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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很少見他笑了。
龍一揉了揉額頭,房門卻響了,墨仁玉探進腦袋,“少爺,老爺請你過去。”
東記的說書先生算的果然沒錯,第九天,花都最熱鬧的一條街上,周素騎著白馬出現了。花都很久沒這麼熱鬧了,喜事天天有,但是排場這麼大的,數數也就那幾家名門望族。
陪嫁隊伍果然很長,一直排到了街頭,看起來嫁妝也很豐厚。
趙筍坐在街邊茶館的二樓,從窗子裡向下一看,周素的馬隊在最前面,後面緊跟著就是一輛馬車,再後面就是那些嫁妝,最後還有彭新門的一些弟子,應該是保駕護航用的。
袁家包了桂花樓讓這些人暫時住幾天,馬上就準備發請柬,安排儀式。
趙筍掰著手指算算,這些繁雜的活計,三五天是辦不完的。心裡一笑,這下可有的自己做了。
隔天,東記的說書先生一臉紅光,唾沫橫飛,“原來這周素是個好色之徒,見了袁家女兒袁酉酉就想佔為己有。周素在幕國可是有妻室的,這袁酉酉若是跟了他,年紀差了一旬多不說,還得做小,袁家老爺自然是不同意。他一個江湖人,整日提著頭過日子,能把妹妹嫁到袁家已是高攀,這回還想讓人家女兒做小,美夢都不這麼做的。”
第二日,說書人又是一敲鑼鼓,開始罵道:“誰拿咱南國人當傻子,袁家就算非官非貴,好說歹說也算是南國第二富。幕國有什麼了不起,整日天寒地凍的,女子出落得也不美,男人都長得五大三粗。要我說,袁家就得拿出點姿態來,女人遍地都是,長得好名門家的也不少。自己身家背景擺在這裡,還愁沒有女人伺候?”
第三日,拍著大腿道:“聽說這周箏兒在幕國可算是個男人婆,長得粗皮賴肉還是小,整日跟一些江湖上的男人喝酒吃肉。在彭新門裡也是說一不二,若是惹怒了她,死了倒是痛快,有些人給她砍手砍腳折磨得死去活來。嘖嘖……著實可怕……”
來來回回把袁家與彭新門的親事變著法兒的指指點點了一遍,主要意思就是彭新門配不上南國袁家。這麼說也不足為奇,都是南國人,自然要把自己說得天花亂墜,最好是彭新門跪著求著袁家開門迎親才痛快。
只是,到了第四日,說書人還未說話,一把閃著銀光的三環刀已經搭在他肩上。說書人混了這些年歲,能口無遮攔的活到現在自然有他的方法。當下眼珠一轉,知道來者不善,多數是彭新門尋仇來了。立刻迎上笑臉:“俠士有話好說,帶著傢伙出門可要小心著,這刀劍無眼,傷了閒雜無辜可就不好了。”
來人是三個中年男子,個個咬牙切齒,一臉冰霜。領頭的人一抬下巴,“先生,東西可以隨便吃,話可不能隨便說,禍從口出這個道理你應該懂的。”
“懂的懂的……”說書的伸出兩指,捏著刀鋒輕輕推著,“老人我已經半截身子埋在土裡了,年歲大了不經嚇,俠士先收起來這傢伙,嚇著我倒是小,人家老闆還是要做生意的。”這話說得頭重腳輕,意味深長。二樓的看客們聽得懂,但是這三個壯士卻沒聽懂。
看客們沒有一個起身離開,這等熱鬧已經很久沒看過了。
領頭人不耐煩道:“少來這套,先生若是還想留著命,最好不要再提彭新門的事。再多說一個字,我割了你的舌頭。”想必來之前已經受命,不能殺人不能打人,畢竟這裡是南國,不是幕國。
“好好好,記住了記住了。”點頭不迭。
領頭人冷冷掃了一眼吃飯喝茶的客人們,抬手就是一刀,一聲巨響,將說書人的鑼鼓砍成了兩半兒,抬腳便走。
說書人抬眼看著三個人出了東記,大手一拍,幾乎痛哭流涕,“這這這……這毀了我吃飯的傢什,我咳怎麼活啊。上有老下有小還指望我這點銀子養活,這不是要人命嘛。什麼江湖正派,什麼正人君子,都他媽狗屁。我就靠這張嘴吃飯,割了舌頭我就跟著他們要飯。天底下還沒有王法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說說怎麼了,有本事別幹說不得的事!”
“好!”
“先生說得好!”
“說的對!”
簡直可以說一呼百應,說到了客官們的心坎兒上。
趙筍看得眼都直了,手裡的茶早就涼了,卻不知覺,喝了一口涼茶,卻笑了。
不知是不是說書人的嘴起了作用,袁家的喜諫反正是遲遲沒有發。
龍一說笑道:“袁家也是要面子的,這樣一說,可要仔細想想了。”
趙筍卻不接話,指了指桌上的竹筍雞,“這個好吃,這個綠色的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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