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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好戲？”

“沒有。”墨仁玉搖頭，想了一下，“少爺不知是不是心軟了，竟然放過了周素，也沒怎麼傷他。彭新門算是全身而退吧。”

林原夕看一眼躺在床上全身繃帶的趙筍，似乎明白龍一為什麼這麼做。不由得擔心，若是給龍辛知道自己唯一的兒子喜好龍陽，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死。

趙筍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華燈初上，樓下還是人聲熙攘，熱鬧非凡。洗刀真是個永遠熱鬧的地方。

房裡只有墨仁玉一個人，看見趙筍睜開了眼，上前笑道：“你醒了？餓不餓？要不要喝水？”

趙筍慢慢的搖搖頭，雖然虛弱，語氣卻很堅定，“我要回九紋閣。”

“你就算回去，九紋閣怕是也不會再接納你了。”

“我要回去，跟宮主和，師傅，說清楚。我……”

“你先別急，就算想領罰也要等你好一些再說。就你現在的狀況，走不到山頂就死了。一具屍首擺在九紋閣門前應該沒什麼意義吧。”

兩人正說著，龍一推門進來，“又醒了？餓不餓？要不要喝水？”趙筍被龍一和墨仁玉如出一轍的問候惹得笑了，這兩個人如果不是親兄弟就肯定是從小一起長的。

“還能笑，這很好啊。”龍一看起來精神多了，休息了一下，也吃了些東西。端了茶，自己坐在床邊，將趙筍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多少喝一點，我讓他們給你準備點稀粥。”

趙筍抿了兩口就不想再喝，“我是怎麼出來的？”

“當然是我把你救出來的。”眼睛裡明明滅滅的，看著趙筍一雙哀怨的鳳眼。

趙筍醒後，傷好得很快，他自己開的方子的確比別的大夫好一些，加上本身底子不錯，又很配合的吃藥吃飯，才八九天的功夫，皮肉傷基本上都癒合了。

腳上的筋脈趙筍不是不會續，只是覺得不想再費那個工夫。行走就是慢一些，疼痛也減輕了很多，等到了九紋閣，看看宮主怎麼處置自己再說吧。

身上的傷好了七七八八，趙筍就準備上山。

龍一慎重的看著他，“你都想好了？”

“嗯，謝謝你這麼多時日照顧我。”

“沒有了？”龍一扭了眉頭，“別忘了是我把你從周素手上救出來的。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而且，你死了也沒臉見劉曰。你的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死，知道嗎？”

趙筍認真想了想。龍一雖然有些無賴，但是說的在理。自己不想跟他理論當時也是自己把他從雪窩裡救出來的。這樣牽牽絆絆沒有意思。只好點頭道：“如果宮主不殺我，我不會自己死的。若是宮主想要我的命，你的恩情我下輩子還。”

龍一嘆了口氣，“你這個死腦筋，我跟你一起上山。”

趙筍也不推脫，龍一的脾氣他也摸透了一些，這人倔得很。

龍一早就料到九紋閣的人不會輕易原諒趙筍，畢竟是因為他，九紋閣死了近三成的人。其中還包括了劉曰。劉曰算是九紋閣裡對趙筍最好的人了，眾所周知，所以更不能原諒。

麒麟是無心怪罪他，看著他從小長大，這個孩子的脾性自己還是瞭解的。若說背叛，肯定不會，這次只是個意外。但是造成的結果著實慘重，要說原諒，怕也不是那麼問心無愧。還在猶豫著的時候，趙筍已經在正陽苑門前跪了整整一天。

正陽苑經過上一次燕門與八大門派的打鬥，看得出來是經過了細心地清理，但是青石臺階上還有隱約的血痕。門前的積雪被打掃乾淨，堆在青石小路兩邊。風聲呼嘯而過，吹得趙筍東倒西歪，卻還是倔強的跪在那裡。

龍一雖然心疼不已，卻很明白這不是自己應該插手的事情。於希晏恐怕早就部署好了，他在九紋閣這麼多年，麒麟的性格也拿捏得很準，結局怎麼樣，大家都知道。只是平白看著趙筍在這裡受罪，心裡暗歎，我龍一沒有這份子狠。

路小右開了門，看見趙筍還跪那裡，心裡不忍，道：“趙筍，你……真的沒必要這樣，宮主不生氣。”想了想，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對，解釋道：“宮主還沒拿定主意。”

趙筍凍得臉都青了，哆嗦著說：“我等宮主拿定主意，沒關係，我可以等。”

路小右只好關了門，跑到麒麟的門前。於希晏正在裡面跟麒麟說話，他不敢進去，只好隔著門說：“宮主，大師兄，趙筍在外面跪了一天了，滴水未進，我看快凍死了。”

於希晏跪坐在麒麟面前，等著麒麟的底線放開。終於，麒麟道：“讓他進來。”