的。”
邢庭傅見他並不避諱談到謝杭,於是問出他一直的疑惑:“謝杭是你們謝家的公子?為什麼他一個人在外面?”
“算起來他也該是我哥哥吧,不過他是我爹當年任欽差來永州辦案的那兩年與別的女人生的,因為是個傻子,所以他就隨便尋了個房子將他們母子丟進去不管不問。這事情其實全府上下都知道,不過他不承認罷了,二哥看不過眼,這次回來便尋到謝杭,一直照料他,爹知道後還罵了好些次。”謝三撇撇唇,顯然對謝光旭十分不滿。
邢庭傅心想這等鐘鳴鼎食的大家族中的愛恨糾葛果真複雜,不是他能弄明白的。
接下來的日子與之前一樣很平靜,不同的是他經常能在園中看到季恬,偶爾說上幾句話,但更多的是看到他低著頭匆匆行過——謝冕之似乎很重用他,與當初跟著邢文璽一樣,總有忙不完的事,可邢庭傅總覺得他不一樣了,雖然依舊沒有多餘表情的冷淡,可整個人就像籠著一層烏雲,灰暗衰敗,一日比一日看著消瘦。
自邢庭傅成親過後已有二十餘天,這日邢文璽一個人來到酒樓,這酒樓就隔著謝府一條街,站在樓上隱約還能看到謝府的黑瓦高簷。他要了一個小間,坐在窗前獨自喝了一會酒,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有人進來,是季恬,邢文璽抬抬下巴示意他坐下,季恬只垂手道:“多謝少爺,我站著便可。”
邢文璽也不再說什麼,直接入了正題:“說說吧,他在謝家都做了什麼。”
季恬便將每次看到邢庭傅時的情景,他與什麼人在一起做的什麼事敘述了一遍,聲調平板。
邢文璽聽著,都是十分平常的事情,他抬起眼:“只有這些?”
“是。”
邢文璽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後將那杯子放於手中把玩:“他與謝三如何?”
“並無特別。”
邢文璽似是有些不信,手指在杯子邊緣滑過,沒有說話。
季恬的眼睛隨著他手指的動作亦在那杯口轉過,一圈一圈,不知厭煩,半晌,他才回過神般挪開眼,道:“少爺其實應該相信大公子,他不過是天性使然,好與人親近,看著親熱,卻並不會做什麼過了火的事,謝三公子在他看來不過就像弟弟一般罷,少爺這般緊盯倒有些……”
邢文璽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你想說我過分嗎?”
季恬垂下眼瞼:“不敢。”
邢文璽哼了一聲,上下看他一眼,忽然道:“你怎麼看著這麼沒有神氣?好像還瘦了好些,沒生病吧?自己的身體倒是注意些。”
這般偶然的不經意的關心卻讓季恬有些苦澀無奈,垂著的手微不可見的顫了一下。
“行了,你回去吧,繼續看著那傢伙。”
“……是。”季恬低低應了一聲。
“等等,去把窗先關上,外面吵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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