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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白的牙齒,笑著說:“我叫拓跋慳。”
冬奴心裡頭卻“咯噔”一下,臉色瞬間就白了:“你是西朝人?!”
他說著立即抓起了韁繩,拓跋慳看了他一眼,說:“你怕西朝人?”
“不是怕,是沒見過。”他細心看了一眼,果然見那人輪廓有些深,心裡頭怦怦直跳。西朝皇族就姓拓跋,拓跋是西朝望族,祖上是鮮卑人,後來和漢人融合,儘管如此,據說長相還是和他們東朝人有些區別,人高馬大,連州基本上算是東西兩朝的過度地區,他姐夫石堅據說就有鮮卑血統,所偶一才長得那麼高大挺拔。他看了一眼,心想西朝人原來長得是這樣,輪廓較深,鼻樑和他姐夫的一樣挺直。這個拓跋慳也是很英武的,卻沒有他的姐夫石堅英俊,可能是他看不慣鮮卑人長相的緣故。
拓跋慳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看,自己也有些痴了,嘆一聲說:“小兄弟長的可真美,你要不說話,我差點當你是個女孩子。你們東都人都長這樣麼?”
冬奴見他一直楸著自己的容貌不放,收斂了笑容,說:“我不知道。我從小就搬到連州來了……大哥不用送了,我認得路了。”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拓跋慳不理睬他的敵意,指了指前頭說:“你小小年紀,這麼冷的天。怎麼大晚上的騎馬跑出來了?”
“我的馬不聽話,自己跑過來的。”冬奴扭頭看了一眼,說:“你……大哥也在連州住麼?我聽說這裡守崗守得很嚴,你們怎麼進來的?”
拓跋慳笑著看了他一眼,說:“怎麼,我告訴你了,你打算朝你們主子邀功?”
冬奴笑了出來:“我只是一個奴才,見不到他的。”
“他?”
冬奴吁了口氣,說:“我們主子。”
拓跋慳也不再說話,只是不住地打量他。冬奴騎得快了些,前頭逐漸開闊了起來,已經有了人家,前頭已經有人趕了過來,看著像是關信他們。拓跋慳停下馬說:“再往裡就是石府了了,我就送小兄弟到這裡。”他說完又笑了出來,直勾勾地盯著他,問:“現在我已經將你安然無恙地鬆了回來,也能證明我不是一個壞人了吧,作為回報,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冬奴臉一紅:“我就叫阿蠻。”
拓跋慳突然跳下馬走過來,扶著他的馬仰頭看著他:“我不信石府的一個奴才也會生出這麼好,細皮嫩肉的一身貴氣,非說自己是個奴才,這麼說謊的,看來你的來頭不小。”他說著突然大笑了一聲,翻身騎上馬,掉過馬頭笑道:“小兄弟,咱們來日再見,記得我樣子,別到時候認不出來。”
“等一下。”冬奴模模糊糊的,突然捋下帷帽,露出了烏黑柔然的頭髮,那般悽豔的少年,披著紅斗篷,眼角微微露出一絲字自負的神采,騎在馬上說:“大哥是西朝皇族,我是東朝貴戚,咱們兩個恐怕以後難有見面之日,不妨告訴大哥,我名字叫做冬奴。”
燕府小公子燕來,小字冬奴,天下沒有人不知道。
第九章 大病一場
那人眉間動了一下,看了冬奴一眼,笑道:“冬奴,我記得了。”
冬奴暈乎乎地一笑,拓跋慳已經騎著馬遠去了,關信他們跳下馬,喘著氣喊道:“少爺你跑哪兒去了,急死我們了。”
冬奴紅撲撲的一張臉不說話,騎在馬上回頭看,只看到拓跋慳騎著高頭大馬,遙遙地朝他揮了揮手,消失在雪色裡面。關信眯著眼看了一眼,將冬奴從馬上抱了下來,冬奴自幼多病,他只搭一眼就看出他又病了,伸手摸了摸額頭,果不其然,已經燒起來了。於是抱著冬奴上了馬,回頭時跟著的人說:“我先把少爺送回去,你們去找我大哥,告訴他少爺已經尋著了,叫他趕緊回來。”
那幾個人慌忙點了點頭,關信抱著冬奴,騎馬一路往石府裡奔去,冬奴在馬上顛簸,卻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拉著關信的衣襟說:“我……我不回他那裡……不回他那裡。”
“少爺聽話,你現在生病了,要看大夫,現在深更半夜的,除了石府,到哪兒去找大夫?”
“那我也不去。”冬奴抱著關信的腰,委屈要哭出來:“我這樣回去,他要是還打我怎麼辦?”
“有我們護著少爺呢,少爺別怕。”
冬奴紅著眼點點頭,將臉埋進了關信的懷裡尋找溫暖。他們不一會兒就到了石府門前,裡頭已經急成一團了,卻都不敢輕舉妄動,一個個都守在院子裡等著,石堅正在院子裡踱步,看不出什麼表情。還是李管家最先聽到了馬蹄聲,指著門口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